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秦懷初被她摟得很緊, 脊背僵硬了一瞬。Google搜索
順勢將她擁進懷裡,嗅著她發間淡淡的甜香:「才幾個小時沒見, 怎麼這麼黏人?」
他說話時有醇厚的酒香飄過來, 沈冰檀抬眸看過去,他深邃的眼底氤氳著一團捉摸不透的靄,顯得虛浮縹緲, 似乎找不到焦點。
「你喝了很多酒嗎?」
他一個人給客人敬酒, 肯定被逮著灌了不少。
秦懷初靠在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 兩眼直冒金星。
指節在眉心按上幾下:「是有點多。」
頓了少頃, 他灼灼的視線看過來, 「不過也不影響待會兒的正事, 你不用擔心。」
「……」
這時候了還想著別的, 沈冰檀乜他一眼, 掀開被子:「我去讓人給你弄點醒酒的湯來。」
她正要起床,秦懷初攥著她手腕一拽,把她拉至自己身下。
他全身的重量傾過來, 沈冰檀有點難受, 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抗拒。
白皙纖細的手被他攥住, 暖色光暈灑在他細碎的發頂, 那張臉柔和得有些不真實。
他深深凝視她, 聲音摻著細微的啞,又格外蠱惑:「老婆, 新婚快樂。」
他雖然之前也偶爾這麼喚她, 可今晚這樣的場合, 沈冰檀聽出了些旖旎的味道。
還未再有反應,他便貼過來要親她。
沈冰檀聞著他身上的酒氣, 偏頭躲開:「你是不是還沒去洗澡?
酒味太重了,你去洗一下。」
「那一起洗?」
沈冰檀神色稍愣:「可是我洗過了。」
「再洗一次。」
他根本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掀開被子,他將床上的人打橫抱起,一起走進浴室。
秦懷初脫下衣服,調著浴室里的水溫,問她:「休息的怎麼樣,還難受嗎?」
沈冰檀倚在磨砂玻璃門旁,沒往裡面進:「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我看念念給你拿的東西你一口都沒吃。」
「我還不餓。」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還不餓?」
秦懷初站在花灑下面,溫熱的水砸在他的肩膀上,又順著精瘦的曲線往下淌,四周漸漸蒸騰起薄薄的水霧。
沈冰檀大紅色的真絲睡裙上濺了些水,顯出斑斑點點的暗色。
隔著水霧,她聽到秦懷初輕輕補了一句,「看來是體力消耗得不夠多,一會兒累了,你就知道餓了。」
話音剛落,一隻魔抓朝她探過來,拉著她的手臂將人拽過去。
沈冰檀毫無防備,腳底打滑險些摔倒,幸好被他及時收緊腰肢,穩穩堵在了牆角處。
淋浴的水落下來,沈冰檀身上睡裙澆了個透,顯得極為服帖。
「你幹嘛呀,全濕了。」
她看著身上的衣服,語氣里表現出強烈不滿。
秦懷初似乎並不在意,指尖輕扣她的下頜,一個灼灼的吻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的唇,意味深長地問一句:「哪濕了?」
沈冰檀:「……」
——
中秋舞會在即,沈冰檀只有短短几天的婚假,想去旅遊度蜜月肯定是難以實現了。
所以婚後的這幾天,兩人就天天膩在家裡。
婚假結束,沈冰檀每天忙著去舞團進行節目排練。
秦懷初除了管理君毅資本之外,也逐漸從父親手上接起遠商集團的業務,挑起更大的重擔。
夫妻兩個都醉心事業,早出晚歸,忙忙碌碌。
一天下來,也只有睡覺前在被窩裡能說上幾句話。
夏去秋來,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風一吹盤旋著往下落。
中秋節,菁樺舞團舉辦的中秋舞會在市中心體育場舉辦。
夜晚圓月高懸,前台早已是一片熱鬧歡樂景象。
沈冰檀穿著舞裙坐在化妝間裡,造型師正幫她上妝,她全程沒說話,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
她已經九天沒見過秦懷初了。
自從他接手遠商集團,總有忙不完的項目,每天飛來飛去。
他最近一直出差在外,兩個人連電話都沒怎麼打過。
原本說好趕回來看她演出的,可是到現在也沒個動靜,八成是趕不回來了。
沈冰檀眼瞼微垂,斂去眸中淡淡的沉悶與不快。
工作人員敲了敲獨立化妝間的門,溫聲細語道:「沈老師準備得怎麼樣了?
