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宴會進行的時候。
既是為了送別陳良回返洛陽,也是為了新來到白州的眾多官員接風洗塵。
就這樣,梁安舉辦的宴會在白州城最大的酒樓太白樓當中進行。
門口站著十幾個彪形大漢雖然沒有穿著甲冑,可是看他們的身形,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是軍中好手,任何人想要沒有請柬沖入太白樓當中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門口的守軍搖身一變做成了家譜一般的模樣,而在遠處,太白樓旁邊做小生意的繼續擺著他們的攤兒。
只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個攤位當中多了幾個擺著一些看似無用,實則真的無用,也不會有人前來購買的物品的小攤位。
這個攤位後面同樣是一些膀大腰圓的傢伙,三五成群的在那裡守著一個攤位兒。
他們既不吆喝著路人前來看他們的物品,也不詢問著別人生意如何,就這樣自顧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實在是無聊了,然後就一起蹲在地上。
等到蹲的累了再站起身,周而復始,很有意思。
隨著夜幕的降臨,一批又一批的駑馬拉著一個簡易的馬車來到太白樓近前。
立馬就從太白樓當中衝出幾個太白樓的夥計,為他們拉住馬車,然後牽引著馬車前去規定的地方停放。
至於車上的人在馬車停下的第一時間,已經被駕車的人打開了門帘,迎了下來。
看著那些同樣是穿著錦衣華服,但是其貌不揚的人只要和他們見過面的,知道他們是新來此地的一種官員。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朝廷新安排來白州的官員到來,太白樓當中總算是熱鬧起來了。
一個又一個的夥計端著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的美食,快速的向著宴會舉辦的地方行進。
在那宴會的大廳當中,主座之上,梁安已經高高端坐於上,而在旁邊只有一個位置。
位置現在還空著,還沒有人到來,不過在下方確實排列著數十近百的小桌子,這小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不少的瓜果甜點。
一個又一個的官員被指引來此,當先第一個文官來自看到梁安身旁空著一個座位,還是想當然的就要往這旁邊靠,而梁安雖然是在座位上坐著,不過手中還拿著一個像是奏摺一樣的東西在那裡看著。
聽到腳步聲抬頭,急忙堆出笑臉。
「原來是高長史來了,快請坐。」
說著話的功夫對著下手左邊第一個位置一指。
這被梁安叫做高長使的一愣。
「將軍這怎麼使得?我們還沒有給將軍正式交接白州,將軍是我們的上官。」
高長史一個勁兒的說梁安的身份對比他的官兒大,在這宴會的時候有點格格不入,梁安也鬧不清楚這高長史鬧的是什麼事情,反而是哈哈的爽朗一笑。
「這不是朋友之間的宴會嗎。既是歡迎諸位到來,也是送淮南王世子回返洛陽。」
梁安如此一說,這個高長史心中咯噔一下。
壞了,還有一個是淮南王世子,他們怎麼就忘了呢?
只看到梁安在主位旁邊坐著,主位旁邊還拉著一個座位,在白州刺史沒有來的時候,自己作為白州長史是白州的二號人物,坐在如此位置應當合情合理。
原本想在梁安面前顯擺顯擺自己的才能,讓梁安知道知道自己是不能夠輕而易舉的得罪的。
雖然高長史心中相當的擔憂,不過還是看著梁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禮不可廢,你是上官,是我們依仗的存在,為大康立下如此功勞。」
這個高長史明顯就要在自己面前再次恭維自己一番,讓自己開心一下,雖然梁安如此以為,不過梁安卻並沒有讓這樣的事情持續太長時間。
「高長史你這就見外了,都是為陛下都是為大康,這不都是我們做臣子該做的嗎?還請高長史快快入座。」
「好,那下官這就入座了。」
高長史應了一聲之後開始入座,而隨著高長史入座之後就是郡城都尉還有其他的一些附屬官員一一到來。
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一般,高長史第一,郡丞第二,都尉第三,然後附屬的官員緊隨其後。
眾多官員就這樣魚貫而入,隨著他們到來梁安一一和他們拱手致以合適的禮節之後,把他們落在自己左手一邊。
古代是以左手為尊,讓他們坐在左邊,他們並沒有任何不開心的,對於梁安旁邊的空位,他們更是不會去在意什麼。
至於梁安左手第一位的高長史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能去多說什麼呢?
而隨著這些人的到來,緊隨其後就是梁安山地營和陳良山地營前將軍所部的一些將校。
至於這些人到來,對著梁安也沒有任何禮節,這讓那群文官看著他們覺得這些武夫粗鄙無比。
不過梁安也沒有在意多少揮揮手讓他們坐在右邊。
看著還有一些空位,這倒是讓所有人想不清楚還有什麼人要來,不過稍待,就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到來。
他們有年紀大的老者,肯定是德高望重的,還有一些穿著還算是華麗的人員,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可是能夠來此入座眾人也知道肯定是入的梁安法眼的,
眾人也不由得氣的看著他們可不要難為到他們身上,然後他們找到梁安再找自己的麻煩。
隨著眾人落座,梁安看著坐在下手,當然是右邊下手第一個位置的孟伯寧詢問。
「世子呢,世子怎麼還沒來?」
孟伯寧看了看四周。
「對呀,世子怎麼還沒有來?」
孟伯寧同樣是反問著梁安,這個問的,梁安突然被噎了一下。
「我問你話呢。」
梁安問著孟伯寧,還是孟仲寧急忙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兄弟,示意接話。
「兄弟世子去什麼地方了?」
孟仲寧再一次扭過頭來看著張夏,而張夏同樣是看著翟秋和趙冬等人。
至於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分別坐在孟伯寧和孟仲寧後面一排,他們想要看也看不著。
「你們行了吧,怎麼如此推諉?」
梁安有點兒惱怒,不管是故意做作還是怎麼著的,看著他們心中不爽,更是讓那群文官心中得意。
看看,還是我們這文官受待見。
不愧是大康狀元郎,對我們是多麼的和氣,對這些武夫,尤其是不靠譜的武夫面露憎惡之色。
這才是我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