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空間沒有鋒利不鋒利一說，理論上，除了聖器和神器之外，只有一些罕見的物品能抵擋空間切割。【Google搜索】
陸凡更願意理解為『空間裂開了』，目標一半在主物質位面，一半在虛無之中。
當空間合攏時，發動空間切割的人拒絕目標另一半回歸主物質位面，這時候，切割的效果就產生了。
事實也正如陸凡想的那樣，兩人合力施展合體技，當空間合攏那一刻，紫金候發了瘋似地想要施展傳送天賦，把自己的另一半身體從虛無中奪回來。
沒用。
沒有任何光影特效，沒有任何聲音特效，紫金候一半身體為實，一半身體為虛，水無痕操控空間合攏後，虛的那半邊身子直接消失不見。
「呃啊啊啊啊！」
他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失去一半身體，饒是他這種存在也承受不住。
紫金候反應速度還算快，他身上的盔甲是另一隻強化系戰獸，被空間切割直接秒殺，他察覺到這一點後，立刻命令那頭白金七級的火精過來附體強化。
這時候，一直隱藏于堅冰之下的池婆婆悍然出手。
「昂————」
令人神魂動盪的龍吟聲響起，緊接著，一條口含白珠的白龍自堅冰中破冰而出，白珠光芒大盛，一道恐怖之極的能量打向火精。
「嗷————」
火精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緊接著身體開始消散。
白龍速度極快，打出超負荷一擊後，立刻遊動身軀，尾巴一掃將火精的晶核打飛，恰好落在陸凡寶典護罩邊緣。
「我的蓄力一擊沒力氣了」
這一擊是白龍從頭到尾蓄力到現在的全力一擊，幾乎透支了她一身精氣神，現在已經無力再戰。
不過戰果是非常駭人的，白金七級的火精竟然被當場秒殺！
陸凡沒有回答白龍，傳音叮囑水無痕不要隨意走動，他自己則是閃爍突進到紫金候身邊。
「他，他還沒死嗎？誒等等，這寶典護罩怎麼」
紫金候沒死已經讓水無痕吃驚，而陸凡離開護罩範圍後，護罩依舊存在直接讓她大腦宕機。
主要是她的認知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就好比是一個物理學家發現其實地球不是萬有引力，而是神秘力量操持，一種名為法則的力量規定了要有引力這種現象。
「我要你死————！」
只有半邊身體的紫金候瘋狂怒吼，黑紫色魔血從他身體半邊缺口噴涌而出，落在地上化作熊熊魔火。
看來是魔淵的【正統】血脈，只有魔淵的正統血脈才是地獄火屬性，不管什麼等級，血液灑落在龍騰達路後都會化作恐怖的地獄火。
「要我死？做夢去吧！」
陸凡咧嘴一笑，猛地瞪大雙眼，一道火花在紫金候身上炸開。
目擊！死亡凝視！
「啊————」
這一擊來自靈魂的攻擊更讓他痛苦不堪，然而，更恐怖的折磨還在後面。
只見陸凡手裡的長刀迅速變成一柄法器長劍，他本人在地上踏出奇怪的步伐。
「腳踏天罡——起！」
轟————
巨大的能量隔空傳輸到陸凡身上，經過上一次的不完全體驗，遠古法則似乎進行了一次更新。
這一次，天罡步獲得的能量加持依舊巨大，但沒有之前那次兇猛，讓人身體出現超負荷情況。
看來是算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無傷增益技能了，並且這個技能的權限歸陸凡本人所有，可以傳授下去。
隨著第二步踏出，之後每一步都產生無與倫比的束縛能力，從肉體到靈魂，從靈魂到空間，甚至是思維都被死死定住。
腳踏天罡，敵人想跑都難。
將紫金候固定住後，陸凡突然並起劍指，腎中之寶糅合三焦神液從口中噴涌而出，化作漫天霧氣。
水無痕視線被霧氣遮擋住，池婆婆碩大的龍頭也閃爍好奇之色，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點發毛。
霧氣之中傳來紫金候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但沒過幾秒，嘶吼聲戛然而止，只有那龐大的氣息說明紫金候並沒有死亡。
「真是可怕的年輕人，竟然能制服這頭惡魔！」池婆婆忍不住有些感慨。
「您認識他？」
水無痕好奇的問了一句，池婆婆身上有祥和氣息，算是一條能化人的瑞獸。
有完全體智慧，能化人，還有一本白金寶典，她已經具備神獸潛力。
但她不是神獸，神獸一般指的是在獸形態契約寶典的戰獸，這種徹底化人的戰獸，從法則的角度來看已經算是一個人了，他們的寶典是法則贈與。
「他是魔淵的王子之一，是那種很罕見的血親王子，來人間歷練，為了晉升合格的魔王做準備。」
「不是七級魔帥，也就是龍騰大陸常說的小魔王，而是正兒八經的八級大魔王，他在人間這幾十年曆練，已經足以從七級晉升八級，只待回到魔淵進行儀式。」
