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才是瘋子
直接問他？
她之前倒是沒有想到。
想了想，倒是有個問題是可以直接問他。
「瘋子。」南凰喊。
「嗯？」
「你叫什麼名字？」南凰問。
一旁不遠處的楊博詫異地看了南凰一眼。
而這邊，容五爺聽到了南凰的問題後，嘴角微微上揚了。
他看起來似有些得意，「原來，小東西在書房翻了一天，是在找老子的名字啊。小東西念了老子念了一天？」
「……」為什麼他這麼嘚瑟？
容五爺坐正了身子，傾身：「不過，老子的名字，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說完，他眉眼上挑。
這樣，這小東西，該要念他更多天了。
「……」
南凰無語了。
什麼人連個名字都要藏？
南凰生氣的一下一下地戳飯。
「生氣了？」容五爺問。
「你讓我問，你也不答。」
容五爺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這個事情，你自己去查。其他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瘋子瘋子叫得挺好。誰沒事一直去查他的名字？！鹽吃多了？閒的？
嘚瑟。
其他事情，她也沒什麼想問的。
南凰悶頭扒飯。
容五爺盯著她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逐漸陰沉。
「你就不問問那幾個人的情況？」
「誰？」南凰詫異抬頭。
一個誰字，倒是讓容五爺心情愉快了一點。「沒有誰。」
「哦。」南凰繼續悶頭扒飯。
飯吃完後，容五爺問南凰：「下棋，還是看電視？」
南凰捏了捏自己的手機。
下棋還是看電視她現在都不想做。
「看看經濟新聞吧。」
容五爺勾了勾唇。「好。」
打開了電視，轉到了經濟新聞頻道，看著看著，容五爺對南凰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這些新聞太淺太落後。」
南凰端正坐著，她睨了容五爺一眼。
經濟新聞什麼的問他？
她懶得，也不想。
看他這麼得意又有點不爽。
想到了自己現在是個白月光替身，就故意認真地挑著適合她身份的問題問：「我不知道你白月光是什麼樣子的，我這樣裝像嗎？」
容五爺漆黑的眼睛在這一刻深了又深。
南凰舒展了一下自己。「我不認識她，也沒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像不像，不過我覺得，既然我得當你的白月光的替身。這樣吧，我就把它當成一項工作。既然是工作，是不是應該有合理收入？」
「你缺錢？」容五爺道。
「是。」
容五爺看了她幾眼，抬頭看了眼楊博，楊博一個激靈，左看右看跑了出去，接著氣喘吁吁地帶了一張黑色燙金邊的卡過來。
容五爺接過了卡，放在了茶几上往她面前推了推。
「給你。沒密碼。」容五爺看著她的臉。
南凰臉上抽了抽。
「我不是不能出門嗎？你給我卡有什麼用？」
容五爺想了想說：「可以網上購物。」
「……」憋出了一口老血的感覺。
這張卡一看就是和容五爺關係千絲萬縷的卡，用一點錢容五爺那邊都有顯示。對她沒什麼意義吧。
明顯的不高興，但是她還是收下了卡。
哪天能出去了，她就刷一堆房子車子到自己名下，嘿，讓她裝白月光，結果一毛錢工資都不給。那麼給她卡，她就敢刷。
這天晚上洗完澡，南凰躺在床上還沒睡著。從書房出來，已經洗過澡的容五爺堂而皇之地直接進了她的房間。
南凰拽緊了被褥。
不管是南凰還是葉南凰，不管是原來的身體還是這個身體過的二十多年，都沒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經歷。
哪怕葉南凰和薄深結過了婚，他們也沒有一起睡過哪怕一次。
沒想到，竟是強權壓境，她要被迫和一個男人一起睡覺。
昨晚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已經睡著了，暫且不提。今天，她非常清醒。
她知道外面的容五爺女傭男傭保鏢等幾百號人，她知道自己其實很劣勢。
但是，如果他真的敢動她。
那她就殺了他。
男人鑽進了被子裡，床往下重重沉了沉，南凰的心也跟著沉了一沉。
男人的氣息逼人，壓迫感強大。
他一把攬過了她的腰，將南凰纖瘦的身軀包裹在他的胸膛之下。
南凰肌肉一下子緊繃，她精神緊張。
他湊近，很近了，靠近了她的耳朵，輕聲：「呵，這麼緊張？」
「……」
「睡吧，老子今天不動你。」
她不敢太信他的話，畢竟他將她抱得很緊，威脅感就在自己身後。
但是，她也不是個時刻讓自己精神繃緊的蠢人。
若他真有異動，拼搏一番，還是有把握的。
想到這裡，南凰逐漸放鬆，闔上了眼睛。
在即將進入睡眠的前一刻，南凰突然意識到，她也不算是完全沒和男人睡過。
進入青春期後的確沒有。
但是十歲那年……她似乎，常常抱著一個少年睡覺。
為什麼呢？
對了，因為少年他總是睡不好，他總是在半夜裡，一個人冷得發抖。
所以她抱著他睡，她還會哄他，給他唱催眠曲。還會摸摸他的頭，撫撫他的背。
他乖乖巧巧的，緊張地一動不動的，直到被她哄到入睡。
少年是那樣的瘦弱，那樣的依賴著她。
她記得，有幾次他以為她睡著了，少年才睜開了眼，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臂插入她的脖子下面，將她八爪魚一樣地抱了起來。
然後，小心翼翼地小聲地喊她：「南凰……」
……
迷迷糊糊之間，南凰睡著了。
夢裡，她穿著一身黑裙。臉上是瘋狂的笑容。
「大小姐，大小姐又打人了！」
「小聲一點，小心大小姐要了你們的命！」
「瘋子，大小姐就是個瘋子！」
「太可怕了，這樣的瘋子怎麼能是南家大小姐？」
南凰笑容放肆，她愉快地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少年從血海里走了出來。
少年的眼神太過深邃，宛若能將人徹底吸進去一般。
沒有人敢看他的眼睛，宛若只要看了他的眼睛，就會被他任意擺布一般可怕。
但是南凰敢。
「瘋子，他們喊我瘋子！」南凰笑著笑著顯得有些痛苦，她抬起瘦得不行的手，遮住自己狼狽的臉。
「鳳，他們都不敢靠近我，你也該離我遠一些。」
「主子聽錯了。」少年走向她，一把將無助的她拉入自己精瘦的懷裡。
「瘋子是我，我才是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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