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舟車勞頓,老爺讓小的過來,告知公子一聲,在前方有一處闊地,不妨在那裡休息片刻。」
「好吧。」
陳煒無所謂點了點頭,看到前方果然有一處空地,開口道:
「天星,前邊停下休息一會兒!」
天星馬嘶鳴一聲,好像有些不大樂意。
它可還沒跑盡興呢!
「好了,你要遷就一下他們啊,而且你那些同族可沒你這麼能跑,快去停下,我也有些餓了。」
天星低頭,緩緩減速,到了空地上停了下來。
……
陳煒摸了摸馬頭,淡淡笑了笑。
這匹天星馬,是他從會稽郡選出最好的馬匹,用一滴盤古精血轉化而來。
到了現在真仙圓滿境,他終於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的族性血脈,不用每次轉化出的都是殭屍後裔了。
這匹馬就是他的實驗產物。
陳煒剝離了精血中的血脈傳承,只剩下單純的血脈之力,融入馬身體中,幫它煉化。
現在的天星馬,聰慧如人,神異如妖,踏雪無痕,有著很強的成長空間,
更重要的是,它是長生種!
……
陳煒從轎子裡取出桌子,凳子,又取出了些吃食和酒水,一一在地上擺開。
後方,呂公的車隊緩緩駛來。
呂公下車,詫異的看著地上的桌宴,疑惑看向陳煒。
這是哪來的?怎麼還冒著熱氣?
陳煒露出純善的笑容,「呂公,相遇就是有緣,快來坐,咱們暢飲一番。」
「這……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公吩咐下人們原地休息,自己坐在陳煒對面,稀奇道:
「公子這是哪裡來的吃食,怎麼看起來,像是剛剛做成的?」
陳煒給呂公倒上酒,微笑道:「呂公有所不知,在下家鄉遙遠,不是大秦人士,在我的家鄉有一些能讓食物保存如初的方法。」
「原來如此,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呂公別只看著,嘗嘗這酒,這可是我家鄉的特產,還有這些食物,在大秦可是吃不到的!」
雖然是勸呂公,陳煒自己卻是直接吃了起來。
呂公被陳煒的灑脫氣質所感染,也不再拘謹,哈哈大笑著舉起了酒杯。
一時間,推杯換盞,很是盡興。
……
「多謝公子一路護衛,來,老夫敬公子一杯!」
「不必客氣,我們同飲!」
「哈哈,好!公子這酒當真香醇,入口柔滑,回味無窮,真是好酒,好酒啊!」
陳煒也露出愜意笑容,酒足飯飽後很是開心,心中暗想,能不是好酒嘛,我可是把全華國最好的酒,都存在須彌小洞天中了。
呂素素恰時從馬車下來,羞怯走到陳煒面前,手裡舉著陳煒的大氅袍,低著頭,喃喃細語道:
「公子,多謝你的衣服。」
陳煒信手接過,微笑道:「舉手之勞,何必客氣!」
呂公道:「素兒,今日多虧公子救護,你也應該敬公子一杯才是啊。」
呂素素甜美微笑,點頭道:
「好呀。」
……
「多謝公子救命,素兒感激不盡,敬公子一杯。」
「好,你隨意,我幹了。」
陳煒品著酒,看著面前恬靜嬌羞的呂素素,竟恍惚回憶起前世原本世界,自己的學生時代。
太單純了,是初戀的感覺啊!
……
呂雉的聲音傳來,「爹爹。」
陳煒聞聲回頭看去,這一看,陳煒頓時嚇了一跳!
這……這怎麼還穿著金絲羽衫出來了?
陳煒原本刻意被酒意醉暈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靠!命運又TM搞么蛾子了!
我這一路安安分分,也沒調戲姐妹二人,怎麼這呂雉又穿上了本應出嫁時,給心愛之人穿的金絲羽衫了?
「爹爹,我見爹爹你們二位,在這裡喝酒如此之悶,要不由小女給大家小舞一曲,以助酒興,怎麼樣?」
呂公眼神意味深長看了陳煒一眼,哈哈笑道:
「哎呀!如此甚好!」
陳煒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幹什麼!
與我何干!
……
但不得不說,呂雉確實是個大美人,跳起舞來,也是風姿卓越,婉轉嬌柔,別有一番韻味。
陳煒看著看著,也覺得心曠神怡。
想了想,陳煒猶豫了下,回到馬車上,佯裝取出個物件,回身坐下,對著眾人笑道:
「只有舞姿,沒有樂曲,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我這裡恰有一物,可以給呂小姐伴舞。」
說罷將手上的小巧之物放在桌子上,
「叮~呤~呤叮~叮呤呤~呤~叮……」
八音盒!
天空之城!
陳煒愜意癱坐,看著在音樂中緩緩舞動的呂雉,回味的閉上了眼睛。
就是這種感覺。
電視劇里跳舞都是有音樂的,沒有音樂的舞蹈多多少少有點尬。
現在配上八音盒,完美!
……
一曲舞罷,
眾人徹底被眼前的的神奇之物吸引,呂素素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看著眼前發出音樂的小物件。
呂公驚奇道:「這是何物?為何能發出如此美妙之音律!聽之如入天宮一般!」
呂雉也停下了舞姿,好奇走上前來。
陳煒又從袖中取出個一模一樣的八音盒,一個遞給了呂雉,一個放在了呂素素麵前。
「這是我家鄉產的一種樂器,在大秦是沒有的,今日有緣,便贈予二位小姐。」
呂公道:「公子,使不得,如此奇珍之物,怎可隨意贈人!」
陳煒笑了笑道:「沒關係,這樂器在我的家鄉並不罕見,樣式樂曲也有很多,不過此次來大秦並未多攜帶,只能贈給二位小姐此小小之物了,二位小姐不要嫌棄就好。」
為了不讓呂雉多想,
陳煒給呂素也送了個一模一樣的。
呂公沉思片刻,笑道:「既然如此,雉兒、素兒,還不謝過陳公子。」
「謝謝陳公子!」
「謝謝陳公子!」
二人道謝,退身施禮,好奇的竊竊私語著,回了馬車。
……
呂公捋了捋鬍鬚,好奇道:
「聽公子說,公子並不是大秦人士,不知公子來自何處,此次前往咸陽,又是所為何事啊?」
陳煒道:
「在下自小生於海外,慕大秦之名,特此前來遊歷。此去咸陽,是為了尋一舊友,定居咸陽。」
呂公眼前一亮:「公子要定居咸陽?」
陳煒點了點頭,繼續飲酒,道:
「沒錯,咸陽乃大秦國都,我確實打算定居下來。」
呂公沉默不語,片刻後,語氣自然道:
「恕老夫冒昧,不知公子貴庚幾何啊?」
陳煒眨了眨眼,心中計算著,表面露出真誠微笑道:
「我今年二十四歲。」
「公子可曾有妻室?」
陳煒腦海里還在算計著自己到底多大了,一百歲?應該不到,九十歲?差不多了吧……
聞言,下意識回答道:「沒有。」
說完這句話,陳煒恍然回過神來,
遭了!
陳煒抬頭,果然看到呂公正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臉上笑容像是朵菊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