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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2024-08-26 13:36:51 作者: 夜子莘
  兩人昨天晚上明明只是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 頂多就是抱了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聽秦懷初的口氣,好像她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沈冰檀看看身上的衣服,還規規整整地穿著, 確實什麼都沒發生呀。

  誰把他的初夜奪走了?

  他這個反應, 未免也太大了吧。

  沈冰檀頓了頓,試著安撫他:「你要不然先冷靜一下, 別激動?咱們仔細回憶回憶。」

  「昨天晚上我們還是很單純的。」沈冰檀說著, 又指指他的睡衣, 「你看你連一顆扣子都沒解開過, 你現在還是個處男, 你的初夜也還在。」

  秦懷初:「……」

  秦懷初:「你說什麼都沒用, 在我這裡你跟我同床共枕了一夜,我的清白已經毀了, 哪還有什麼初夜?」

  沈冰檀「……」

  反正他就是訛上自己了唄。

  「那你還想怎麼樣,總不至於讓我對你負責吧?」

  「讓你負責不應該嗎?」秦懷初打斷她, 應得理直氣壯。

  沈冰檀愣了一下,神色逐漸變得複雜, 片刻後, 她顧左右而言他:「對了, 大門密碼的事你還沒說清楚呢。咱們倆的密碼一模一樣,我回錯房間你也有責任的。我反倒應該問問你,你為什麼把密碼設置成我生日?」

  秦懷初索性不再跟她拉扯:「我就是故意的,不行嗎?」

  沈冰檀:「……」

  「既然這樣,那也賴不得我了,我先回去,其他的事咱們以後再說。」她突然不想再追根究底下去,只想儘快離開這兒。

  她怕再多呆一秒, 秦懷初會跟她聊別的。

  然而秦懷初就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始終禁錮著她,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秦懷初,你到底想幹嘛?」

  「你覺得呢?」秦懷初看著她,「我剛好想找你談談,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現在吧。」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沈冰檀的心顫了顫,沉默下來。

  「喬喬。」秦懷初突然喚了她一聲,望過來的眸色里多了些深沉與認真,「跟我分手,你後悔嗎?」

  後悔嗎?

  沈冰檀失神了片刻,意識有點飄忽,久久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秦懷初繼續說:「我們倆相處的這段日子,就算我沒有明著說,但我什麼意思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是你在故意裝不知道?」

  他溫柔撫過她的眉眼,聲音變得柔和,「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想我們回到從前,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能夠給你安慰和幸福,你真的不明白嗎?」

  沈冰檀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的軟肉,唇色有些發白。

  她沒想到秦懷初在今天把一切都挑明了。

  這幾天秦懷初對他的態度她也有所察覺,只是一直逃避著,不讓自己多想。

  可如今他不給自己一點逃開的餘地,就這麼簡單直接地問了出來。

  還是在如今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場合。

  沈冰檀的神色黯淡幾分,半晌沒有接腔。


  「喬喬,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我複合?」

  秦懷初凝視她片刻,見她一直不開口,忽而放開她的手腕,翻身從床上下來。

  他筆挺地站著,背對著她,「你不用急著回答我,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倆一直這麼不明不白的相處下去。」

  秦懷初拉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

  沈冰檀已經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從秦懷初家出來的。

  回到家,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著,一個人愣神了很久。

  那天沈冰檀沒有回公司,她請了假,買了當天回安芩的火車票,提早回學校。

  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向後奔跑的景致,她腦海中還迴蕩著秦懷初的那番話。

  她和秦懷初還能回到從前嗎?

