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提包!」
幾個人朝著陳煒叫嚷著,手裡拿著棒球棍和小刀。
劉思慧嚇得後退,被逼到了牆壁邊。
陳煒打量著眼前的幾個劫匪,突然笑了起來,
他發現裡面有一個認識的人。
……
「怎麼,是想要我這個嗎?」
陳煒拎了拎手裡的包,
這就是之前程勇掏錢砸人的提包,此時,裡面滿滿一包全是錢。
之前一直沒機會,本來還想著今天散場收進隨身空間呢,沒想到居然讓人盯上了。
他看著其中的一位劫匪,笑道:
「別蒙面了,我都認出你是誰了。」
「你身上的胸牌還沒摘呢……」
「大堂經理!」
那人大驚,低頭看了看胸前,
慌忙把自己胸牌扯了下來。
旁邊幾人靠了一聲,揮舞著刀喊道:
「把錢留下滾蛋!不然打斷你雙腿!」
「把錢留下!」
「行啊!」陳煒把包扔到地上,活動了下雙手,看著眼前的四位劫匪,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笑容。
……
「啊!」
「咔嚓!」
「快跑啊!」
「救命啊!」
……
「對不起……對不起…嗚……我錯了,我錯了……」
一位劫匪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認錯,嚇得語無倫次,竟哭出聲來。
他也是財迷心竅,聽了大堂經理的鬼話,跟著一起出來搶錢。
這哪是手到擒來啊?
雖然確實是一個人,
可這位整個一人形凶獸啊!
前後不超過一分鐘,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夥伴就都倒下了。
只有他骨頭軟,跪的快,連忙磕頭認錯。
此刻,
大堂經理雙腿詭異彎曲,明顯骨頭斷了,整個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頭上大汗淋漓,還不時的抽搐一下。
另外兩個人也是同樣的情況。
「我錯了……大哥!高手!饒命啊!」
劫匪這麼無能,陳煒也失了興致,
看著眼前跪著的劫匪,
控制力量,一腳把他踢暈了過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
劉思慧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到陳煒身邊,看著眼前的情況,感到不可置信,同時也感到擔憂,有些六神無主道:
「陳兒哥,咱們怎麼辦?」
陳煒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思慧姐,已經沒有事了,這幾個人我處理就行。」
劉思慧驚懼:「你可不能殺人啊!」
陳煒感到好笑,
他指了指路口邊:「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報警!這裡有攝像頭,我一會叫警察來就行。」
「你快回去吧,等回頭警察傳訊你,按照流程過去做個筆錄就行。」
「沒有事的,放心吧。你不是還要回去照顧女兒嘛,趕緊回去吧。」
劉思慧不想走,
陳煒又勸了幾句,
總算是把劉思慧硬推回了家。
……
街角的胡同口,
如今只剩下了陳煒,和倒在地上昏迷的四人。
陳煒看了眼頭頂的攝像頭,
真好,攝像頭被這幾個劫匪懂了手腳,
是壞的!
他用靈覺感受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異常後,
揮手從隨身空間依次取出了獻血包,輸血管,針頭。
看了看四人,陳煒笑了笑,
蹲下身子從每個劫匪身上抽了四五百毫升鮮血。
一包,兩包……
陳煒站起來,
心念一動,把血包放進了隨身空間。
陳煒眉心舒展,
這種有存貨的感覺,真好。
……
之前他就試過,自己的儲物空間並不存在時間流逝,一直處於時間靜止狀態。
那時,他就在想,
殭屍吸血吸的是血液中的精氣神,如果我把血液存到空間裡,不知道血液里的精氣神會不會流逝?
