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阮星晚到了工作室,見裴杉杉也在,她道:「你怎麼不在家裡多休息兩天。」
裴杉杉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開口:「我在家裡待得都快要發霉了,再不出來我覺得我都能抑鬱了。」
阮星晚笑了笑,坐在她對面:「丹尼爾呢。」
「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說晚點來接我,我希望他別來了。」
「這幾天他都住在你那裡?」
說起這個,裴杉杉就來氣,義憤填膺道:「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覺得我的話都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他還非賴著不走,每天一睜眼就看到他,挺讓人心煩的。」
阮星晚揚了下眉,沒說什麼。
裴杉杉嘆了聲:「星星,已經快要半個月了,過幾天你陪我去做手術吧,我也不想讓他一起了。」
阮星晚道:「丹尼爾也是這麼想的嗎。」
「他倒是沒說,不過他考慮了這麼久,也相當於默認了。
我不想再拖下去了,他現在估計也就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兒上才不得不照顧我,早點做手術,我們都能早點解脫。」
阮星晚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響才輕輕抿唇:「好。」
裴杉杉又道:「誒,你今天來工作室是有什麼事嗎。」
阮星晚把設計稿從包里拿出來:「這些需要送到工廠去。」
這次的設計稿,除了有用於參加時裝周的,還有推出的幾個新款。
裴杉杉道:「行,我一會兒讓他們送過去。
對了星星,我們的工作室也開了這麼久了,我最近在家裡沒事,琢磨著,要不要開通網上渠道銷售了,這樣也更有利於推廣,把品牌做大。」
阮星晚點頭:「可以。」
「那我一會兒就發招聘信息,招幾個人專門負責電商這一塊。」
阮星晚想了想:「如果開通網上銷售渠道,現在的工作室太小了。」
裴杉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現在的工作室除了外面的店面,就是休息間,辦公室,茶水間,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堆放更多的貨品。
既然要開通網上銷售,不管銷量如何,首先要保證的就是庫房充足。
賣不完可以擴展其他渠道慢慢賣,但如果是等著下單了再讓工廠加工,肯定是來不及的,只會降低信譽度。
裴杉杉突然有了辦法,她看向阮星晚的時候,卻發現後者也在看她。
兩人同時開口:「把隔壁也租下來?」
阮星晚和裴杉杉一拍即合,立即聯繫了隔壁的負責人。
整個一下午的時間,阮星晚都在忙這件事,等簽完合同,已經是晚上了。
裴杉杉伸了一個懶腰:「星星,我們吃火鍋去吧。」
阮星晚道:「你能吃嗎。」
「我問過醫生了,只吃一點點辣沒關係的,我都清淡了好幾天了,快要饞死了,求求你了,陪我去嘛。」
阮星晚笑了笑:「好。」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周辭深的消息。
裴杉杉用手肘碰了碰她:「你們家周總查崗啊,叫上他一起吧,我無所謂,只要能吃火鍋,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沒有。」
阮星晚解釋道,「周總昨天好像出了一點事,他晚上就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聯繫過我,我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裴杉杉「啊」了一聲:「那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星晚搖頭:「不用了,我問過林南,沒什麼大事,他沒聯繫我,應該是在開會,等晚點我再問問他。」
「行吧,那我們吃火鍋去!」
……
周家。
客廳里,傭人剛撤下晚飯的餐具,便有手下匆匆進來:「老爺,不好了。」
周老爺子杵著拐杖起身:「大驚小怪的,什麼事那麼著急。」
「二少爺他……回來了。」
周老爺子神色不變:「他回來不是正常的事嗎,難不成他是拿著火藥炸彈回來的。」
旁邊,鍾嫻沒什麼表情。
手下小聲道:「他……帶著安安小姐一起回來的。」
周老爺子駭然:「什麼?」
他還以為周安安早就死了,怎麼還會回來?
鍾嫻出聲道:「你看清楚了嗎,確定是安安?」
「是,我看的很清楚,的確是安安小姐,只是……」
周老爺子趕緊問道:「只是什麼。」
手下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便傳來一道聲音:「這麼好奇,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周辭深的身影出現在客廳。
周老爺子抬頭,看見他的那一刻,明顯是忍著怒氣的,可當看到在他身後被帶進來的周安安,卻不由得瞠大了眼睛。
鍾嫻神情驚變:「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他們面前的周安安,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張揚跋扈,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新傷舊傷遍布,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一條手臂耷拉著,像是斷了,最可怕的是,她坐在輪椅上,雖然蓋著毯子,可下面卻空蕩蕩的。
周辭深坐在沙發里,不急不緩的開口:「別那麼激動,我什麼都沒對她做。」
周辭深抬了抬手,林南立即上前。
林南道:「周安安蓄意謀殺罪名成立,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關押在安城女子監獄。
進了監獄之後,周安安對獄警和獄友多次人身攻擊加辱罵,並試圖逃獄,在逃獄過程中,為了躲避追擊,從三樓跳下,摔斷了雙腿,以及一條手臂,由於傷情過重,醫院方面做了截肢處理。」
饒是鍾嫻,也忍不住後背發寒,看向周辭深:「你……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周辭深嗤笑了聲:「如果是我安排的,她就不是沒兩條腿這麼簡單了。」
周老爺子用力杵著拐杖,大罵道:「荒唐!你做的太混帳了!」
「我混帳?
你們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嗎,為什麼她進了監獄之後,都還不知悔改,出言不遜。
她但凡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地步。」
周老爺子道:「她可是你妹妹啊,你……」
「妹妹?」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開口,嗓音卻裹挾了冰冷的寒意,「她當初把阮星晚推下樓的時候,早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按理來說,她是該償命的,我留了她一條命,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