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則12
初念被姜以則的話搞懵了兩秒, 趕緊解釋:「我只是隨口問一下,可沒有幫你做決定的意思。Google搜索」
她聲音小了些, 「畢竟我占了你的床你沒地方可以去, 你確實有點慘。」
姜以則把她的行李箱拿去臥室:「既然你這麼關心我,我覺得你剛剛的建議就挺好的,一間臥室難道還容不下兩個人?」
「再說了, 」他回頭看一樣站在門口的初念, 下巴一抬,示意裡面, 「我這床還是挺大的。」
初念:「……」
雖然她也不介意跟姜以則之間發生點什麼。
但他們還在一起沒多久, 這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好吧。
「我,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初念憋紅了臉, 好半天吐出來這麼一句。
姜以則已經放下行李折回來。
看她有點被嚇到的小表情, 俯首打量她瞪大的眼睛, 意味深長道:「真這麼怕我吃了你?」
初念心跳如擂鼓,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只是覺得,感情的發展要循序漸進, 自然而然, 水到渠成……」
她逐漸語無倫次, 姜以則散漫笑著搖搖頭。
「我逗你玩的。」
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把, 他溫聲說, 「書房裡有張摺疊床,我今晚睡那邊。
你要是還不放心, 臥室里的門不是能反鎖嗎?」
他這麼一說, 初念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去。
但旋即又有點困惑, 「書房裡為什麼會有那個?」
她以前也經常在他書房待,也沒見過那玩意兒啊。
姜以則感慨一聲, 嘖嘖道:「不是某人說今晚回不了宿舍嗎,我下午剛買回來的。」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
初念心裡暖暖的,格外安心。
她仰起頭,沖他燦然一笑:「以則哥,謝謝你。」
姜以則長臂一伸,環上她的腰:「好不容易放個假,你卻大老遠跑去看尹梨,飛機晚點了才想起我的存在。
現在就跟我說聲謝謝,不覺得太簡單了?」
他臉貼過來想要親她。
初念想起什麼,趕緊推開他:「現在不行。」
「嗯?」
初念解釋:「我想先去洗個澡。」
她從小鎮回來,又是坐大巴又是趕飛機的,奔波了一天,感覺渾身都臭了。
「洗澡啊。」
姜以則若有所思著,貼著她耳畔問,「需要我留下來幫什麼忙嗎?」
「……不用!」
初念羞惱著把人退出去,反鎖房門,心還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平復一會兒,她過去從行李箱裡找衣服。
這才注意到,床上的床單被罩是很少女的櫻花粉,看上去嶄新平整。
姜以則肯定不會有粉色的床單被罩,應該也是他今天下午準備的。
他總是很注意細節,什麼都為她想的周全。
初念不覺翹起嘴角,眸底染了絲幸福的笑。
去浴室沖個熱水澡,整個人舒服多了。
出來擦完身體乳,她把換下來的衣服丟去衛生間的洗衣機,內衣自己手洗。
洗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在姜以則這裡晾衣服不太方便。
她盯著盆子裡滿是泡沫的文胸,悔的不行。
早知道她就先收起來明天回宿舍洗了。
現在局面已經這樣,收是肯定收不起來。
她只能硬著頭皮先洗乾淨。
等洗衣機里的衣服洗完了,她撈出來把內衣包裹住。
一會兒姜以則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她跑去晾在陽台,第二天早起收了,這樣應該不會被他注意到。
她正這麼想著,姜以則過來敲洗手間的門:「還沒好嗎,出來吃東西了。」
「好了。」
初念大聲應著,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下面,擦擦手開門出來。
姜以則已經把煮好的餛飩擺在餐桌上,上面淋了蔥花、香油和小蝦米,香氣撲鼻。
看上面只有一碗,她看向姜以則:「你不吃嗎?」
姜以則在她旁邊坐下:「我吃過晚飯了,這是給你做的,肯定比飛機餐好吃,嘗嘗。」
初念看著碗裡的餛飩,量不少。
她感慨著小聲嘟囔:「這麼多,我吃完明天一早肯定要胖幾斤。」
「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再胖點不挺好的,還健康呢。」
姜以則說著打量她,「你去找尹梨這兩天看上去更瘦了,莫非在那邊沒好好吃飯?」
「有嗎?」
初念聽完忙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臉,「尹梨拍戲期間不是要保持身材嘛,所以我跟著她也就吃得少,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麼明顯吧?」
姜以則催她:「先吃飯吧,一會兒改涼了。」
初念點點頭,捏著勺子舀了勺餛飩放嘴邊吹吹,送進口中。
香濃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她不自覺眯了眯眼。
本來還覺得吃不完,不料胃口漸漸打開,她居然不知不覺把一碗餛飩吃了個精光。
放下碗拿紙巾擦了擦嘴,她說:「要睡覺了你害我吃這麼多,我這兩天跟著尹梨減肥算是白減了。」
「你又不做演員,學她幹什麼?」
姜以則要拿她的碗去洗,初念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我自己洗就好了。」
然後接過他手裡的碗跑進廚房。
姜以則也沒說什麼,任由她去。
洗過碗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初念這兩天沒休息好,困得只打哈欠,刷了牙回臥室休息。
躺在床上,初念腦子昏昏沉沉的,倒頭就想睡著。
