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快速的向前行進,在發現前方已經走到村莊的盡頭,雖然離著獅駝山還有相當遠的距離,可是離著獅駝山那一段距離,都成為了一片草原。
雖然有一些殘破的村莊,可是並沒有人在這個村莊當中居住,而村莊旁邊的那些良田也化成了草原。
雖然時不時有一隻野兔或者野雞的在這個草叢當中出沒,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到村莊周圍,那像是正兒八經的草原一般的草場當中捕捉。
坐擁寶山而不可得,這是最大的悲哀吧。
梁安心中吐槽一句,同時一揮手,四周眾多的當做是護衛一般的侍衛們立馬警惕著四周,手放在一些隱蔽的位置,隨時能夠將這個馬車上隱蔽位置當中隱藏的兵器拿出來,第一時間投入戰鬥。
就這樣向前行進來到一處荒蕪的村落,看著這個天色將晚梁安立馬吩咐臨時在此地紮營休整一番。
梁安發布了命令,所有的侍衛急忙按照梁阿所說,該紮營的紮營,該警戒的警戒。
很快的一座殘破的村路就有了點點生活的氣息。
三五點的篝火讓漸漸摸黑的天色有了一點溫馨。
不過就在梁安吃著旁邊的丁奉遞過來的烤制好的食物,剛咬了一口,突然四周就傳來了異樣的動靜。
一個急促的甲冑摩擦聲音在自己耳邊不遠處響起,很快的一個士卒來到梁安近前匯報。
「將軍,我們抓住了一個男子是從獅駝山當中出來的。」
「從獅駝山當中出來的?」
梁安很是好奇不知道這抓住的是何人?
很快的,一個被捆的像是粽子一般的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一根木棍兒抬著像是一頭即將要脫毛的豬一般抬到了梁安近前。
等到口中的破布被摘下來之後,那被抓住的漢子急忙在那裡求饒。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梁安看都沒看他反而是對著身旁的幾個穿著甲冑的一揮手,讓他們暫時進入暗處,現場只留下一些穿著普通衣服的人,從這個衣服的外表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樣的人。
至於被捉住的人也沒有機會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誰讓他被捉住的第一時間嘴巴被塞住,眼也被遮住呢?
現在束縛都被摘除之後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公子坐在篝火旁邊,拿著一塊兒烤制的肉,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而他身旁幾個膀大腰圓,同樣是拿著肉的漢子在旁邊嚴陣以待著。
大口吃肉,場景陰森,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人所為。
這倒是符合山中大王的做派。
那不住求饒的人一個勁兒的喊著大王饒命,梁安被鬧得有點兒心煩。
「行了,說說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為何出現在此地。」
這得了說話許可的傢伙急忙說著軟話。
「大王容稟,小的是雙牛鎮外牛頭山上的山大王牛大。這不是被官軍攻破了山寨特地跑到獅駝山來投奔諸位大王,只是誰知道這獅駝山溝壑縱橫一時迷路,被餓急了發現了一隻大王的隊伍就偷了點兒吃的,想要吃飽喝足也好展示展示自己的能耐,在投奔大王,只是誰知道等我吃完飯再抬起頭,就不知道這些人去什麼地方了。」
這牛大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梁安,看著梁安並沒有打斷自己,反而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這牛大也算是心大,繼續在梁安面前說著。
「這不是在山中又轉了轉,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山邊兒,而且從山頂上看到了這裡有星星點點的火光,然後我就沖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衝撞了大王,還希望大王海涵。」
梁安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牛大是裴安安收服的心腹,說是心腹有點兒不恰當,可是裴安安收服卻是準確無誤的。
梁安就這樣隨意的摸著下巴,慢悠悠的詢問一句。
「你是從山上下來的,而且是從遠處的山上前來投奔獅駝山的?
而且也是為非作歹的山大王。現在迷失了道路也不知道山中的情況如何是吧?」
梁安很是認真的詢問著牛大,牛大急忙點頭。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我這一不小心迷失了道路,根本找不到了回家的方向。
既然現在碰上了大王,還希望大王能夠收留小的,小的一定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報答大王知遇之恩。」
呵!
梁安呵呵冷笑一聲。
「你到心思靈活,覺得投奔於我就能夠獲得好的生活?是看中了我手中的肉吧。」
梁安隨意的詢問一句,可是將這牛大下了一個哆嗦。
「大王說笑了,我在牛頭山的時候也不會是頓頓吃肉。
以前只是生活所迫,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上了山落了草。
只是我這牛頭山比不得獅駝山縱橫數百里,那只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頭,這不被官軍攻破了山寨,我帶著十幾個小弟跑出來,這不都走散了,就我一個人跑到了這裡。」
梁安很是好笑的看著牛大。
「你倒真能跑,這雙牛鎮牛頭山離著此地有多遠肯定不近吧,要是近的話,你不早就來到獅駝山落戶了,何必現在跑過來?
而你跑過來只要是沒吃的,那你沿途該如何來的。
還有你難道沒有被別人拿住?沒有路引文憑,你這能夠安然無恙的來到此地,誰信呀?還是說你又犯下了不少的大事。
不論哪一條都留你不得,我們這官軍不為民做主,不解決你們這些為非作歹的枉為官軍二字。」
梁安站起身,將手中的肉交給了旁邊的丁奉,然後想都沒想就從旁邊像是貨架一般的物品當中刷的一聲,抽出了一把寶劍。
看著提著寶劍向自己走來的身影,牛大有點害怕了,在地上像是蛆一般的向後倒退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剛才說的是假的,我不是劫匪,我是官軍的細作。」
這一下子梁安嘴角又笑了。
「呦呵,你現在又成了官軍的細作,真是看什麼人說什麼話啊。
剛才看我們像是匪徒,說我們大王,現在我們說是官軍,你又說是官軍的細作,該如何相信你?
這使我很難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