  沈冰檀想到了四年前,她和秦懷初分手前的那段日子。

  姥姥的病終究是沒有治好,在醫院的手術台上去了。

  她和沈秋蘭發了很大一通脾氣,說如果不是繼父把姥姥賣房子的錢拿走,耽誤了病情,姥姥興許還不會走。

  沈冰檀情緒失控,說要找繼父算帳。

  沈秋蘭把她關在一間出租屋裡,落了鎖。

  那幾天,沈秋蘭除了每天按時給她送飯,她連一點點的人身自由都沒有。

  那天沈秋蘭如往常那般,送了晚飯就走了。

  沈冰檀根本沒有胃口,她一個人抱膝靠坐在沙發一角的地板上。

  旁邊手機亮了一下,她點開,看到秦懷初給她發了微信:一張C大校園操場的圖片。

  半個月前他已經開學了。

  他每天都會發照片給她,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辜負她的期待,有好好在C大上學。

  沈冰檀抹了下眼角,回他消息:【嗯。】

  秦懷初:【?】

  秦懷初:【心情不好?】

  沈冰檀沒回復,他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來。

  沈冰檀跟他說了她和沈秋蘭吵架的事,秦懷初給她寬心,說復讀之後去C大找他,再也不跟那幫人聯繫了。

  那天晚上,秦懷初陪她聊了很久,直到最後把她哄睡著才掛了電話。

  半夜裡,她感覺呼吸困難,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嗆醒的。

  打開燈,屋子裡蔓延著濃郁的煙味。

  她迅速開門出去,只見窗外火勢瀰漫,有呼叫聲傳來,好像是鄰居家著火了。

  她嚇壞了,焦灼地想要衝出去,可是大門被沈秋蘭落了鎖,根本打不開。

  鄰居家的火勢蔓延過來,窗戶也跟著點著了,並慢慢往屋裡擴散。

  她哭喊著呼救,後來跌倒在門邊,被濃煙嗆得近乎缺氧,最後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

  沈秋蘭在旁邊陪著,一臉的關切和自責。

  沈秋蘭所有的道歉和懺悔,沈冰檀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回憶著昨天晚上的大火,想起自己最珍視的獎盃還留在房間裡。


  她很著急,出了醫院就往家裡跑。

  火是半夜所有人入睡時燒起來的,救的不及時,火勢又蔓延太快,她回去看到的只是滿地狼藉。

  她最珍視的獎盃也找不到了。

  樓道里負責清理的物業們討論聲傳入耳畔。

  「聽說是電動車的充電器在屋裡炸了,火勢一起來就沒收住,隔壁也是可憐,平白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好像住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幸好搶救及時。」

  「聽說有個小伙子也受傷了,就在那個樓梯口,當時火太大電梯用不了,那小伙子往樓下跑的時候摔下去了,好像骨頭都斷了。」

  「哪家的小伙子,嚴不嚴重啊?」

  「不是咱們這個小區的,誰家的親戚吧。昨天晚上被送到醫院,今天一大早就轉院走了。」

  ……

  ——

  那場火之後,沈冰檀和沈秋蘭徹底決裂了。

  她說再不會花沈秋蘭的一分錢,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她身上沒有錢,又無處可去,在安芩市找了份飯店服務生的工作。

  管吃管住,勉強有個落腳的地方。

  秦懷初還會時常打微信電話給她,跟她暢想復讀以後兩人一起在C大的美好。

  可對於沈冰檀而言,復讀已經離她很遙遠了。

  她沒有錢拿什麼去復讀,又拿什麼去上大學?

  那段時間,她整個人喪到了極致,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毀了。

  她和秦懷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飯店裡的工作很忙,她每天工作到凌晨十二點,應付各種難纏的客人,和秦懷初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少。

  終於有一天,她堅持不下去了。

  那樣好的少年,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不該被她這樣一個連大學都上不了的人拖累。

  她給秦懷初發了消息:【我們分手吧。】

  那天晚上秦懷初給她打了不下二十個電話,她全都沒有接。

  後來秦懷初發信息回復她:【如果你心意已決,我答應了。明天早上六點,在你以前住處的胡同口等我,我們把話說清楚。】

  清晨,沈冰檀早早地等候在胡同口。

  六點鐘,秦懷初如約而至。

  意料之外的是他拄著拐杖,右腿好像受了挺嚴重的傷。

  「你的腿怎麼了?」她這幾天從來沒有聽秦懷初提起過。

  秦懷初低頭看了眼,平靜道:「沒什麼,打籃球不老不小心摔了一下。」

  沈冰檀張了張口,什麼話也都沒再說。

  兩人相對而站,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鐘之久。

  最後是秦懷初先開的口:「決定了嗎,要跟我分手?」

  沈冰檀抿唇安靜了須臾,低著頭沒敢看他:「我決定了。」

  「好。」秦懷初應得格外爽快,連理由都沒問,「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你輕鬆一點,我同意分手。」

  沈冰檀鬆了一口氣。


  她原本以為秦懷初會跟她糾纏,已經提前想好了各種理由,如今反而用不到了。

  她從口袋裡取出銀行卡,遞給秦懷初:「這是你之前給姥姥治病的錢,沒有用完,現在還給你。至於用掉的那些,我暫時手頭沒有那麼多,分期還給你行嗎?」

  秦懷初始終望著她,對那張卡無動於衷:「我同意分手,你把這張卡留下來。」

  沈冰檀垂下眼睫,將銀行卡強行放進了秦懷初的口袋:「是我說的分手,要給分手費也應該是我給。」

  她苦澀笑了下,有點無奈,「可是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更不能要你的錢了。」

  她答應和秦懷初在一起的時候,秦懷初說在一起了就不能分手。

  如果分手了,要給對方一大筆分手費,能讓說分手的人傾家蕩產的那種。

  當時那話只是玩笑,也是秦懷初想給沈冰檀安全感。

  如今沈冰檀說出這話,兩人的眼眶都紅了。

  好在那天下了雨,冰涼的雨絲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

  所有的真情流露都藏的嚴嚴實實,不會被人發現。

  沈冰檀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努力笑著:「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未來過得好,至少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好。」

