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窺術之法

  金蟬子憑空消失之後，忽有一陣陰風拂面，嚇得我連忙縮了縮脖子。四周空間靜悄悄一片，讓我不由緊張起來。

  「師父你在那裡」？我有些害怕不由大聲喊道。一道回聲在空中盪起最後消失，四周依然靜悄悄一片，落針可聞。

  「師父你才收我為徒就不要我了嗎」？對著四周我再次大聲喊道。依然沒有任何回音，我有些失落跌坐到地上，看著不遠處掉落在地上的牛肉罐頭，忽然覺得方才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場看似真實的夢鏡。

  什麼御鬼門，什麼金蟬子還有四大寶貝，全是我白日做夢，憑空臆想。望著頭頂昏暗的洞壁，想著自己可能年齡小小就要葬身此處，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起來。

  又想起自己早亡的父母，想起可惡的嬸子還有他的胖兒子，想起那些餓肚子的悽慘歲月，我越哭越凶，片刻整個哭聲就響徹了整個地下工事。

  在我嚎啕大哭，眼淚嘩啦啦而下的時候。背後似有一道涼風吹起，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突然響起。

  「錢袋子你要牢記，哭只會消耗你的精神和體力，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哭都不會給你帶來半點幫助」。

  「師父」，聽聲我低喚一聲連忙轉過頭，只見金蟬子正一臉肅穆的站在我身後。無聲無息又嚇了我一跳。

  「我並未離去，只是隱身不想讓你看見而已，我如此做是你要知道鬼和生人不一樣，鬼是一團特殊的能量，除非鬼自己願意在生人面前現身，否則一般生人是無法看見他們的」。說完金蟬子指著四面八方說道：「那些小鬼子在山口雄和柳下生一郎的帶領，一直圍著這四面八方虎視眈眈，你看不見他們沒有我在你身邊，他們想殺你便易如反掌」。

  頓了頓金蟬子復又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教你的第一道法術，名叫窺術。只要練成窺術你便可開天眼，只要天眼一看便可看清行走在陽間的任何鬼物，包括來自閻羅殿的陰兵鬼將」。

  聽到金蟬子的話，我連忙轉悲為喜，這麼快就要學本事了，我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

  「師父這窺術如此厲害，學起來會不會很複雜呀」，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金蟬子身邊，對著金蟬子說道。我還沒有上過學，心中自然沒有多大的底氣。

  「窺術雖然有用卻不是高深的法術，學起來簡單得很」，金蟬子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茅山派有開天眼的符篆，只要有錢便能買到。所以這窺術算不得厲害，以後切莫作那井底之蛙」。

  「茅山派的符篆也會拿出來賣嗎？難道他們很缺錢」，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在我的想法中茅山派即為第一大捉鬼門派，應該是很有錢的。至少也得有幾座金山銀山。

  「茅山派歷代以降鬼伏妖為己任，他們驅鬼很少會收報酬。加上茅山派家大業大開支無數。所以門派中經常出現財政赤字。久而久之茅山道人窮怕了，腦袋終於開竅想到了販賣符篆這個生財之道」。

  「他們販賣符篆難道不害怕別人購買之後自行臨摹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符篆不大，上面的線條雖然彎彎拐拐難看得很，但要用白紙對其進行臨摹肯定也不會太難。

  「你還小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我不怪你。要知道茅山派在符篆之道上沉浸了上千年，他們的符篆豈是簡單臨摹就能有效的。據我所知入了茅山山門便會修煉符力，茅山門人撰寫符篆的同時符力會滲入符篆之中。沒有符力滲入，就算你臨摹的符篆看起來能夠以假亂真但也不會產生半點效力。另外厲害一點的符篆使用的過程中也需要使用符力激活。是以茅山派販賣的符篆大多以輔助類居多，什麼神行符，窺視符這些對厲害一點的捉鬼人來說幾乎無用。也只能用來唬唬新人」。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窺術也是簡單的輔助類法術了，難怪師父說窺術學起來簡單。對了師父你覺得以我的資質學會窺術需要多長時間」。我有些期待的問道。

  學會了窺術就不用害怕師父躲著我藏著我了。更不用害怕那些鬼子兵隱藏在暗處欺負我。

  「我觀察了一下，你的資質倒是不錯。要完全掌握窺術最快兩年便可」。金蟬子掐指一算張口便道。

  「什麼？需要兩年」，我大驚失色的說道:「窺術這樣的輔助類法術我都要學兩年，要學完師父的全部本事豈不是要花上一輩子」。

  再次狠狠瞪了我一眼，金蟬子說道:「幹什麼大驚小怪，我問你你會識字寫字嗎」？

  待我頗為自卑的搖了搖頭之後，金蟬子繼續問道:「普通人要成為捉鬼人必須有兩個條件。第一必須有法力高強的師父帶著入門。第二必須有學習法術的天賦」。

  「普通人天賦一般焉能入捉鬼人的法眼，天賦突出的又少之又少萬中無一，正因為如此我們捉鬼人的數量才少之又少」。

  「所謂的天賦，指的是變態的記憶力和變態悟性，我看你悟性勉強合格但著記憶力還需好生磨練」。

  「記憶力是天生的跟讀書寫字有什麼關係」，我紅著臉詭辯著說道。

  「有沒有關係我不想和你爭辯，窺術雖然是入門的輔助類法術，但其秘訣也有加起來也有上萬字。我想問問你，你能將這上萬字短時間全部記下來嗎」？

  聽到金蟬子的話，我猶豫了一下，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師父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肯定能將他們全部記下來」。

  「一個月時間，難道在這一個月時間裡窺術的秘訣一直讓我用嘴複述給你聽嗎？金蟬子說完換成苦口婆心的語氣繼續講道：「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這第一步你得學會認字識文。唯有如此，我收集的法術你才可自行學習，才能事半功倍」。

  「師父」，猶豫一番我開口說道：「師父窺術的秘訣就有上萬字，其他攻擊類法術秘訣的字數是不是更多，學習起來更加複雜」。

  「這個也不一定，我知道全真教有門法術名叫正清訣，整個法術秘訣只有一百多字」。頓了頓金蟬子笑著補充說道：「不過這一百個字全由拗口的生澀字組成，要將他們背下來領會貫通，比記住理解窺術這一萬可要難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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