池婆婆語氣有些唏噓感慨。
一個即將要八級的存在，竟然被一個七級、一個六級聯手重創，時代真是變化的太快了，讓人無法適應。
或者說，人類的優秀天才太可怕了，不愧是法則的寵兒，最接近神的種族。
另一邊，紫金候的氣息正在飛速減弱，直至消失不見。
他那個白金六級的生命守護戰獸哀嚎一聲，緊跟著爆體而亡。
死了，一個擁有白金寶典的七級巔峰強者，潛伏在人類世界幾十年的可怕魔王隕落在這地底世界。
人類面臨的危險很多，魔淵強者來到人類世界後，面臨的危險同樣不少。
陸凡利用霧氣遮擋視線，趁機發動聖人盜將紫金候徹底分解吞噬，他的氣息瘋狂飆升，直至來到百分之八十九才停下。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舒適之極的呻吟聲：「額啊大半個紫金候抵得過幾十個七級魔帥！」
紫金候只有大半個，空間切割好用是好用，但另一半身體會被直接流放到虛無世界，化作混沌。
幸好是魔族，一身精華大半都在魔心裡，紫金候在被切割時拼命將所有魔心都轉移到另外半邊身體裡，倒是便宜了陸凡。
戰後，陸凡和書無痕的寶典同時出現，綻放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光滿落下後，兩人都各自得到了獎勵，看其表情，收穫應該不錯。
「喔，七彩光滿，看來這次法則獎勵的級別很高。」池婆婆稍稍遊動身體，隨後沖天而起，待到落下時化作一個身披白紗，面容三四十歲左右的婦人。
「龍？」
陸凡走過去，好奇的看著池婆婆。
「叫我池婆婆就好，但我可不是神龍，只是一條蛟龍罷了。」
她似乎很年長，卻又不見老態。
氣質內隱，一股特有的古典優雅之風，給人極其賞心悅目的感覺。
「你們可以叫我池婆婆。我原是這個湖泊的主人，因為紫金侯上門來討要由我保存的藥典，我不想與他爭鬥，所以才躲了起來，沒想到機緣巧合下，你們替我除掉了這個惡客！」
她和紫金候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之前只是展露了本體戰鬥力，戰獸什麼的還都沒露面。
池婆婆一揮手凝聚出自己的白金寶典，從儲物頁中取出一個杯子：「我沒有什麼好東西，就用這火龍果漿感謝你們吧！」
不需要動嘴喝，她揮了揮手，杯子裡冒出兩團乳白色光芒沒入兩人體內。
陸凡只覺得有熱流於頭頂百會貫入，游遍經脈，又覺得全身沐浴在光華之中，外表皮膚和內里百骸無不舒服得讓人想呻吟，一種重生的煥發生機，於身體迅速匯聚。
水無痕則是恢復了消耗的精力和血液，氣息不再那麼虛弱，可仍舊有一股力量在潛移默化吞噬她的生命力。
和原著中嶽陽不同，這次陸凡展露出的戰鬥力有點讓池婆婆忌憚，她巴不得快點遠離陸凡。
不過在臨走之前，池婆婆猶豫再三，還是把紫金候一直惦記的藥典交給陸凡。
「我老了，不能再守護這本藥典了，這次紫金候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找上門來足以說明一切。」
「雖然我們沒有真正交手，但他這個擅長空間能力的魔王遲早把我耗死，思來想去這藥典應該留在更需要它的人身邊，同樣，持有者要具備守護它的實力，不可落入魔淵之手。」
魔淵有專攻文化的計劃，之前的【混沌蛋鑑定師】就是在那個計劃中徹底滅絕。
藥典記載了很多珍貴的先天藥方，屬於人類的瑰寶，池婆婆也是受老友之託才趟這趟渾水。
如今紫金候已死，她也開始正視這件事，發現自己好像不具備守護藥典的實力了。
「婆婆，我們」
水無痕想要說什麼，被池婆婆打斷：「沒關係，而且，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我沒見過，但我血脈告訴我，他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
「是了不起的職業，我是個道士來的。」
陸凡伸手接過藥典的同時，默默解釋一句。
「道士？」
池婆婆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很顯然，她祖先在幾十萬年前來到龍騰大陸，經過幾十萬年的歲月，也只有血脈傳承對陸凡熟悉，記憶什麼的早就煙消雲散了，並不知道道士這個職業。
這算是獸類和人類的不同處，人類大多無法通過血脈傳承知識、記憶，所以他們發明文字、製作文獻，甚至是口口相傳。
而超凡獸類天生具備通過血脈傳承記憶，壓根就沒想過用文字的方式記錄，這也導致但凡出點岔子，傳承記憶就會越來越少，直至徹底消失。
「好吧，我確實回憶不起來了，或許是我經歷太悠久得歲月，亦或者是我的血脈經歷過太多變故。」
池婆婆有些惋惜。
