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這幾天沈冰檀住在陸繼臣那邊。Google搜索
臨近婚期事情比較多, 姑姑陸清媛帶著女兒陸瑤也住在這邊。
婚禮的事都是大人們在忙,也不需要沈冰檀操心什麼, 在家閒著沒事她就帶著小陸瑤去演練室, 教她跳舞。
婚禮前的晚上,月明風寂,似乎預示著次日的好天氣。
沈冰檀帶陸瑤練習了半個小時舞蹈, 出來時陸繼臣和陸清媛還在商議著婚禮的事。
陸瑤揉著眼睛有點困, 沈冰檀帶她去洗澡睡覺。
客房的柔軟的床上,陸瑤鑽進夏涼被裡, 露出白淨稚嫩的一張臉:「姐姐, 你今天一定要早點睡, 這樣才能是最美的新娘子。」
沈冰檀含笑揉揉她的頭髮:「知道了, 睡覺吧。」
陸瑤被陸清媛教育得很好, 睡覺也不需要人哄, 乖乖閉上眼睛,扎眼的功夫呼吸便均勻了下來。
沈冰檀緩步走至門口,關掉客房的最後一盞燈, 把門輕輕帶上。
回到自己房間, 她剛剛練舞有些疲憊, 去洗了個熱水澡, 才感覺整個人舒服不少。
吹乾頭髮從浴室出來, 秦懷初給她發了微信。
也沒說什麼,就兩個字:【老婆】
沈冰檀鬢前還沾著水汽, 此時卻因為他的兩個字, 耳尖添上一簇紅。
她捧著手機, 敲字過去:【怎麼了?
】
初初公主:【睡不著,想你】
沈冰檀正尋思著回復什麼, 他又發消息過來:【我去找你吧?
】
沈冰檀一驚,還沒回復,外面傳來叩門聲:「喬喬,睡了嗎?」
是陸繼臣的聲音。
她迅速將手機息屏,親自過去開門:「爸。」
陸繼臣慈和地笑笑:「有空嗎,跟爸爸聊聊天?」
沈冰檀點頭,側身讓陸繼臣進來。
臥室空間很大,一側擺著休閒沙發和茶几。
陸繼臣坐下後,沈冰檀給他倒了杯茶。
陸繼臣把一個做工精緻的紫檀木雕花匣子遞過去:「你的嫁妝單子我和你姑姑都擬好了,除去那些,這份是額外的新婚禮物。」
沈冰檀狐疑著把那匣子打開,裡面是一條很漂亮的紅寶石項鍊,鮮艷欲滴,格外亮眼,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陸繼臣說:「相傳這是知名畫家莫柯嚴老先生妻子的嫁妝,莫老先生和妻子鶼鰈情深,不離不棄,被傳為佳話,這項鍊是個好兆頭,爸爸希望你和懷初兩人日後也能和和美美,白頭到老。」
這麼珍貴的東西,父親為她尋來一定十分不易。
沈冰檀執起那條項鍊,心裡暖融融的:「謝謝爸。」
她往自己脖子上比了比,笑問:「好看嗎?」
陸繼臣看著女兒滿是憐愛,一臉溫和地道:「好看,明天出嫁的時候戴上它,也沾沾那對神仙夫妻的福氣,你的婚姻一定會被他們祝福的。」
沈冰檀應著,把那條寶石項鍊收起來。
「緊張嗎?」
陸繼臣問她。
沈冰檀實話實說:「是有一點,但更多的是激動。」
她望著陸繼臣,生出些感慨:「我以前都不敢想,有一天結婚的時候,還能有父親在身邊。」
她想起什麼,忽而站起來:「對了,我也送您一個禮物吧。」
她走到書桌前打開柜子,取出一個相冊:「我不愛照相,但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照一張,姥姥把照片做成了相冊,說這些都是我成長的印記,要好好留著。」
她把那相冊遞給陸繼臣:「姥姥不在了,這些就留給您保管吧。」
陸繼臣接過來,緩緩翻開。
上面存放著她從小到大的照片,以及她所有的得獎照片。
陸繼臣一頁頁翻過,才發覺原來自己在她的人生中缺席了這麼多重要的時刻。
「喬喬,爸爸虧欠你太多。」
陸繼臣的眼睛裡盛滿了歉疚與自責。
沈冰檀神色微怔,頓了片刻,她笑著搖頭:「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們現在能好好的坐在這裡聊天,想著你明天能親自送我出嫁,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她想了想,又說:「或者我講點小時候的事給您聽?」
陸繼臣笑:「好啊。」
沈冰檀撿了些趣事給他聽,臥室里逐漸充滿歡聲笑語,燈光灑下來,是滿室的溫馨。
父女兩個又聊了一會兒,陸繼臣讓她好好休息,便起身離開了。
送走父親,沈冰檀重新走至茶几前,望著那名貴漂亮的紅寶石項鍊,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看一眼備註,是秦懷初打來的。
剛剛兩人微信聊天聊到一半,陸繼臣過來她忘了跟他說一聲。
沈冰檀忙接起,手機里傳來性感散漫的聲音:「我在大門口,出來吧。」
沈冰檀驚了一下。
秦懷初剛剛說要來找自己,她本來是想拒絕的,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居然已經來了。
沒辦法,她拿著手機跑出去,果真在別墅外面的樹蔭下面看到了秦懷初的身影。
他散漫倚著車門,正劃著名手機屏幕。
熒幕的光映在他清雋的臉上,鼻樑英挺,下頜的線條流暢好看。
她喘吁吁跑過去,秦懷初順勢抬起頭,看到她散著頭髮穿著睡裙,挑眉:「已經睡了?」
沈冰檀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服,搖頭:「沒有呢。」
今晚怎麼可能輕易睡得著。
秦懷初打開后座車門,下巴一抬:「進來坐會兒,外面有蚊子。」
沈冰檀彎腰鑽進去,剛坐定秦懷初也邁了進來。
后座的空間原本很大,伸開腿都沒問題,可他一進來,沈冰檀還是覺得有些逼仄。
這一隅沒有路燈,遠處的光線堪堪泄進來一點,隱約可見對方臉上的輪廓。
沈冰檀挽了下耳邊的發:「人家不都說婚禮前見面不吉利,你還跑過來?」
秦懷初不以為意地輕笑:「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那個?」
他長臂一伸,將人扯進懷裡,嗅著她身上清甜的氣息,聲音倦懶又蠱惑:「好香啊,剛洗過澡?
