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轉過目光,平靜的望著羅家兄弟,「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作為魂斗羅,竟然對普通人下手,你可以死了。」
話落,李顯以手為刀,從羅烈的脖子上摸過,平滑的金色切割線一閃即逝,羅烈脖頸錯開,腦袋掉落,斷開的脖頸衝出兩米高的血水。
「大哥!」
羅河望著眼前這一幕,目眥欲裂。
至於敵方陣營的諸多凡人士兵以及魂師,則是冷汗直冒,統帥這就死了!?他們頓時被嚇破膽。
李顯的聲音迴蕩,「我說了,這是我和比比東的恩怨,與你們無關,諸位修煉不易,比比東用心險惡,用你們發動戰爭,自己卻坐享其成。
諸位,你們可以走了,我知道你們也是被迫被捲入戰爭,我不會對你們動手。
但是,我李顯今天將話放在這裡,今後的戰場上,魂王以上的魂師膽敢加入戰爭,我見一個!殺一個!」
轟——!
恐怖的氣息再次擴散,只是,這次只針對面前的羅河魂斗羅。
李顯目光盯著他,羅河臉上冷汗直冒,
「教子饒命...我也是被人當槍使,和我無關...」
「哼!你為魂斗羅,是否退出武魂殿是你的自由,但你甘願給比比東當狗,屠戮同族、屠戮凡人,你該死!」
李顯的話語給羅河宣判了死刑。
他沒有多言,手掌划過,三道光芒破開天際,撕碎了虛空!
羅河愣了一下,當場化作血霧炸了開來,身體殘渣崩了一地,一代魂斗羅,死的連渣都不剩。
「回去吧。」
李顯抬起目光,散去他的威壓。
頓時,地方的諸多凡人士兵以及魂師,紛紛撤離了這裡。
李顯注意著自己人,沒讓他們繼續追殺,說到底,這場戰爭因他而起,李顯也不想連累過多人的性命。
「李顯,那些凡人士兵和魂師可做不了主,他們還會被比比東派出來,繼續參加戰鬥,你放了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菊斗羅此刻降下來,在李顯旁邊悠悠說道。
李顯目光低垂,「老師,我並非要做有意義的事情,這只是我的態度,我不想牽連其他人,武魂殿與我有恩,這點我從未忘記過,從始至終,敵人就只有比比東而已。」
「嗯...堅守你的本心,努力成神吧,唯有力量,才能支撐你堅持自己的道義。」
菊斗羅說著目光飄向了遠方。
「嗯。」
李顯點點頭,
垂落雙手,深深吸了一口。
「教子威武!」
「教子威武...!」
此刻,西方的諸多士兵和人類的魂獸,放下武器,發出了喝彩之聲。
很快,兩人所在的空間,被眾人簇擁起來。
「這場戰鬥不是我的本願,諸位辛苦了...」
李顯望著這麼多支持他的人,
也是感到一陣心酸。
他也不想連累這麼多人為他犧牲啊。
「無妨!這是我們的選擇!」
「武魂殿作惡多端,早就想反他們了!」
「對,這是我們的選擇,教子你做的也沒錯!」
幾名己方的統帥站出來,
臉上卻很豁達。
李顯微微一笑,隨著菊斗羅騰空而起,消失在這裡。
與此同時,
東方的森林中,一道鮮艷醒目的紅色身影御空飛來,截去了兩人的道路。
「教子,好久不見啊...」
正要離開的李顯和菊斗羅,立刻停下腳步,東方追來的那個女子,正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
比比東身著教皇的華貴服飾,頭戴高帽,妝著精美,貴氣難掩,她一襲紅衣,御空追來,身邊飄著六個威嚴的身影。
「好一手俘獲人心的手段,教子放過的那些人,我可是殺乾淨了...」
比比東笑了笑,
隨著她的走來,路過腳下那片戰場,正在撤退的諸多人類士兵和魂師紛紛倒在了地上,臉上掛著絕望之色。
李顯握緊拳頭,御空而起,來到比比東等人面前,目光冰冷的望著她,喝問道:「比比東,凡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比比東笑了,「那就怪教子了,好端端引顱伏誅就好,你一日不降,我就一直讓戰爭持續下去,我倒要看看,教子那自以為了不起的道義,能夠堅持多久。」
李顯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
「你會死。」
盯著比比東,李顯無比冰冷的說道。
「呵呵,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比比東說完,背後浮現兩個武魂,霎時間,十八個魂環顯現,她的第二個武魂,赫然湊齊了九個魂環,除去第七個魂環外,其餘皆是漆黑的萬年魂環。
「教子,要不了多久,你我兩人之間的恩怨就要結束了。」
比比東的氣息恐怖,
笑的瘮人。
望著她的魂環,李顯目光虛眯,如他所想,比比東果然加快了煉化魂環的速度,如今湊齊了第二武魂的全部魂環,接下來就差衝擊神位了...!
「雙生武魂了不起嗎?」
李顯抬起下巴,同樣釋放他的武魂,隨著青虛弦月藤與奇茸通天菊的橫生綻放,一股聖潔柔和以及陰暗混沌的力量同時流轉而出,李顯的周身,八個魂環上下律動。
然而,那八個魂環,皆是血紅之色!閃爍著更加恐怖的氣息!
「你...!」
比比東等人,頓時瞪大眼眸,臉上蔓延著恐懼。
八個十萬年魂環...!簡直不可思議!
作為接受羅剎神傳承的比比東,自忖凡人無法提升魂環的修為上限,而且,即便是她,傳承獎勵的魂環修為也就只有萬年,李顯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比比東,雖然我現在無法阻止你擴大戰爭,但我會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終有一日,叫你百倍奉還!」
比比東陰沉著目光,冷哼一聲,「就憑你...?」
「你應該不是一個人吧,比比東。」
李顯突然這麼說道。
「什麼意思?」比比東目光透著疑惑。
「我聽說,你是前任教皇的女人,和前任教皇發生了關係,還孕有子嗣,我說得對嗎...?」
李顯笑了。
聞言,比比東的五官頓時扭曲起來,眼中閃過極致的怨念與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