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市之南郊存有一山,名曰九華山。
九華市因該山而獲名。
於此山上,建有諸多豪華宅邸,皆供有錢之人居之。
而本地首屈一指之大家族蕭家,便占據了山頂位置上佳之一處莊園。
林風一行人抵至蕭家莊園之時,已是晚間八時有餘。
九華山諸多風景皆隱匿於黑暗之中,致得上山這段路途甚是枯燥。
當他們的車止於蕭家門前時,遠遠即可望見高大雄偉的黑漆鐵門前立著數人,顯然是在等候他們的到來。
立於最前處者,乃是一名相貌出眾之女子。
哪怕是一向清心寡欲慣了的林風,在見得此女後,道心亦產生了一絲紊擾。
趙茗悅長得已是頗為俊俏,然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鄰家女孩之氣質。
而眼前此女,雖年歲頗輕,瞧上去僅有二十五六之模樣,然身上卻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種領袖風範。
陳觀泰見得此女後,登時變得鄭重其事,車子剛一停穩,便慌忙推開車門沖了下去。
「蕭小姐,您怎的親自出來迎接了?」他快步奔至那女子面前,神情稍顯緊張。
「陳院長為我父親之病情奔波,出於基本之禮數,我亦應親自來迎。」此女說話之時輕聲細語,按理說會給人一種甚好欺負之印象。
但奇怪的是,於其身上卻不存在這種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如臨深潭之感。
陳觀泰登時受寵若驚,「蕭小姐實在太過客氣了,此皆為我應做之事。」
此女僅是簡單地與他客套了幾句,而後便將目光投向那輛奧迪 A8,「陳院長,您言及之那位林神醫亦已到了嗎?」
陳觀泰這才反應過來,「到了到了。」
說罷,回頭朝林風喊了一嗓子,「小林神醫,你怎的還在車上坐著?快過來拜見蕭小姐啊。」
然車內依舊未有任何動靜,恰似未聞其言似的。
陳觀泰登時不悅,這位小林神醫的架子還真是夠大的,正要過去詢問情況。
但那蕭小姐卻攔住了他,「陳院長,還是我親自過去請這位神醫吧。」
說罷,便主動行至奧迪車前,拉開了後面的車門,「林神醫您好,我叫蕭雨桐,我代表蕭家歡迎您的到來。」
林風直至此時才自車上走下,與蕭雨桐面對面而立。
「你好。」
當蕭雨桐見得他時,登時愣了一下。
非是為其顏值所震撼到了,雖林風長得確乎很帥,但長得帥之人她見多了,並不足為奇。
她只是未料到這位「神醫」的年歲竟然如此之小。
若非陳觀泰親自帶來的,她都要懷疑對方是否為騙子了。
陳觀泰這時快步行過來,向林風介紹,「你莫瞧蕭小姐年輕又貌美,人家可是真正之商業天才。當初接手蕭家之化工企業時,此化工廠已然瀕臨倒閉,但於蕭小姐之治理下,短短几年時間,便已成為全省化工領域之龍頭。」
他生怕林風對人家蕭小姐不敬,刻意強調了一下人家並非只是花瓶,而是實打實的實力派。
蕭雨桐謙遜地笑了笑,「陳院長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能做出些成績,只是因背靠大樹好乘涼。若非有蕭家為後盾,我豈能如此順利?」
諸多稍有成就之富二代,會極力撇清與家族之關係,刻意強調自家之能力。
而蕭雨桐此等富二代卻甚是不同,全然不避諱是因藉助了家族之力量,方有了如今之成就。
此一點倒是博得林風之好感,「我們莫要耽擱時間了,進去看看病人吧。」
「林神醫,請。」蕭雨桐慌忙恭敬地請林風先行。
不得不言,此才是真正之大家閨秀。
哪怕林風年歲尚輕、衣著普通,可以說與「神醫」全然不沾邊,但她依舊以禮相待。
此令林風甚是受用。
一行人正要穿過大門進入院中,這時,一道黑影突然朝這邊衝來。
黑影之速度極快,方才尚在幾米開外,眨眼之間便撲至了林風身前。
眾人這才看清,竟然是一頭藏獒。
此頭藏獒之體型甚是壯碩,猛地看上去恰似一頭小獅子。
藏獒之目標甚是明確,張開血盆大口朝林風咬了過來。
若換成他人,必然是無法倖免的。
但林風之反應速度何等之快,微微一個側身,便躲開了藏獒之撲咬。
那藏獒撲了個空,衝出去好幾米方停住腳步。
「花毛,住手!」
蕭雨桐急忙朝著藏獒大聲呼喝。
但那頭藏獒根本不聽她之命令,繼續掉頭朝林風撲來。
林風朝院中瞥了一眼,隱約可見一個身影。
顯而易見,此頭藏獒乃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就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不禁嗤笑一聲。
那就看看誰給誰一個下馬威吧。
這時,藏獒再次撲至他面前。
此一次,林風並未閃躲,而是輕飄飄地揮出一掌,拍在了藏獒之腦門上。
「嗚咽......」
藏獒之沖勢立刻止住,口中噴出一股鮮血,然後便軟趴趴地摔在了地上,再無一絲生機。
眾人原本尚提心弔膽,見得此幕後,卻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們並未看清這林風是怎的出手的。
只見到這頭雄壯威武之藏獒撲過來,然後便突然倒地死亡。
此實在是太過詭異。
所有人皆呆呆地看著林風。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院中傳來一聲尖銳之叫喊,「花毛......」
緊接著,就見到一個女子快步跑出來。
當林風看清此女之長相時,登時愣了一下。
此女長得與蕭雨桐竟然有八九分相似。
若非兩人一同出現,他都難以分辨出此乃兩人。
雖長得甚是相似,但此女身上卻無蕭雨桐那種沉穩淡然之氣韻,反而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女子快步沖至那頭藏獒身邊推了幾下,卻未得任何反應。
「你打死了我的花毛?」女子猛地抬頭凝視林風,目光甚是犀利。
「是那頭畜牲要咬我,我才被迫還擊的。」林風的理由甚是充足,那種情形之下,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花毛最為溫順了,它只是逗逗你而已,你竟然下此等狠手?你這個人也太過殘忍了吧?」
女子怒氣沖沖站起身,一副要拼命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