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州刺史趾高氣揚的在那裡吆五喝六準備闖入梁安所在的營地。
原本面對水州刺史挑釁並不覺得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情的守衛在營地門口的士卒現在可是不樂意了,手中的長槍直接向著旁邊傾斜,和同袍的長槍形成了一個斜斜的門框,禁止進入。
這簡單明了的一句話說的水州刺史一愣一愣的。
「你們這幾個意思?」
「什麼幾個意思?此地禁止進入。」
幾個守衛士卒根本就不給水州刺史機會,這讓水州刺史臉色陰沉的可怕。
「有本事和我說說你們是幹什麼的,竟然如此看不起我,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們。」
水州刺史再一次耀武揚威,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眼前的人看著水州刺史笑了笑。
「我們呀,我們都是普通人罷了。沒有您這樣的品級,不過我們大都督下了命令。
此地沒有許可禁止進入。」
「呵,大都督?哪裡來的大都督?此地是誰在這裡駐紮?
不是白州刺史嗎?怎麼又成了大都督了?」
水州刺史可是相當的擔憂,要是自己的信息錯誤了,此地駐紮的並不是白州刺史,而是一個大都督,自己剛才趾高氣揚,是不是做錯了?
這水州刺史想著要是自己做錯了會面臨什麼樣的麻煩,確實沒有注意到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探查清楚情況,只是道聽途說,不由得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小弟。
至於自己的那些小弟,卻是對著水州刺史擠眉弄眼,那意思是在上前將他們通通的按在腳下。
滑稽的事情又再次進行,一幕接著一幕出現,只是讓水州刺史沒有想到的是他準備再次重拾信心,在營地門口再次闖入營地當中,讓這個營地當中的武夫知道自己文官才是正統,他們只是自己附屬罷了。
不過這個水州刺史又要吆喝的時候,突然營地的門口打開。
一員將軍就這樣來到了門口,那氣勢比自己可足多了。
「你是何人?在營地門口吆喝什麼?」
看著這個穿著將軍甲冑,明顯不是普通士卒的人,那水州刺史也沒有在意什麼。
「我是水州刺史,你是何人?」
水州刺史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水州刺史,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然後說著。
「抓緊讓開,不要在營地門口堵著,再在營地門口堵著耽擱了將軍的事情,你可是吃罪不起。」
「好小子,有本事說一個名號,看看我不和你抗爭到底,還敢說我在此地堵著耽擱了你們的事情,你們有什麼事情?
居然在此地駐紮上一個營地,不過就是為了幫到收費罷了,有你們這麼做的嗎?更何況收費是我們文官才能夠去做的事情,你們在此地收費意欲何為?」
水州刺史倒是抓住了一個把柄,文官收費用於上繳國庫,而武將收費幹什麼?
想要擴充軍隊,然後行那不軌之事嗎?
只是水州刺史自以為抓住了對方把柄,不住的看著眼前的人得意著,就是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看著他像是看白痴一般。
「你是什麼人?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們何曾在此地收費,準備行那不軌之事了?
何人和你說我們在此地是為了收費的,我們在此地是有正事,是要築城提防再由海上到來的賊寇。怎麼就成了收費了?」
「再此地築城?這沒有陛下許可,你們還敢在此築城,這不是將陛下棄之於不顧嗎?」
水州刺史倒是牙尖嘴利,不過眼前的將軍確實看著他,直搖頭。
「我沒有功夫和你逞口舌之利,還要去洛陽面見陛下上表奏摺,抓緊讓開,不要耽擱我們的行程。」
說著話的功夫上前一步是以士卒讓開道路,而緊隨其後就是數十個牽著高頭大馬的身影走了出來。
看著這高頭大馬水州刺史雙眼放光。
「好馬!真的是好馬,這可不是大康能有的普通的馬匹,而是正兒八經的草原上的戰馬。
非是有權勢,有能耐的將軍,根本搞不到這樣的好馬。真正的寶馬啊!」
水州刺史倒是很有眼力勁兒。
不住的說著眼前的馬如何,而那年輕的將軍呵呵一笑。
「算你有點兒見識。
我們這馬不錯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繳獲的契丹戰馬。」
如此說著,丁奉也不再和那水州刺史客套什麼,翻身上馬身後眾多騎兵同樣是翻身上馬,然後丁奉一揮手,發號施令。
「小的們抓緊回返洛陽。」
「是!」
這一句話之後丁奉看了水州刺史一眼,也沒有再搭理他什麼,就這樣揚長而去,而看著這繼騎乘者高頭大馬,正兒八經的騎士眾人無不羨慕的緊。
水州刺史不由得好奇的詢問著守在營地門口的士卒。
「幾位小哥,能否說說這是哪裡來的騎兵嗎?」
那幾個士卒冷然是一副死魚眼的樣子看著水州刺史一句話都不說,而看著在那裡正在關閉的營地大門,水州刺史看著營地當中訓練有素,來回巡視的眾多守軍,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怪不得能夠將白州那為禍的倭寇徹底的剿滅,就如此訓練有素的隊伍,要是做不到如此事情,那才叫讓人不敢相信呢。
不過水州刺史就這樣呆呆愣愣的在門口站著,也不是那麼回事,隨機總算是臉色稍微自然了一點。
「我是來拜見處置使的,你們是否去通報一聲?你們不去通報,處置使也不知道我來了,這事你們怎麼說?
難道要我在此地待如此長的時間,而耽擱水州的事情嗎?」
這一下子那守在門口的士卒總算是有一個像是頭目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在此守著,沒有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闖進去。我現在去和將軍匯報。」
等到那頭目離開水州,刺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原本是來耀武揚威的,現在卻是成了守在門口的人將自己的傲氣徹底的磨平了,成了自己認慫了。
不過離得遠的那些水州刺史的小弟們卻不知道這些,反而以為自己的刺史大人耀武揚威成功,讓他們忌憚他的身份前去讓那處置使前來迎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