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許玉回家享福,光腳坐在院子裡,泡上一壺菊花茶,嘴對壺口直接喝。
她看著沒有一絲灰塵,鳥語花香的院子,心情舒暢極了。
她是真不懂那些人為什麼喜歡去鄉下,待在城裡不好嗎?!
想到這裡,她翻了一個白眼。
任文君從雙姨那兒得知她回來了,疾步走了足足五分鐘來見她。
「你這丫頭,好端端的,怎麼搬出去住了呀?也不跟你媽說一聲!」
「我給你發了微信的呀,你到現在都沒有回我呢。」
「哦,估計是我跟你大伯母玩得太開心了,沒看見,然後你的消息就被他們給我發的消息推下去了。」
「哼!您是一定不會錯過我姐的消息的。」
「小玉,你還要跟姐姐吃醋嗎?」
「哼!偏心的任女士。」她撅著小嘴調戲母親。
老母親拍了拍她光滑白皙的臉蛋兒,寵溺無比地凝望著她可愛的小女兒。
其實她的父母從來沒有偏心過誰,只是她有時候太小心眼兒,喜歡過度解讀父母的想法。
下午六點,許茵回家,沒有發現樹下面躲陰涼的許玉。
許茵回到房間欲關門洗澡,一隻白森森的手伸了進來,幸好她眼疾手快才沒有壓到許玉的手。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午吃了飯回來的。」
「嗯。」
她神色淡淡地走去浴室,站在浴室門口脫衣服。
她脫下外套扔進髒衣簍,解袖扣的時候,回身問道:「你為什麼要打蘇錦梁?」
「我打他還需要找藉口嗎?他那麼賤,該打!」
「嗯?」她秀氣的眉皺起,覺得她的情緒非常不對勁,就好像她跟蘇錦梁有天大的仇怨似的。
但現在的許玉不應該有這種情緒呀,除非——
她驚詫地盯著她,犀利的眼神讓許玉毛骨悚然。
許玉走上前,握拳捶浴室門框,「要是殺人不犯法,我就把他嘎了!」
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反問道:「那打人就不犯法了嗎?」
「嘁!他敢把事情鬧大嗎?他要是敢報警,你把他開了不就行了!」
她苦笑,「你這丫頭呀,真是……拿你沒辦法呀!」
「哼~」許玉傲嬌輕哼,「姐夫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你是想跟他匯報工作嗎?」
「我幹嘛要跟他匯報啊?」
許玉一副「你在說什麼胡話」的樣子。
「他不是你的投資商嗎?」
「他只是一個投資商,不可以對我的經營管理指手畫腳的!」
她笑得更開心了,滿眼都是對她的寵溺,打趣道:「你這真是借錢的人成了大爺了……」
「姐姐,姐夫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姐夫的也是我的。」許玉腦迴路驚奇,照她想的那樣,全世界都是她的財產。
「小玉,你是真會算!」她伸出食指,狠狠戳向許玉的小腦門兒。
許玉故作嬌弱地捂著額頭連連後退,退到門邊,咬著唇,羞怯委屈地盯著她。
「哎喲~你這丫頭呀~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哼,你還覺得你從小到大欺負我欺負得少了唄。」
「小沒良心的~」
許玉從牆上直起身,上前輕輕抱住她,「好了,我可是大忙人,沒空跟你在這兒鬧,走了啊!」
耳畔的聲音聽著很平常,卻有種故作堅強的感覺。
她沒有揭開小玉的面具,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不在家吃飯嗎?」
「不了,我還是去那邊吃吧。」
「媽回來了,你還是陪她吃一頓飯再走吧?」
「算了,等我有出息了再跟他們吃飯。」
「聽你這話,要是沒成功,還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了是嗎?」
「也不是這個意思……咋說呢……」小玉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現在不是享樂的日子!」
這話聽得許茵的心裡很不是機會。
「姐,你走慢點兒,等等我好嗎?我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令父母驕傲的孩子。」
「我們都會長成最好的模樣。」
「嗯~我走啦~」許玉從她的懷抱中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力量,就像是亮紅快要關機的手機用了快充,一下子滿電。
家人永遠是她們最堅實的後盾,在外遇到了再多的苦難,也不必怕失敗。
許玉離開後,一家五口聚在十米長桌前用餐。
鮑魚和龍蝦刺身擺在冰山上,冒著滾滾寒氣,用魚子醬、黑松露、鵝肝、帝王蟹等高級食材做餡兒的壽司還帶著匠人手心的餘溫。
她夾起一塊點綴了食用金箔的藍鰭金槍魚壽司餵進嘴裡,讓忙碌了一天的胃得到了嘉賞。
她放下銀筷,用餐巾擦拭嘴角,「爸、媽、大伯、姐姐,我有個事兒想跟你們商量。」
其餘四人聞言,紛紛放筷注視著她。
許父:「好啊,小茵,你說吧,我們都聽著的。」
「我和阿瑾準備搬出去了。」
「什麼?」任文君的反應最激動。
她不敢去看母親淚眼汪汪的眼睛,扭頭看向理智的父親,「爸、媽,我們結婚……也有段日子了,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了七月份,我和阿瑾結婚的時候不是商量好了,一到七月就會公開這段關係,所以我們現在要搬出去住了。」
任文君虛弱地扶著太陽穴,「怎么小玉搬走了,你也要搬走啊?唉~」
許瓊見二伯母如此不舍,便沒忍心開口說她也要搬出去的話。
「媽,我成家了總歸是要跟丈夫搬出去住的,你想以阿瑾的身份地位,能到我們家來當上門女婿嗎?說出去也不好聽呀。」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許家比他們家差了似的?!」
「媽~」她無奈苦笑。
宛素華看不下去,厲聲提醒道:「小君啊,你是不想抱孫子了嗎?」
任文君側頭看著板著臉的老姐姐,跟她眼神交流了一番,一下子豁然開朗,立即同意了許茵、陸瑾和搬出去的事兒。
吃過飯後,許茵拽住了許遠舟的衣角。
兩父女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去院子裡。
「爸,我一直沒跟你說,大伯在三伯的手上。」
「什麼?」
「我問三伯要人,他不肯給我,所以我就把他們一家人圈禁在家了。」
「哎呀!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你身為晚輩,怎麼能這樣對待長輩呢?」
「我也知道我的做法有所欠缺,但我也是心急,還希望您能把大伯接回來,以防三伯對大伯不利。」
許遠舟聽她這樣假設,再也坐不住,也不跟女兒多說一句話,直接去了許遠山家要人。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老許直接「殺」進許遠山家,跟土匪似的,強硬地帶走了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