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凌晨,泰宇集團旗下的一家十八線新聞社爆出秦天依偷稅漏稅的新聞引發網友熱議。
【賺那麼多輕鬆錢還要偷稅漏稅,也太沒有責任感了吧,普通人工資一個月工資5000塊錢就要交稅了,他們月入千萬還要違法!太噁心了!】
【還有人覺得他們偷稅漏稅跟我們平頭百姓沒關係嗎?那你就等著你領不到養老金的那一天到來吧!】
許茵正盼著跟陸瑾和過一次久違的二人世界,卻被這條無中生有的新聞打攪了。
鳥語花香的後花園裡,十分養眼的一對佳偶坐在鮮花鞦韆上,男人溫柔地抱著小鳥依人的女人,女人嬌羞地靠著堅實可靠的臂膀。
他們之間沒有了咿咿呀呀的小奶娃之後,整個世界都清靜了許多。
她不由自主地感嘆道:「啊~好久都沒有這種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了!」
「是啊,有九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
「你是複讀機嗎?讓你陪我一天,你就只會說是啊、是啊,是啊!」
他立即低頭,討好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溫柔地說道:「好~是我的錯,還請小許不要生我的氣。」
叮的一聲,讓她立即低頭看手機屏幕。
只有重要的人給她發信息,手機才會有提示音。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查看陳雲給自己發的信息——是一個新聞連結。
她白皙紅潤的指尖點進新聞後,立即脫離他的懷抱,從鋪滿了鮮花的鞦韆上站起,驚呼道:「糟糕,出事兒了,我得去一趟全舟!」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凝眉問道:「你能不能像一個坐月子的人,不要總是跑出去忙工作?」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惹人憐愛地說道:「阿瑾,小玉需要我。」
她的小眼神太可愛,讓他心軟得不行,遂鬆開她,眼神幽怨地望著她。
她俯身吻在他的額頭,溫柔地說道:「阿瑾,待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
他鬼使神差地點點頭,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他仍未收回視線。
他就如一座望妻石,巋然不動。
另一邊,許茵開車駛出黑色的大門,直搗新聞社的老巢。
她臉色陰冷,嗤笑道,「秦天宇,你以為你在情人節這天給我使絆子我就會來見你嗎?」
她不用派人去調查,就能知道這件事是秦天宇授權他們去做的。
所以,她並不會去找他,不會如他的願!
一個小時後,她來到曝出秦天依偷稅漏稅的新聞社,門面雖然有些小家子氣,但也還能看。
她氣場十足地走進三層樓高的新聞社,通過一個看著和藹可親的小姑娘見到了社長。
要不是小姑娘是虎頭虎腦的新人,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梳著大油頭、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立即站起來喊道:「許總!」
「是你們報社報導秦天依偷稅漏稅的是嗎?」
「這、這……」社長焦急地想藉口。
他沒想到全舟的人來得這麼快!來得居然還是前任總裁許茵!
這可真是倒大霉了!
「我只是退了下來,不是死了,你們不用這麼著急對付全舟!」
「許總,您誤會了,我們沒有對付全舟,您就算借我十個膽子卻不敢啊。」
「是嗎?」她嚴肅地抱著手臂,「可你說的,跟做的,呵呵,好像不一樣……」
「許總,這一定有什麼誤會,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滿意的答覆就不用了,一個已經決定和全舟背道而馳,那我們……何不坦蕩一點兒,直接以兵戎相見呢?」
「許總!許總!」
她在前面走,男人在後面追,奈何她的腿太長,他實在是跟不上。
社長焦急地朝其他人大喊道:「快!快去給秦總打電話,說許總走錯地方,找錯人了!」
他痛苦地捶著胸口,在心底把秦天宇罵了一萬遍。
天徠國際——
天徠的徐總找來了傘羽集團的唐羽,想要趁著有人對方全舟,給對方加把火。
「唐總,我聽說劉嘉潤跟許茵兩姐妹鬧翻了啊?!」
唐羽很年輕,看著沒什麼腦子。
「徐總的意思是?」
徐總斜身靠近他,齜著一口大黃牙,「我們要拉攏劉嘉潤!」
唐羽立即表示懷疑,「劉嘉潤他老爸跟了許遠舟這麼多年,我們想要策反他,恐怕……稍有難度呀。」
「他被許茵、許玉這兩個女人整得這麼慘,你敢保證他的心裏面沒有一點兒怨氣嗎?」
「就算他有怨氣,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可是最了解全舟的人之一,要是有他幫我們,我們還愁找不到全舟的弱點嗎?」
「全舟的最弱的地方不就是星朧嗎?我們上次已經對他們動過一次手了,要是現在再出手,恐怕會暴露我們啊……」
「傘羽美妝被合舟打壓了這麼多年,你就不想當美妝行業的龍頭老大嗎?」
唐羽猶豫了。
他的確是被合舟美妝壓在腳下很多年了,但他理想的解決辦法是——合舟美妝答應不再出彩妝線。
這樣,合舟主營護膚品,傘羽助攻彩妝,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
但難就難在,合舟美妝的規模太過龐大,要養活的人巨多,如果減少彩妝線,就會導致許多人失業,即使合舟美妝同意他的請求,政府也不會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人失業。
「好!我們就這麼幹!把劉嘉潤拉到我們的陣營,以他對全舟的了解,我們一定能找到許家人的七寸!」
「他前段時間不是在找工作嗎?你這樣……」徐總奸笑著同他咬耳朵。
唐羽睜大眼睛點頭,萬分贊同他的觀點。
兩個小人一拍即合。
即使少了許遠山,少了一個合作夥伴,他們也不會解散這充滿了黑暗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