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說完去看哈羅爾特的表情,他很高興地發現哈羅爾特對自己所說的話非常感興趣。
哈羅爾特:「希望卡維學長的研究進展順利。」
沒想到卡維已經想到了要將自行車改裝得適應須彌的地形,如果他能造出靠元素力驅動的汽車就更好了。
哈羅爾特滿懷期待地想。
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兩頭氂氂馱獸,想要去沙漠的時候還可以現捉兩隻駱駱馱獸,但是馱獸還是要喝水吃草。
可元素力車不用啊,他有神之眼,自己就能做動力源,元素力車簡直比電動汽車還要綠色環保。
可是卡維現在沒有神之眼,他沒有辦法感知元素力,要讓他憑感覺造出能夠將元素力化為動力的發動機也太為難他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賽諾也思考起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那樣,所有人在購買你的作品之前都要考慮自己是否能承擔高昂的賦稅,」,艾爾海森說。
很好,不愧是你,每次都能一針見血。
哈羅爾特苦笑著說:「至少短期內我們是不用考慮有關自行車推廣的問題了。」
卡維點點頭,分析局勢他並不是外行,他知道現在對須彌人最友善的做法就是不作為。
賽諾:「不要沮喪,我相信這些問題最終都能得到解決,我準備了一個笑話,它會讓你開心一點——」
「請把它留到學會活動的最後,我覺得它應該作為壓軸表演登場,」,哈羅爾特飛快打斷了賽諾,「況且塞塔蕾前輩還沒到,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怎麼能把她排除在外?」
一個都別想跑,一起來直面寒風吧!
哈羅爾特冷酷地想。
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真巧,是塞塔蕾小姐到了嗎?」,賽諾展露出微笑。
因為類似的出身,他和塞塔蕾有過幾次私下會面,塞塔蕾因為工作性質所以能接觸到不少內部文件,在得知賽諾將在教令院任職風紀官後,塞塔蕾抽空和他探討了關於教令院內部一些學者的研究內容的問題。
她認為某些研究已經觸及根源六罪,但賢者的態度卻很是曖昧,所施與的最嚴重的懲戒也僅僅是逐出教令院而非關押。
她一直覺得這個處罰不痛不癢,教令院對於竊取他人成果的處罰也不過如此,可她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將這件事說與同事,也不敢向賢者或是風紀官提出質疑。
但面對同是沙漠人並即將擔任風紀官的賽諾,她認為自己可以推心置腹。
賽諾的養父居勒什曾是素論派賢者,他同樣對此表示過疑惑,但直到他卸任賢者,他的質疑也沒有得到大賢者的正面回應。
賽諾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決定正式上任後就暗中調查此事。塞塔蕾的話更讓他確信其中有貓膩。
在教令院任職的賢者助理覺得不同尋常,那其他文書人員不應該毫無察覺,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保持沉默,其中肯定有畏懼大賢者的權勢不想惹禍上身的,更多的應該是在裝聾作啞。
艾爾海森去開門,門外的果然是塞塔蕾。
塞塔蕾捧了不少文書資料,她邁步進門,飽含歉意地說:「很抱歉,我來晚了,和我約好換班的同事臨時有事,我只好倉促尋找另一位同事和我換班。」
「賢者助理的工作就是這樣,早就有人向賢者提出在教令院普及周末輪班制,但賢者說『那賢者也要輪班嗎?誰能代替賢者工作?』,並以此為由多次否決了這一提案,」,賽諾說。
「翻譯過來就是『我沒得休息你們也別想休息』?」,哈羅爾特說。
「不,我想他應該不是這個意思,」,賽諾嚴肅地說,「他的意思是,我周末不能休息,因為我是大『賢』者,而不是大『閒』者。」
哈羅爾特:...哇哦。
這次的冷笑話居然還有點好笑。
卡維忍不住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並哆嗦了一下,但他很快調整過來,滿含歉意地看向塞塔蕾:「是我的失誤,我在選擇學會活動的時間時沒有考慮到你的工作時間,我們可以把時間調整到周六晚上。」
那樣周六的活動結束之後留給大家調整自己研究結論的時間便被壓縮了,原本周六上午到周日晚上有將近一天半的時間,但現在只剩下一天。
對於這項需要用嚴謹態度應對的研究來說這個時間過於緊迫,這也正是塞塔蕾寧可每次都選擇和人換班也不願直接提出修改活動時間的原因。
但卡維主動提出這個方案之後,除了艾爾海森不置可否,其他人都表示贊同,塞塔蕾只好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她感覺心頭熱熱的,她覺得自己進入教令院以來收到的所有善意都不及加入學會這短短兩周時間所獲得的多。
「謝謝,謝謝,」,她連道了幾次謝,又說,「但是之後的幾次活動可以不用為我推遲開始時間,因為我已經申請跟隨教令院的考察隊前往沙漠,我們將花兩個月的時間探索赤王的遺蹟,我會隨身攜帶留影機,為大家帶來遺蹟內建築結構的照片。」
她有些侷促,她在上次活動中就提到她可以代大家去沙漠拍攝遺蹟中的圖片,但她本以為教令院考察隊的出發時間會更晚一點,起碼也要在兩個月後。
可現在課題研究剛剛起步她就要暫離兩個月,這代表她將在此期間無法與其他人交流進程,她犯錯的可能性也將大幅度提高。
「你們可以再找個人代替我的位置,我願意拿出我的研究成果,」,塞塔蕾將文件放到桌面上。
她私心想要卡維他們能夠儘快完成他們的課題研究,而且她並不在乎這項課題給她帶來的金錢、名聲,這方面的利益於她沒有任何價值,所以她認為把這部分工作交給其他人會更合適。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下來,原本卡維還想讓塞塔蕾也試試自行車、三輪車,但現在他完全沒了那個心思。
會出現這種狀況歸根結底還是沒有遠程聯絡設備導致的,留影機只能保存圖片,那能不能製造一種小巧且能夠錄製音頻的機關?
那塞塔蕾就只要將她的研究錄下來讓鴿子送回,他們就能夠進行學術交流了。
卡維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楓丹有製造留影機和留聲機的案例,只是現在的留聲機和留影機體積都很大,但因為這兩種設備的存在,他覺得要將他的想法變成現實應該不是很難。
如果能造出能夠實現實時通話的機關就更好了...
賽諾率先說:「這不符合規定,學會課題的人員名單一旦提交就無法更改,不能署名等於零收益,這意味著其他學者不會為這個課題買單。」
只能刪去名字不能中途換人,這也是教令院為了防止學術舞弊的策略,雖然是一刀切的策略,但的確對一些試圖混個成績的學者有一定震懾作用。
卡維也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過神來,忙點頭說:「而且去遺蹟尋找資料本來也是為課題做貢獻,你的那部分研究可以先交給我來做,我最近恰好比較有空。」
他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打算先回去研究一番,確定這些方案可行後再告知塞塔蕾。
哈羅爾特也贊同卡維的觀點,別的不說,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從現在的教令院找出一個能替代塞塔蕾的人,雖然他聽到塞塔蕾說辭的第一反應是問問提納里願不願意參加這個學會。
但提納里...
難道要讓研究生物和醫學的提納里來做文書翻譯和建築結構分析工作嗎,還是在對方才入學不到三周,他又無法在學會課題署名的情況下。
這不是邀請他來參加學會,這是讓他來做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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