  秦懷初凝視著她,欲言又止,臉色沉沉的。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自嘲。

  默了少頃,他笑笑:「我走了。」

  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向著遠處而去,逐漸消失在胡同拐角。

  沈冰檀還怔怔地站在原地。

  心痛的同時,又釋然了。

  他是翱翔九天的雄鷹,有廣闊的藍天任意馳騁。

  而她只是落進泥沼里的一隻小飛蛾,脆弱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撲騰多久。

  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

  如果是多年以後的沈冰檀,她可能覺得兩人之間未必就這一種出路。

  可對那時候的她來說,卻沒別的路可走。

  秦懷初當時也不過是個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下,才能展翅高飛的鳥。

  讓他憑一己之力拉她出泥沼,不是在為難他嗎。

  即便現在,一切看似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她也早不知道,自己還配不配得上那個光芒萬丈的熱烈少年。

  ——

  火車坐了整整一夜,沈冰檀是第二天早上回的A大。

  推開宿舍的門,三個室友正湊在一處討論著開題答辯的事。

  聽見動靜齊齊回頭,有點不可思議。

  「冰檀,你不是兩天後回來的嗎?」郭田悅接住她的行李箱,關切地問她,「看你這麼沒精神,不會坐了一晚上硬座吧,累不累?」

  於夢樂和唐欣也湊過來。

  「長莞離安芩很遠的,硬座多難受啊。冰檀你不是在那邊實習嗎,好歹有工資的,不能那麼節省。」

  「吃早飯了嗎?」


  「吃了點。」沈冰檀禮貌地應著,實在沒什麼心情說話,「我想先休息一下。」

  室友這才沒再多問,讓她好好休息。

  沈冰檀爬上去,隨便整理了下床鋪,將床簾拉起來。

  於夢樂拿出手機,給閔風發消息:【冰檀提前回來了,你知道不?】

  閔風;【?】

  閔風:【她沒跟我說啊。】

  閔風:【那我過去找你們?】

  於夢樂朝床上看一眼:【算了,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說想睡覺,先讓她睡吧。】

  沈冰檀這一躺,便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醒來,宿舍里亮著燈。

  沈冰檀看著眼前待了整整三年的環境,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去長莞的那兩個月有些恍然如夢。

  然而前幾天她和秦懷初相處的點點滴滴,卻又那麼清晰的在腦海中呈現著。

  她還清楚記得他昨天說過的話。

  正愣神著,室友從外邊回來。

  於夢樂輕拍她床的邊緣,小聲問:「冰檀,你醒了嗎?」

  「醒了。」沈冰檀將帘子拉開,從床上坐起,順便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

  於夢樂舉舉手裡的盒飯:「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我們給你帶回來了點,先下來吃吧。」

  沈冰檀心裡暖暖的。

  若說她這幾年過得不好,倒也沒有那麼慘。

  至少進入大學之後她運氣還不錯,遇到的室友很好相處,生活中對她也格外關照。

  「謝謝。」

  她從床上下來,於夢樂問她:「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事先也沒跟我們說一聲,沒什麼事吧?」

  沈冰檀將飯盒打開,嗅到一股濃郁的飯香,是久違的學校食堂的味道,還有點懷念。

  就是不知道她不在長莞,秦懷初最近是怎麼吃飯的。

  也不知做飯阿姨找到沒有。

  她夾了一塊魚香茄子:「沒什麼事,剛好最近不太忙就提前回來了。「

  「那就行。」於夢樂又問,「你開題報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

  沈冰檀一邊吃著飯一邊同室友聊天,開題答辯在這周五,分小組進行。

  沈冰檀和於夢樂一組,在周五上午,郭田悅和唐欣兩個人在下午。

  余夢樂挽著沈冰檀的胳膊,笑著說:「到時候咱們倆一起,早上我起不來記得叫我。」

  沈冰檀笑了笑:「好。」

  晚飯後沈冰檀把垃圾帶下去,順便去學校的操場轉了轉。

  大學校園裡的氛圍跟社會很不一樣,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燈紅酒綠。

  到了晚上,學校里的節奏是散漫而悠閒的,靜謐的校園裡,學生們三五成群,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