那這不是羊入虎口了?」
沈冰檀聽著他不正經的話,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你總不至於,想在這兒對我做些什麼吧?」
秦懷初似乎對這個提議挺感興趣:「這兒有什麼不好?」
沈冰檀臉一熱,揪著他的衣領小聲反駁:「我才不要。」
秦懷初將人抱坐在膝上:「那我們聊聊天。」
他想了想,問她:「等結了婚,你想去哪度蜜月?」
說到蜜月,沈冰檀想起件事來,咬咬唇:「度不了蜜月,我剛進舞團,要練舞,還得準備《月宮盛宴》的彩排呢。」
她有點愧疚,主動勾住秦懷初的脖子,「對不起呀,我忘了跟你說。」
秦懷初摟著她:「什麼時候去排練?」
沈冰檀算算日子:「加上明天,還有四天的假期。」
婚禮後還要回門,這麼短的假期,看來真是哪都去不了。
秦懷初無奈地輕嘆一口氣。
讓她跳舞是自己的決定,如今他還能說什麼?
沈冰檀以為他不高興了,捧起他的臉頰揉兩下,跟他商量:「中秋晚會之後會有一段假期,我們那時候再去蜜月好不好?」
秦懷初桎梏她的腰身:「婚禮還沒辦呢,就推遲了蜜月時間,不給點補償我能答應?」
沈冰檀覺得他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猶豫著,點點頭:「那你想要什麼補償,我考慮一下。」
話音剛落,秦懷初俯身將她壓在后座的真皮坐墊上。
沈冰檀慌了一瞬,心跳有點快,愣愣地睜著眼看他。
幽微的光線斜泄進來,那張臉輪廓深邃,眸子七黑得令人瞧不真切。
「你要幹什麼?」
秦懷初輕笑一聲:「你怕什麼,不是要給點補償嗎?」
意識到他的意圖後,沈冰檀心跳得更快了:「這裡恐怕不太好。」
「怎麼不好了?」
秦懷初四下看看,「地方不是挺寬敞的,你還嫌棄它沒床舒服?」
「……」
沈冰檀咽了咽口水,試圖跟他商量:「我覺得,這個補償留到明天晚上也可以。」
「明晚可是新婚之夜,不合適。」
他指尖捏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嫩滑細膩的肌膚,嗓音溫潤柔和,「這個補償,就今晚合適。」
他俯首覆上她的唇,帶著懲罰,肆虐深吻。
沈冰檀眼瞼輕闔,睫毛簌簌顫了幾下。
窗外月色很好,風吹過樹梢,枝葉在半空中顫慄,在車身落下參差斑駁的淺影。
沈冰檀原本以為他頂多就是接個吻,其他的根本就是在嚇唬她。
沒想到他真敢來,甚至是有備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喘息著倚在靠背上,額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她頓了須臾,眼珠微動,忽而很關切地看著他:「你的身體有沒有做過檢查?」
秦懷初:「?」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有人說,人家老公一晚上可以來好幾次,但是吧,」
她頓了頓,「咱們倆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我發現你有個特點。」
沈冰檀嘆一口氣,慢吞吞地道,「你每天晚上都只能做一次。」
話音剛落,她看到秦懷初翹起來唇角慢慢下拉,最後成了一條直線。
沈冰檀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有一種出氣的快感。
她趁機再補一刀:「雖然你嘴上說得自己很厲害,但身體不行,那不也是枉然?」
順勢說教兩句:「所以別老拿那種話逗我,你又不是真的很厲害。」
秦懷初望著她,氣得牙根疼。
每次哭得慘兮兮求他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他怕她小身板承受不住,更捨不得她一直哭,每次見好就收,憐香惜玉她都不領情。
秦懷初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沈冰檀覺得背後一涼,那股噎到他的快感登時煙消雲散。
她抬眸,秦懷初正死死盯著她,目光帶著狼性的掠奪,兇險萬分。
這話題不會觸他逆鱗了吧?
沈冰檀開始慌了,後悔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溜。
細白的手剛探向車門開關,手腕被他的大掌攥住。
下一瞬,他禁錮住她,目光灼灼,聲音里滿是危險的氣息:「懷疑我是吧?」
他貼著他的耳根,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夜還長著呢,你一會兒求饒都沒用。」
沈冰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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