您還有十五分鐘上場。」
「好,我知道了。」
沈冰檀應一句,讓化妝師也先出去,自己調整一下狀態。
即便秦懷初不來,她也是要好好登台的。
化妝間的門關上,她輕闔雙目,這幾天排練的舞蹈一幀一幀在腦海中回放,她努力想一些輕快的事情,調動自己歡樂的情緒。
獨自坐了會兒,她看看時間,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眼神忍不住頻頻往安全通道的方向看。
通向前台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她步子頓住。
可惜仍是沒有如她所願,進來的是工作人員,不是秦懷初。
她細白指尖捏著裙擺,剛提起來的心又重重落下。
快要登台了,她排除掉雜念讓自己不再亂想,深吸一口氣,走回化妝間。
剛進去,一捧清新雅致的水仙花出現在她眼前。
純白色的水仙花從蔥蘢的碧葉中探出頭,鵝黃色的花蕊嵌在其中,上面還沾著點點水珠,晶瑩剔透的。
順著那捧花向上看,她望見一張日思夜念的臉。
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氣度從容,眉眼間浮現一絲淺笑:「我趕回來的是不是還挺及時?」
沈冰檀壓下心中的雀躍,接過那捧花,低眉間唇角還是不自覺彎起:「我還以為你趕不回來。」
「說了要看你演出,再忙也得趕回來。」
秦懷初接過她手裡的花放在一旁,將人圈禁在懷裡。
連日來的思念在這一刻悉數涌了上來,他投過來的目光帶了一絲灼熱。
感覺到他的意圖,沈冰檀抬手覆上他性感的薄唇:「不許亂來,妝會花的,我很快要上台了。」
她穿著仙氣飄飄的舞裙,長發綰成髻,妝容精緻,額間貼著水滴狀的眉心墜,顧盼生輝,很有古典美人的韻味。
秦懷初順勢吻上她的指尖,聲線低沉:「那就等晚上回家。」
沈冰檀紅了耳根。
恰好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兩人間的粉紅泡泡。
沈冰檀走至化妝桌前拿起手機,看到連清怡給她打電話。
她忙接起來:「冰檀,老師讓我們在後台集合,你快過來。」
沈冰檀應著掛掉手機,走向秦懷初:「我要準備登台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去前面坐。」
秦懷初去了前面的觀眾席。
沈冰檀給他提前預留好的座位,在陸繼臣旁邊,後面是尹黎昕、顧惜、顧秦還有穆楚。
他坐下後和陸繼臣聊了幾句,一段主持詞之後,舞劇《月宮盛宴》開場。
這是觀眾期待已久的節目,再加上沈冰檀的人氣,舞團也做了大量宣傳,音樂才剛響起,場內便徹底寂靜下來。
秦懷初靜靜望著舞台,視線永遠聚焦在他的女孩身上,今晚這個節目裡她是主角,其他人都成了陪襯。
最後音樂聲結束,沈冰檀和其她舞蹈演員一起向觀眾鞠躬,場內響起空前熱烈的掌聲。
秦懷初離開席位走向後台。
沈冰檀和同伴說笑著走下來,一眼看到他,有點羞澀地跟同伴打了聲招呼,自己跑著走過來:「你怎麼來這兒了?」
秦懷初笑望著她,微微俯身臉朝她靠近:「自然是希望你一下舞台,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
她側頸白淨的肌膚上出了曾薄薄的細汗,臉頰也泛著淡淡紅暈。
秦懷初掏出紙巾幫她擦拭,半開玩笑地道:「剛剛跳那麼好,我會不會今晚之後又要多出許多情敵?」
沈冰檀嗔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紙巾自己擦。
擦完把紙巾丟回秦懷初手裡:「還給你。」
秦懷初:「……」
距離散場沒多長時間了,沈冰檀琢磨片刻,開口:「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跟指導老師說一聲,咱們提前走。」