之後就在空間裡儲備了獻血套裝。
來到藥神世界一個多月了,
因為屍王果的關係,他現在並沒有嗜血的欲望,
但他知道,做殭屍早晚要吸血的,屍王果的效果再過半年就會消失。
如果隨身空間可以保存血液能力不流失,那以後他就可以為自己找到一條穩定的供血渠道,然後把血包存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
這樣,他以後就不用擔心突然肚子餓,血癮上頭的情況發生了。
其實,陳煒不直接咬人吸血不僅僅是擔心血癮太強,無法自控。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
他不想今後每次吸血,都要咬人脖子。
如果是姑娘還好些,要是男人,摳腳大漢,渾身酸臭,仨月不洗澡這種,他自己寧願餓死,被天師消滅,也不想去吸血。
在僵約世界,他就處在民國,戰爭即將爆發。
此時老百姓們生活疾苦,幾個月洗一次澡是很正常的事。
陳煒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他是一個有心理潔癖的殭屍。
……
掛斷報警電話,陳煒在胡同口默默等待警察到來。
「噔…噔…噔…」
一陣跑步聲傳來,陳煒詫異抬起頭,
劉思慧跑到陳煒面前停下,喘著氣:「陳兒哥,我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
「孩子已經睡了,我和你一起等警察。」
陳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反正正事已經辦完了。
突然,陳煒想到了什麼,走到暈厥的大堂經理面前,掏起了他的衣兜,
一沓鈔票從內兜里被陳煒掏了出來,
正是程勇裝闊砸的錢。
想了想,他又走到剩下幾個人面前,一一把兜里的錢掏了出來,
然後統統放進了我自己的的手提包里。
劉思慧:……
……
六天後,
陳煒租了房子,買了一輛二手的皮卡運貨車。
一處郊外邊緣的獨棟小別墅里,
一樓客廳,
此時幾人正安心的埋頭做事。
陳煒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車把鑰匙扔給程勇:「藥到了,去把貨運回來吧。」
程勇接過鑰匙,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叫上彭浩出去拉貨。
劉思慧呂受益老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住了沒笑出聲。
上次去迪廳酒醒後,
程勇回憶起當晚的情況,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煒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直接借著這個由頭,宣布把之前程勇砸出去的錢,從下次分紅里扣。
並給出了具體金額:兩萬六千四十八塊七毛二!
這也是程勇這幾天蔫蔫的,無精打采的原因,
還有一個就是,這兩天劉思慧一直對他沒有好臉色。
呂受益幫他回憶了自己的醉酒黑歷史,
程勇當場臉色燥紅,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
……
幾人一面慢慢朝全國鋪藥,
一面完善自己的送藥方式。
現在他們都是先把貨拉倒陳煒的別墅車庫裡,然後根據名單定好地點交易藥品。
魔都內主要由程勇負責,
其他省份過來的群主,由陳煒找個地方單獨見面交易。
陳煒還讓劉思慧把其他省份的患者拉入群內,讓劉思慧隱藏身份,只以總代表的身份在群內監督,防止外省代表私底下私自漲價。
如有發現,撤銷省代表身份,換人上位。
有了監督制度,
為了八折的優惠,省外的群主倒也安安分分。
……
一切有條不紊的發展。
一晃過去了四五個月。
這天早晨,
陳煒在桌子旁安靜看著書,彭浩拿著掃把在收拾客廳衛生。
彭浩已經從那個破舊公寓搬了出來,陳煒讓他住在一樓的客間裡。
樓下除了辦公客廳,還有兩個房間,
一間給了彭浩,剩下的一間給眾人休息用。
二樓則是陳煒的私人區域。
今天幾人都不在,只剩下程勇在值班。
如今一切步入正軌,大家手上也有了積蓄,
發完藥品後,陳煒就會讓幾人輪番休息,多陪陪家人,留下一個人留守值班,負責對接渠道和客戶。
至於印度代表來電,倒也不用擔心聽不懂,
陳煒現在已經學會了外語。
……
「叮鈴鈴鈴………」
程勇坐在客廳,辦公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
「喂,哪位?」
片刻後,程勇猛地站起,把電手機扔到桌上。
他看向陳煒,臉色驚慌:
「陳兒哥……出事了!」
「我們被舉報了,警察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