口中的呢喃瞬間讓戰野驚醒。
他看著蘇伊柔眉目含情的樣子,只覺得十分噁心。
他強忍著身體中的不適,衝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蘇伊柔悲涼的笑聲。
……
宋晚被戰野這麼一折騰,回家就將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她只要一閉上眼,全是戰野動情的模樣,揮之不去。
她懊惱地捶打著水面,水花四濺。
恍惚間聽到有人按門鈴。
宋晚起初並沒有在意,可是隨著門鈴聲越來越急促,她不禁想到了戰野。
好像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做。
想到他的瘋,宋晚擔心在這麼下去去把趙明霞吵醒,她只能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就看到戰野渾身濕透的模樣,他緩緩開口,「晚晚……」
說完便暈倒在了宋晚的身上。
宋晚摸著他的身體,渾身發燙。
想要將他推出門外,可是看著戰野那副脆弱的模樣又於心不忍。
這還是宋晚第一次看到戰野這般脆弱的模樣,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淡淡的心疼。
她快速甩頭,「你瘋了!心疼他做什麼!」
突然,戰野的身體快速升溫。
她此刻才發現戰野的異常。
這副模樣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跟幾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過她不會再傻傻地替他解藥了。
更何況家裡還有趙明霞和宋宇在,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只會更糟。
宋晚直接打了120。
120過來最少要一個小時,醫護人員告訴她這段時間裡必須要給戰野降溫,否則他會很危險。
宋晚直接將戰野拖到浴缸里,打開花灑的冷水閥門,毫不留情地將噴頭對準戰野。
巨大的動靜吵醒了趙明霞。
她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在門口喊道:「晚晚,你沒事兒吧?」
身體被戰野死死抱著,宋晚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最可惡的是戰野的手十分不老實,在她身上四處惹火。
耳尖突然被他含住,宋晚輕唔了一聲。
趙明霞見宋晚不出聲,以為她暈在裡面了,想要推門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著。
她使勁地拍門,「晚晚,你沒事兒吧?晚晚,你聽得到嗎?」
「沒……事……」戰野趁機侵入,讓宋晚渾身一緊。
他盡情肆意的挑逗。
「晚晚,你說什麼?」趙明霞的身影在門口來回晃動。
宋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媽……唔……我沒事……」宋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趙明霞哦了一聲,「你別泡太久了,不然小心感冒。」
說完就回了臥室。
戰野的動作此刻突然加速,宋晚的雙手死死抓著浴缸邊緣,骨節泛白。
一聲低吼傳來,戰野停了動作。
他抱著宋晚,親吻她光潔如玉的後背。
「你……」宋晚此刻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戰野懷裡,「去死……」
戰野笑了一聲,嗓子低沉沙啞,「有你在,老天爺捨不得收我。」
宋晚沒精力在這兒跟他調情,她腳步虛浮地出了浴缸,披著浴巾出了浴室。
戰野就這麼在浴缸里泡了將近半個小時,身體裡的不適應也漸漸消失。
不過120這時也來了,宋晚毫不留情地將他趕了出去,看著他被帶走。
戰野給顧蕭辰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省立醫院。
十分鐘後。
顧蕭辰在急診樓,就看到戰野渾身都在滴水的模樣。
「戰哥,你這是……」顧蕭辰想了想,最後一臉正色地說道:「夜遊?」
「不會說話就閉嘴。」戰野睨了他一眼。
急診的醫生過來,說道:「先去抽個血。」
戰野聽著這個聲音總覺得耳熟,目光看向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莫望舒。
莫望舒也認出了戰野,聲音比剛才多了些溫度,「戰哥,你抽完血拿著報告單來找我就行了。」
戰野眯著眼,眼底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寒光。
半個小時後,莫望舒拿著報告單,看著戰野揶揄了兩聲,「戰哥,你玩得挺花啊。」
顧蕭辰聽不出是何意,出聲說道:「你這個書呆子能不能別賣關子,說大白話。」
莫望舒笑笑,「戰哥沒事,就是助興的藥物吃得有點多。」
「啊?」顧蕭辰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回去後忌同房一個星期。」莫望舒又給他拿了下火的藥,叮囑他不要忘了吃,「沒什麼大問題,你們可以回去了。」
出了醫院後。
顧蕭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指著戰野滿臉嘲諷:」戰哥,你是不是不行?」
戰野伸手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掰疼得顧蕭辰哇哇直叫,「斷了斷了,要斷了戰哥,快點鬆手。」
見戰野不為所動。
顧蕭辰的另外一隻手狠狠扇著自己嘴巴子,「戰哥是我嘴賤,我保證以後都不說了。」
「戰哥,我是真疼,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顧蕭辰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沒了知覺,不知道是不是真斷了。
戰野掃了他一眼,「下次在嘴角,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顧蕭辰連忙捂著嘴巴,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兩人最後去了顧蕭辰的住處。
一夜無話。
宋晚醒來後發現腦袋暈沉沉的,鼻子也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為了不讓趙明霞擔心,她強撐著精神吃完早飯出了門。
隨後打車去了醫院。
巧的是給她看病的醫生居然是莫望舒。
看到宋晚,莫望舒先是一臉驚喜,隨後一臉擔憂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應該昨天夜裡著涼了,有些發高燒。」宋晚渾身的肌肉被燒得酸疼,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莫望舒給她講了體溫,一看竟然快到了四十度。
「怎麼現在才來醫院。」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他忍不住輕斥了一句,「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好好愛護。」
宋晚尷尬地笑笑,「以為能扛過去。」
她記得莫望舒應該在皖城才對,怎麼會在這兒。
心裡好奇,便問出了聲,「莫醫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皖城那邊的勞務合同到期了,我便沒在續約就索性回來了。」莫望舒解釋了一句,隨後看著宋晚說道,「現在都到處都是病毒,萬一是病毒感染引發的發熱,硬抗是抗不過去的。」
他給宋晚開了張抽血的單子,溫聲道:「出結果了來找我。「
宋晚跟他道了聲謝,腳步虛晃地出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