她提著裙擺匆匆離開,跑到半路又轉過身來補一句:「我很快的!」
秦懷初望著她的身影,失笑:「慢點,不著急。」
十分鐘後,沈冰檀捧著秦懷初先前送她的水仙花,兩人一起從會場出來。
坐上副駕,沈冰檀把手裡的花放至座位後面,跟駕駛位的秦懷初道:「中秋舞會結束之後我就有假期了,咱們不是還沒度蜜月嗎,你想去哪?」
她倏忽間又想到什麼:「你剛接手遠商,工作那麼忙,不會沒時間吧?」
秦懷初傾身過來,主動給她系安全帶:「我明天要飛去巴黎。」
沈冰檀臉上的笑意僵下來,眼底浮現一絲失落。
秦懷初手臂搭在她作為後面的靠背上,將她整個人圈起來,仔細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怎麼,不願意了?」
沈冰檀抿了下唇,最後搖頭:「沒有,你工作要緊嘛。」
他都支持她跳舞了,她當然也不能給他拖後腿。
她還是舞台上的那套妝容,唇色殷紅奪目。
秦懷初大拇指腹掃過她飽滿嬌艷的下唇瓣,戲謔地笑了聲,說話間吐納淺淺的熱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行程我都讓齊特助安排好了。」
沈冰檀驚訝了一瞬:「你是去工作的,能帶上我?」
「你就當是給我做臨時秘書,等那邊工作處理完了,我就帶你在巴黎四處逛逛。」
沈冰檀臉上終於重新有了笑容,去巴黎度蜜月,好像還不錯。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聲音甜軟動聽:「我老公真好。」
他沉沉的目光凝著她,漆黑如墨的眼瞳里藏著洶湧,熹微的光線順著窗子泄進來,他的神情顯得晦暗不明。
沈冰檀被他盯得臉熱,輕輕推他一把,小聲說:「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秦懷初沒說話,坐正後驅車回溪語芳庭。
他車速很快,沈冰檀緊緊抓著扶手才能坐穩。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駛進別墅。
沈冰檀怕他在車裡亂來。
結婚前車裡的發生過的事她至今還記憶猶新。
剛在院中停穩,不等他熄火,沈冰檀率先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
從會場出來的急,身上的舞裙還沒換下,她提著裙擺往屋裡跑。
打開門,她前腳邁進去,院裡的秦懷初已經追上來,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跑那麼快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沈冰檀心虛地辯解:「才沒有,我只是想先去把舞裙給換下來。」
「是嗎?」
秦懷初抱著她大步上樓,帶她回舞蹈室。
舞蹈室有個暗門,打開后里面是換衣間,衣櫥里全部都是她的舞裙。
沈冰檀以為他是抱自己進來換衣服的,沒想到人剛進舞蹈室,便被他抵在了門上。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新婚夫妻一別數日,她又在舞台上跳了那麼一支綺麗曼妙的舞。
回到他們的小家,秦懷初所有的想念在此刻都化為眸中渴望:「老婆,我愛你。」
他擁著她,深吻下來,舌撬開齒關闖進去。
格外欲。
沈冰檀驚得瞪大了眼睛。
偌大的室內,整整兩面大鏡子清晰映著兩人的身影,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
這裡是舞蹈室,是舞蹈室啊!
他想幹嘛?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