把藥典轉交給兩人滯後，她化作白龍緩緩騰空，道：「我的使命完成了，終於可以離開龍騰大陸，去通天塔拜訪老友，希望他們都還在吧。」
「人類的小情侶，祝你們幸福。」
氣氛稍稍有點微妙，水無痕剛要解釋什麼，但池婆婆已經遁入空間傳送離開。
———
水無痕特地來這裡，一是為了堅殼火龍果，這個只能碰運氣。
生長在溫泉底部還要往下幾百米的海底火山內部，不定時成熟，成熟之後只有短短一分鐘時間採摘，否則就會變成新的種子，失去應有的藥性。
水無痕不打算學池婆婆那樣守在這裡，她來得目的是為了治療自己的傷勢。
「火山內部有一口神奇的泉水，效果類同生命之泉，可以幫我恢復元氣，但在那之前必須解決掉符文帶來的傷勢。」
「這個好說。」
陸凡走上前去：「待會兒可能會有點讓你震驚，不要凝聚心神，放開心神這樣我才能更順利一些。」
「好！」
水無痕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
她的症狀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的，不光有符文帶來的傷痛，還有自身承載符文後被動產生的一系列負面效應。
陸凡很好奇，水無痕使用符文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那本符文之書，裡面承載著很多一次性符文。
就是用獨特的手段把符文刻錄在書上，需要的時候激活就能發揮相應的效果，不難看出這是從法術捲軸那得來的靈感。
大部分符文都在書里，那她體內的是什麼符文？
「我要來了，你準備好。」
提醒一句後，陸凡抬起雙手，這次兩隻手都是湛藍色光芒。
雙全手的藍手，專門針對靈魂。
符文已經融合在她靈魂里，單憑馬符咒的復愈之力無法清除，因為不是外力帶來的負面效果。
隨著藍手發威，水無痕靈覺突然發出一陣警告，似乎是靈魂即將直面什麼可怕的存在。
她緊咬牙關，儘量不讓自己進入被動防禦狀態。
隨著藍手落下，沒有施加防備措施，也沒有進行反抗的靈魂被活生生從肉體裡拉出來。
陸凡也趁此機會看清那個神秘符文的原貌。
怎麼說呢，一眼看過去，似乎看到了無邊無際的能量海洋，而且符文最深處是海眼，正在源源不斷向外湧出能量。
但這一切都被水無痕用肉體做為封印攔下。
「你為什麼不把它融合在身體裡？我的意思是，這個符文是雙向的，藏於靈魂，作用肉體，你為什麼要壓制它？」
「我，我做不到，如果我放開壓制的話，這些能量瞬間就會把我的身體撐爆，原本我想把它儲存在肉體裡，但很可惜，我的肉體不足以承載如此強大的靈魂。」
水無痕有些呆呆的，畢竟是靈魂狀態，沒有喚醒元神的靈魂幾乎都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這下陸凡有些犯難了，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神秘符文已經和水無痕得肉體徹底融合，想要擺脫符文，就得把她靈魂切掉一塊。
和命比起來，似乎靈魂缺失一塊也還能接受，畢竟可以通過外力慢慢修復靈魂。
那樣做風險太大，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變成傻子，就算修復靈魂之後，她也不復之前的天才。
想彌補靈魂本源怕不是要創世神出手，大羅金仙來了也得藉助時間長河。
最重要的是這方世界沒有所謂的陰曹地府，這裡的死神也不會給陸凡這個道教弟子面子。
想通過轉世的方式修復靈魂是不可能的，這個BUG只在有陰曹地府和道教的世界好使。
陸凡沉思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輕鬆處理這枚符文帶來的負面效果。
而且還能藉此讓水無痕獲得很多好處。
雖然仍舊是治標得辦法，但勝在水無痕也能藉此飛快成長，等到她可以承載這枚符文時，一切難題都會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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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陽了，沒發燒，但是頭疼的快要炸了，先更少一點，寫不出來。
腱鞘炎、腰椎疼也是一瞬間跟著爆發了，真是要命了說實話，不能更新一萬讓我寢食難安，也不好意思向你們要月票推薦票！
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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