快要入夢時,她腦子靈光一閃,驀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蹭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洗的衣服還在外面衛生間的水池下面放著,沒來得及拿去陽台晾呢。
她看看時間,凌晨一點鐘。
姜以則應該已經睡了吧。
打開燈,她趿著拖鞋小心翼翼將臥室打開一條縫,頭探出去。
書房門關著,裡面亮著燈,他可能在裡面忙什麼課業吧。
反正沒在外面就行。
初念躡手躡腳走出來。
正要進衛生間,餘光看到陽台的燈亮著。
初念腳步一頓,看過去。
姜以則彎腰從盆里拿了她的外套正往晾衣架上掛。
「!!」
初念眼皮一跳,來不及多想,直接便沖了過來。
她還沒開口,姜以則看過來:「洗衣服了怎麼不晾起來,這麼潮在盆里放一晚上,不怕滋生細菌?」
「……我就是出來晾衣服的,你去睡吧我來就好。」
初念看了眼盆里的衣服,幸好她把內衣藏在了最底下,姜以則才晾了一件,底下的衣服沒露出來。
她正暗自慶幸,姜以則彎腰拎起第二件:「也沒幾件,我來掛就行,你不是困嗎,回去繼續睡吧。」
語落,盆里的一件藏藍色針織紗被他提溜起來。
文胸不知怎麼跟針織衫攪在了一起,連帶著被不小心拎起。
初念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裡的東西,視線順著他的手上移,落在他素來溫潤的臉上。
他大概也是沒料到,神色明顯一頓,就那麼僵硬地望著手裡的東西。
來不及多想,初念一把奪過來抱在了懷裡,臉頰漲得通紅。
姜以則不自在地收回手,咳了兩聲:「抱歉,我不知道……」
他頓了頓,後面的話沒再說,「我回書房,你自己來。」
聽到書房的關門聲,初念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下來。
大晚上被刺激的,她瞌睡都驚跑了。
她拿衣服撐把衣服掛起來,正要往晾衣架上勾,一抬頭發現姜以則這裡的晾衣架很高,她踮起腳尖都夠不到。
而且晾衣架是固定的,不能調節高低度。
環顧四周,陽台上也沒有能把衣服舉起來的伸縮杆。
姜以則怎麼會不買伸縮杆呢?
對了,人家身高不需要那玩意兒。
她這種小矮子才需要。
今晚上這衣服洗的真是令人懊惱!
早知道她就不出來了,就讓姜以則給她掛上去。
第二天她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初念四下看看,發現他這裡連個板凳都沒有。
好在陽台上擺了兩盆綠植。
她眼珠微動,把其中一盆搬過來放在中間。
她這麼輕,踩著他花盆應該就可以夠到了。
初念拿著衣服,扶著旁邊的牆壁,兩隻腳各踩在花盆兩端的邊緣上保持平衡,果然夠起來容易多了。
姜以則在書房裡坐了會兒,突然想起晾衣架她可能夠不到的問題。
他重新開門走出來,站在客廳,就看到初念踩著花瓶正往上面掛衣服。
鬼主意還挺多。
初念把手裡最後一件衣服掛上去,隔著衣服間的縫隙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姜以則。
客廳沒開燈,她乍看到人影嚇了一跳,不自覺就往後退,腳下登時踩了個空,整個身子跟著往後面傾斜。
姜以則皺眉,心都懸了起來,迅速衝上去摟住她的腰。
初念趔趄著後退兩步,背抵在欄杆上,被他順勢壓了過來。
姜以則將她緊緊護在懷裡,還有些心有餘悸,擰眉斥道:「晾個衣服而已,非得折騰成這樣高興了?
花盆是能隨便踩的?」
初念垂下眼睫,小聲反駁:「我本來很安全,你非要冒出來嚇我,怎麼還成我的錯了?」
姜以則:「……」
今晚這事一波三折,初念心裡也很煩。
如今被他教訓有點不高興,賭氣地伸手推他:「我晾好了,回去睡覺了。」
姜以則抱住她不松,聲音溫和下來:「怎麼說你兩句還委屈上了?
這裡是陽台,欄杆就這麼高,你剛剛萬一摔下去讓我怎麼辦?」
初念垂著頭沉默,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唇瓣被她咬得充血。
姜以則揉揉她腦袋:「是我的錯,我不該說你。」
剛剛他不走開就沒這些事了,本來也不能全怪她。
初念抓住他手臂使勁咬了一口。
聽到他因為疼痛傳來的悶哼,她才解氣了點,鬆開:「你以後不許凶我。」
姜以則看著手臂上的牙印,眼裡含笑:「嗯,不凶你了。」
陽台上絲絲縷縷的風吹進來,夾雜著幾許涼意。
初念穿的單薄,打了個顫慄:「有點冷。」
姜以則將人打橫抱起。
初念腳下一空,雙臂自然勾住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他眸色里泛著柔光:「我送你回房間。」
將人放在臥室的床上,扯過被子蓋住。
初念眨了眨眼:「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姜以則雙手按在她身側的床褥,上體前傾貼過去:「那,睡前討點福利。」
他封上她的唇,口舌間溫度滾燙。
初念嚶嚀一聲,乖順地闔上眼,睫毛簌簌。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她,眼底染上幾分不明的渾濁。
他壓抑著什麼,開口時聲音微啞:「晚安,睡吧。」
幫她掖好被角,姜以則起身出去。
初念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還回味著方才的吻。
指腹探上去,撫過柔軟的唇瓣,隨後鑽進被子裡把腦袋蒙起來。
初念第二天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姜以則早上有去學校操場跑步的習慣,他這是回來沒帶鑰匙嗎?
她抓抓亂糟糟的頭髮,心裡嘀咕著趿上拖鞋從臥室出來。
走到門口,她眼皮還黏糊的睜不開,隨手抓著門把手咔噠一聲,她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抱怨:「你怎麼出門不帶鑰——」
哈欠打到一半,看著門口站著的冷峻男人,她表情逐漸凝固:「哥……」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