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越想越臉紅,熱度一個勁地攀升。
意識到自己的心不靜的時候,盛南知有些崩潰:雖然扮演的是渣攻,但是他不是直男嗎?怎麼還饞上主角受的身子了?!
他想要請教一下138,但是138卻被小黑屋抓走了。
盛南知只能暫時按捺下這個困惑。
正糾結著,穿好睡衣的柏笙出來了,看著人模狗樣的,笑著和盛南知道謝。
「吱吱,謝謝你給我送的衣服。」
看到他,盛南知就忍不住想起他沒穿衣服的樣子,耳根一熱。
為了掩飾心虛,他訓斥柏笙,「你真的好笨啊,洗澡連衣服浴巾都忘記拿!拜託你下次不要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好不好?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他這招叫先發制人。
柏笙一點兒都不生氣,一個勁地點頭,「我知道了吱吱。」
盛南知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見柏笙一點兒都沒發現自己的心虛,心裡鬆快了不少。
他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柏笙,「算了,你知道錯了就行,下次不要再犯了。」
柏笙趕緊點頭,一臉感動地看向盛南知,「吱吱,你真善良。」
盛南知輕咳兩聲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厚著臉皮認下了善良的名號。
「你知道就好。」
晚上,盛南知自然又是和柏笙躺在同一張床上睡的。
相較於以前的自在,盛南知今天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他一會兒動動胳膊,一會兒動動腿,卻又不敢動的幅度太大,跟個畏手畏腳的新媳婦似的。
盛南知在心裡哀嚎,【難以置信!身為堂堂直男的我,竟然有點兒饞主角受的身子!】
【話說,他的腹肌真的很結實誒,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還有他的胸肌,一定很彈牙……我好像咬過,但是根本不記得是什麼口感了。】
【他的鎖骨……】
因為兩個人離得近,所以柏笙聽盛南知的心聲,聽得異常清楚。
同表面高不可攀的模樣不同,小舍友心裡黃黃的,幾乎從頭到尾將他點評了個遍。
柏笙的臉越來越紅,最後忍不住動了動僵硬的胳膊。
盛南知嚇了一跳,趕緊停止那些不可言說的想法。
心虛的他沒話找話,「我的被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柏笙的笑容一僵:他好不容易才把那床礙眼的被子送走。
怕引起盛南知懷疑,柏笙想了想,顧左右而言他。
「最近天氣轉涼了,大家都穿上了厚衣服,所以洗衣店的單子非常多。」
鋪墊好了,他繼續道,「學校附近的洗衣店最近都抽不出時間接新單子了,所以我就開車把被子拉去了市裡的洗衣店。」
將洗衣店的位置說得遠些,吱吱就沒辦法去洗衣店驗證自己的話是真是假了。
柏笙,「老闆說,被子能洗,但是他們多需要一些時間……我想了想,被子遲早得洗,就把被子放在那了。」
說到這,柏笙有些忐忑,他問盛南知,「吱吱,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當然不會了!盛南知簡直高興死了!
畢竟如果不是柏笙幫忙,扛著被子到處跑的人就是他了。
他還得自己付洗被子的錢——自從買了鞋子和手機後,又偷摸吃了幾頓好吃的,盛南知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盛南知沒有吭聲,假裝睡著了。
【這樣我就不用懟主角受了……】
畢竟總是被罵,再大大咧咧的人都會難過。
讀懂他心思的柏笙勾了勾唇:他喜歡吱吱的口是心非。
聽著盛南知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柏笙剛要如往常那樣將人輕輕摟進懷裡,放在一旁的手機就亮了亮。
是林牧時發來的消息:我想和你談一談。
柏笙臉色冷淡,剛要假裝沒看到,林牧時的下一條消息就傳了過來。
「有關盛南知的事。」
柏笙在走廊里找到了特地等他的林牧時。
見他赴約,林牧時苦笑一聲,「是不是只有盛南知能牽動你的心弦了?」
若不是自己提到盛南知,柏笙怕是根本不會來。
柏笙打了個哈欠,並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到底有什麼事,能快點兒說嗎?我困了。」
他還得趕緊摟著未來老婆休息去呢。
林牧時也不和他兜圈子了,「你們宿舍漏雨,我聽說是你去找了樓管反映情況……」
「我也幫著去問了問,樓管說維修師傅最近確實比較忙,但是他明明說過可以給你們調空宿舍。」
「可是我問過盛南知,他說你並沒有提過這件事。」
他盯著柏笙,想要聽聽對方怎麼解釋這件事——潛意識裡,他還是不相信柏笙是個心機男。
可是柏笙卻倏然笑了,一點兒心虛的表情都沒有,「你問錯了吧?我可沒聽他說過可以換宿舍的話。」
林牧時和他一起長大,了解他的微表情:柏笙分明在撒謊!
林牧時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裡有關柏笙的濾鏡,又碎了一點兒。
他的小竹馬,不僅是個心機男,還是個睜眼說瞎話的撒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