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別裝死啊！這麼打下去傷的是你又不是我！」
內含法則的光束不斷從四面八方射來。
「打不過大不了逃回虛空。」
「你可真牛逼。」
身形不斷在混沌和真實之間切換，劉囂還有閒心翻了個白眼。
「不是還有半個釋道嗎，你讓她出手啊！」
「我哪知道她能做什麼。」
「他們都擁有半個釋道真靈，之前融合到一半，彼此都獲得了對方的部分能力！」
「艹！你不早說！」
「你不早問！」
月心被籠罩在這無窮無盡的光暗交鋒中，天地仿佛陷入了永恆的變幻，光輝時而爆發出刺目的白光，將四周的黑暗照得無處遁形，而黑暗則如潮水般翻湧，逐漸吞噬著光輝的每一個角落。
光與暗之間，誰也無法徹底壓制對方，每一次交鋒都如火山爆發般震撼，激烈的能量在四周不斷炸裂，天際間不斷有一道道裂痕蔓延開來，這個世界，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一直超脫這個空間，以若虛存在的吃瓜群眾百靈。
倏然感覺被人一把摟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周圍的場景瞬間模糊，視野所見不斷變換。
「試試看，能不能控制這裡的法則。」
劉囂將百靈緊緊摟在懷裡，周圍的暗色氣繞收斂不見。
「我能感覺到，但不確定該怎麼做。」
光男與劉囂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全程觀戰的百靈自然能看出些端倪，雖然心中焦急，但又不知能做些什麼，生怕幫了倒忙。
「在這個地方，你和那坨光就是神，嘗試一下抑制它對法則的控制，剩下的交給我。」
劉囂懂的也不多，只能按肥嘟嘟的說法先幹了。
「好！」
在若虛狀態下，百靈做不了什麼，但現在離開混沌虛空重回月心，那種對周遭一切的熟悉和掌控感，若有若無的浮現在自己的意識之中。
把百靈放出來之後，劉囂反而進入若虛狀態了。
而且他還賤得很，明明身處混沌之中，卻偏偏要纏著光男，有恃無恐的出現在它面前。
光男也不傻，當然明白他們想做什麼了。
正當聖光在百靈身邊凝聚，一個男人的形體即將出現時，光芒明顯一滯，腦袋的形狀只出現一半。
「你......」
只有半張臉的光男發出驚恐又憤怒的吼聲，「我們是一體的！」
緊閉雙眼，懸浮空中的百靈，完全沒有受它的干擾，雙臂平舉，正在感受著周圍的力量，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
劉囂再次出現在百靈身邊，雖然不處於一個空間。
他單手托著下巴，在期待也等待著什麼。
光男化作一縷柔光，繞著百靈飛速流轉，月心那不斷迴蕩出它的聲音。
「你我融為一體，才能成就真正的她！不要被外人蠱惑！他不過是個渺小低賤的生靈，是瑤夢臆想出來的造物！」
「沒有我，你永遠無法成為真靈！下一次輪迴，對！我可以再等一個輪迴！到時候是你，也不是你！」
「我們是一切的主宰，不要被這一世的人性蒙蔽！」
「破滅只會毀掉一切！你與他們為伍，必將萬劫不復！」
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光男開始不顧一切地地向百靈，卻被一股力量死死擋在身外，無形無色無影的屏障上面，是一道道神聖且不可侵犯的法則字符。
「為什麼不是你成就她？」
察覺到百靈已經開始能掌控局面，劉囂解除了若虛狀態，「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就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光男氣急敗壞地出現在劉囂面前，但有些錯愕的神情說明，他已經無法入之前那樣調動月心那的法則。
「你和破滅不過是真靈的走狗！」
「哦哦哦，知道了。」
劉囂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笑著說道，「所以，我說的沒錯咯。」
「沒錯......可我就不存在了。」
光男什麼都不好，唯一好的一點是不會撒謊，「我擁有啟源內的殘留的知識，是真靈絕對理性的神性，只有我，才能成為新的釋道真靈！」
「你和我說不著，」劉囂一臉的無辜，「管你什麼神性人性，現在的問題是，你奈何不了我，拿她更沒辦法，我們可以慢慢和你耗，直到將掌控這裡的一切，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說的那個什麼真靈，能不能再次出現，我們根本無所謂，實在不行，你再等幾個輪迴？但我提醒你，她這一世，你估計得等到天荒地老。」
「不不不不不不......」
光男是徹徹底底的慌了，全身的光芒開始漸漸渙散，很明顯，百靈的天賦和能力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釋道真靈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沒有她，這裡永遠都只是一片廢土，沒有人能理解法則真正的意義。」
「你說得這麼大義凜然，現在不就有個最好的機會嗎？」
劉囂一臉鄭重，用一種崇敬且敬仰的表情看著光男，「捨生取義！犧牲你這個小我，成就那個什麼大我！這不就是絕對理性之下該做出的選擇嗎？」
「釋道真靈需要一個絕對神性！而不是感情用事的.....」
「這不過是你的想法！」
光男的聲音被劉囂強勢打斷，「憑什麼認為那個什麼真靈想留下的是神性？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難道不覺得，那位想要一個自由且充滿感性的世界嗎？看看那些生靈虛影，哪一個不是懷揣著無比虔誠的信仰，難道你看不出，那個她已經厭倦了原有的生活，想換一種活法嗎？！」
「這只是你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光男高聲咆哮，「釋道真靈的責任就是將法則大道傳授給芸芸眾生，她本就是神！」
「證據？！」劉囂一把將光男的脖頸掐住，拽到自己面前，惡狠狠的凝視著它，「這時候你和我講證據？那你之前說的呢？」
「神性？絕對理性？」劉囂不屑冷笑，「說這麼多理由，編那麼多故事，無非是自私和欲望驅使你這麼說，這麼做！你也配做神？笑話，我都比你強！」
擺脫劉囂的光男，並沒有離開，而是默默地與之對視。
不遠處，懸浮空中的百靈，周身光輝縈繞，如果從極遠處觀望，會發現整個月心那的聖光都在朝兩個點匯聚。
「我是絕對的，最純粹的.......」
光男的聲音迴蕩在空域內，時而猶豫，時而堅決，「世界需要秩序,理性和恆定，也需要自由、感性、變動，法則是不可撼動的，但蘊含著無窮的可能性，允許生靈以無限的方式展現自己
一個平衡的宇宙需要有規則的存在，但也需要打破規則的力量。
每一次交鋒其實也是存在更新的一部分，舊的秩序崩潰，新生的力量孕育。
生生不息，輪迴創造，法則並非永恆不變，而是依靠衝突和對抗得到升華。
真靈的神性是唯一的，或是可以擁有感性？
......」
丟下已經快魔怔的光男不管，劉囂飄飄悠悠來到百靈身邊。
見她依舊全神貫注，也沒準備打擾。
讓這兩位都暫時沉澱一下吧。
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副身體，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
手指帶著鋒銳的利爪，輕輕一動便能割破空間，指尖上縈繞著暗色氣息，緩緩地蜷起又鬆開，那雙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帶著一種陌生的觸感，強大得有些疏離，視線落在自己的胸膛，龍紋如淡淡的微光流動著，微微發熱。
低落不是因為不夠強，不夠霸氣，而是生而為人，審美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非常重要。
不是沒穿衣服哈，這當然不會成為困擾劉囂的問題。
而是，這副身體少了一個元件.....
對於男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