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見到的比爾的時候,一臉驚喜地問道:「婁梟呢?」
眼神不住地往比爾身後看,卻沒有看到婁梟的身影。臉上的驚喜之色也淡了幾分,她再次出聲問道:「婁梟沒來嗎?」
比爾如實說道:「少主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讓我來把你接回去。」
漢娜敏銳地捕捉到了比爾剛才說的重點,到底是什麼事情比自己還重要?
她越想心越慌,難道是婁梟已經知道了什麼嗎?漢娜的心跳越來越快,她問比爾,「你知不知道他去辦什麼事了?」
比爾撓撓頭,「少主沒說。」
「你怎麼這麼沒用。」漢娜忍不住說了一句。
比爾一愣,「我怎麼了?漢娜小姐?」
漢娜以往都是善解人意的,溫柔大方的,這還是比爾第一次見漢娜這麼刻薄。
平心而論,漢娜被許林關著的這三天,比爾奔前忙後地派人出去尋找漢娜的下落。如今見漢娜安然無恙,比爾由衷地為她高興。
沒想到卻換來她刻薄的指責,再者說,他只是婁梟身邊的小跟班,婁梟做什麼難不成還要跟他這個小跟班報備?
一時間,比爾看向漢娜的眼神都帶了些失神。他一直把漢娜當成自己的大姐,如今被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比爾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漢娜察覺到了比爾的異常,但她此刻腦子裡想的都是婁梟,也沒空去安慰比爾。
她得趕快離開找到婁梟,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林身後跟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漢娜看到許林往比爾的身邊靠了靠,雖然這幾天許林並沒有虐待她,但漢娜對於許林心裡總是有些恐懼。
比爾感受到了漢娜的恐懼,向前邁了一步將她擋在身後,看著許林說道:「你們戰總答應了我們少主,難道還想反悔嗎?」
許林聽完給了比爾一個安心的眼神,「比爾先生多慮了,我來只是有兩句話要轉告這位漢娜小姐。」
直接告訴她,許林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漢娜連忙拒絕,表示自己不想聽。
漢娜的拒絕在許林看來就跟放屁沒什麼兩樣,他自動忽略。
隨之繼續說道:「漢娜小姐回去後可千萬不要在這麼莽撞隨便綁人,這次是你運氣好遇到了宋小姐,若是遇到旁人只怕連命都沒了。」
比爾還不知道漢娜被綁架是因為她綁了宋曉的緣故,這會兒聽到許林這麼說,下意識地出聲維護漢娜,「許先生,明明是你們綁了漢娜小姐,為什麼要往漢娜小姐身上潑髒水?」
面對比爾的維護,漢娜心裡五味陳雜。想到自己剛才的那番指責,漢娜臉色划過一抹歉意。
然而許林並沒有打算跟比爾在這裡長篇大論,他說完剛才那些話便帶人離開了。
比爾見許林走了以後,也帶著漢娜離開了。
而婁梟這邊,他去找了宋曉。
宋曉以為婁梟來找她辦理離婚,她帶著證件來到了跟婁梟約定的地方。
到了之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什麼時候走?」
「去哪裡?」婁梟反問道。
宋曉眉眼一皺,「當然是回皖城辦理離婚手續了。」
「我沒說要跟你離婚。」婁梟沉思了很久,才出聲說道。
兩人的談話到了這裡,宋曉慢慢發現了婁梟的異常。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跟之前那樣皆是冷漠還有不耐。
宋曉明顯能感覺到婁梟看自己的眼神里,帶了些複雜。
她心頭微動,出聲試探道:「你想起來了?」
婁梟緩緩點頭。
宋曉立刻笑了兩聲,隨後笑聲漸漸地變成了抽泣。
她伸手擦掉眼淚,「那你這記憶恢復得可真不是時候。」
對於宋曉這樣夾槍帶棒的,婁梟並沒有怪她,「宋曉,我……」
心中縱有萬千的話,到了此刻卻變成了沉默。
他傷害了宋曉,傷害了他的妻子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他想取得宋曉的原諒,但婁梟也隱約能察覺到這似乎十分艱難。
「你想說什麼?」宋曉整理好情緒,「我聽你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婁梟也只是跟她說了句對不起。
宋曉聞言苦笑一聲,她率先起身,「走吧,先把手續辦了。」
腳步輕抬,手卻被婁梟一把握住,「不離婚,行不行?」
「不離婚?」宋曉看著他,眼底浮現一抹嘲諷,「你的漢娜還等著跟你完成婚禮,不離婚你怎麼跟她結婚?」
說到漢娜,宋曉緊接著說道:「還有麻煩你以後派人好好看著她,我可不想她在出來發瘋把我綁了。」
「這次要不是晚晚,我應該會死在你未婚妻的手裡。」
宋曉說完眼中的嘲諷更甚,「婁梟,我給過你機會。」
目光落在婁梟抓著自己的手上,「麻煩婁先生把手放開,我可不想被你未婚妻倒打一耙,說我勾引你。」
婁梟沒鬆手反而握得更緊了,如今他對宋曉的感情是複雜的。
當初他慘遭背叛差點身死,還好他命大遇到了宋曉。即便那個時候他失憶了,也知道宋曉跟他結婚也是帶著目的,可那個時候他也確實對宋曉帶著幾分喜歡。
…………
可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婁梟看著宋曉,「我跟漢娜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你,好不好?」
「不重要了,婁梟。」如果是一年前,宋曉或許還想知道婁梟這幾年的遭遇,可現在,她並不想跟婁梟有任何牽扯。
「如果你今天沒有準備好跟我去辦手續,那就等你想好了在給我電話。」宋曉說完,一把推開婁梟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時,婁梟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比爾的電話,他想了兩秒隨後接了起來。
結果電話里是漢娜的聲音,「婁梟,你在哪兒?」
「什麼事?」婁梟的聲音有些冷沉。
「我……想你了。」
婁梟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有些反胃,想到自己被漢娜帶回M國的那段時間,她為了讓自己忘記宋曉,而給自己注射了一些藥物,婁梟就恨不得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