  操場上,照明燈下不少人沿著橡膠跑道追逐,中央的草坪上有人在踢足球。

  沈冰檀獨自沿著跑道散步,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閔風穿著一件白色休閒外套,正含笑看著她。

  沈冰檀一喜,還沒開口閔風手伸過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行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跟我說一聲?翅膀硬了不把我當回事了是吧?」

  閔風的祖母和沈冰檀的姥姥是閨中好友,他們倆從小就認識,閔風大她三歲。

  初二那年,閔風舉家從長莞搬來安芩,便一直在這邊念書。

  他如今在A大讀研究生,臨近畢業很是忙碌。

  沈冰檀攏著外套繼續往前走:「我想著明天再告訴你。」

  閔風呵笑一聲跟過來:「從長莞跑回來居然不第一個通知我,要不是夢樂發微信告訴我,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沈冰檀聽出點不對勁,審視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你怎麼叫人家連姓都不帶,你們倆現在什麼關係?」

  閔風笑了下:「你還關心我呢?」

  「我在關心我室友,誰關心你了?」

  「你那個小室友被我騙到手裡了,不行嗎?」

  她和閔風大學在一個學校,這幾年閔風跟她室友的關係一直處的不錯。

  尤其是於夢樂。

  以前於夢樂圍在她身邊,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閔風最近怎麼都不來找你了?研究生有那麼忙嗎?」

  小女生的心思暴露的徹底。

  他們倆會在一起沈冰檀倒也不奇怪,反而挺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那你對人家好點。」

  閔風扯掉她的手,有點好笑:「我還用你教?」

  又見沈冰檀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他收起玩笑:「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跟我說說?」

  沈冰檀心裡確實挺煩的,也想找人聊聊天。

  兩人去草坪上,沈冰檀盤腿坐下來:「閔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在長莞實習,公司老闆是秦懷初。」

  閔風:「???」

  「你倆這緣分不淺呢,都發生過什麼事跟我講講?」

  沈冰檀挑揀著說了一些,從入職到到昨天秦懷初的那番話。

  閔風聽完後指著沈冰檀:「說了半天,你是回來當逃兵的?」

  閔風這麼說沈冰檀也沒否認,她確實是做了逃兵。

  揪了一棵草在手指間纏繞著,她看起來心事重重:「我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想先回來把開題答辯的事搞完再說,彼此之間也再冷靜一下。」

  「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唄。你想想你到底為什麼放著安芩好好的實習不要,非選擇去長莞的,我可一直不相信你只是為了買姥姥的宅子。你現在又沒錢,在哪工作賺錢不一樣?」

  心事被拆穿,沈冰檀抿著唇陷入沉默。

  「其實你內心深處,就是希望去長莞實習能有機會跟秦懷初遇上對不對?如今遇上了,還是你老闆,人還跟你挑明心意了,你想要的就在眼前,你逃什麼?」

  閔風嘆了口氣,再看向她時一臉認真,「沈冰檀,你吃了很多苦,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可那都是以前啊。你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大學也快畢業了,欠他的錢也還他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沈冰檀雙手抱著腿,下巴放在膝蓋處,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垂落。

  怕說多了適得其反,閔風問她旁的:「所以你答應參加長莞衛視的跨年晚會,給陸繼臣伴舞了?」

  沈冰檀點頭:「太久沒上過台,我還挺緊張的,不過我會盡最大努力做好。」

  「秦懷初還挺厲害,這就把你說動了,我以前怎麼勸都沒見你聽進去過。」閔風笑著感慨,「我早就覺得,你是屬於舞台的,一定要回到舞台區。否則,你還是沈冰檀嗎?」

  「跨年晚會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這條路還能不能走,也不一定呢。」

  「別那麼悲觀,你可是老天爺賞的這碗飯,肯定能行。你要重回舞台,若和秦懷初之間也能有新的開始,那才是真的柳暗花明,徹底跟以前的所有不愉快說再見了。」

  提起秦懷初,沈冰檀有些迷離,飄忽不定。

  「他是天之驕子又怎麼樣,你還是舞壇新星,中國古典舞未來的希望呢,不要被你家裡那點事影響了心態。」閔風說,「沈冰檀,你這低到塵埃里的自卑感,可要不得。」

  沈冰檀的目光看向遠處的投光燈。

  燈光很強,幾乎將整個操場徹底照亮,那樣耀眼奪目,令所有的陰暗無處遁形。

  沈冰檀覺得,自己也好像被那樣明亮而熱烈的燈光照耀著。

  心底的陰霾在不知不覺間被驅散了。

  回到宿舍,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拿著手機去陽台,找到秦懷初的手機號。

  鼓足勇氣,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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