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與秦羽商談了許久之後,這才起身告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並沒有直接離開洛陽,而是在秦羽的安排下,暫時在洛陽城中住了下來。
秦羽沒有提起劉備麾下所擁有的士卒。
劉備自己也沒有說起那件事情。
雙方就好像是很有默契的都選擇了遺忘似的。
「大哥,我總覺得先生說的那妖魔之事語焉不詳,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張飛在離開皇宮之後,跟在劉備伸手,嘟囔說道。
劉備不置可否,道:「雲長,你怎麼看?」
關羽道:「大哥,我覺得先生所說的妖魔之事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離奇,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想像竟然會發生在我們身邊。
倘若這世上真有妖魔,緣何以往竟然都沒有出現過?
為何左慈就有這個能耐離開這方天地,並且將那妖魔引過來?
這一切要是都算在先生身上的話,那先生的來歷,豈不是更讓人懷疑?」
張飛眼中原本的疑惑和迷茫漸漸消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珠子都瞪的直了:「二哥你是說,先生其實就是一個妖魔嗎!」
劉備,關羽:……
劉備道:「三弟,休要亂說,先生怎麼可能是那妖魔?」
「二弟只是在說,先生的來歷存疑,他始終不肯說出自己為何會擁有這般手段,興許是早就已經知道與妖魔相關的事情,亦或者,那所謂的妖魔並不存在,他這般說辭,乃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張飛撓了撓頭,道:「你們說的都太繞了,我想不明白,反正我不信他。」
關羽也說道:「此時的確頗有疑點,諸多事情,很難讓人信服。」
「除非他能拿出真有妖魔存在的證據。」
劉備點頭道:「你們心中有此疑惑也無可厚非,我等現如今便暫且留在這洛陽城中,靜觀其變。。」
「倘若先生真是在背地裡有著別的什麼謀劃的話,時間長了,他肯定是不可能瞞得過我們的耳目。
我們其實只需要仔細看看先生在此地到底是何種布置,他手中若是真有遠超出我們所能想像的力量,那也就能從側面佐證可能真有妖魔將要前來,禍亂世間。」
張飛哈哈一笑,道:「大哥說的不錯,倘若先生真有實力輕易就能對付的了我們諸侯聯軍,那也自然就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故弄玄虛。
我們前來討伐他,他覺得不爽,只要動手殺了便是,哪裡還會再多出這般多事情來?」
劉備道:「三弟說的不錯。」
張飛嘿嘿一笑,道;「不過大哥啊,我可覺得這種事情甚至比那妖魔降臨還要來的難辦啊。
先生就算有再怎麼強的手段,他憑什麼能隨手應對的了我們如此多的諸侯聯軍?
以他現如今的兵力,就算是用上全力,到頭來也不過最多是與我們拼的兩敗俱傷罷了。
除非他能有什麼手段,能大規模的去斬殺那些軍陣中的士卒,不過這種手段當真可能嗎?
他手下也不是人人都是那呂布,就算換做呂布,讓他提著方天畫戟去殺人,想要殺完五十萬人,那也能把他生生累死。
或許,他可以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拉長到十餘丈長短,如此方能不斷橫掃,以一己之力將我等盡數斬殺啊。」
說道最後,張飛心中便出現了呂布那手持四十來米長的方天畫戟的滑稽樣子。
一旁劉備和關羽兩人都只搖了搖頭。
對於張飛這種不切實際的想像力感到有些無語。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存在有那種長度的兵刃?
十餘丈長的方天畫戟?
殺人的確是夠用了。
但想要鍛造這方天畫戟要花多少功夫,想要將真氣灌注到這方天畫戟之上,又得要多少力量。
每一次揮動,那無比沉重的方天畫戟對於呂布來說,都絕對能算的上是一個無比沉重的負擔。
這世上斷然不可能存在有那麼離譜的兵刃,也不可能存在有一個人就能斬殺數十萬將士的能力。
兩人想過之後,便都將這種事情拋到了腦後。
就連劉備都忍不住在想。
呂布將自己兄弟三人「騙」來洛陽城中,是不是為了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去對付諸侯聯軍?
現如今諸侯聯軍陣營之中,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可能除了他們兄弟三人聯手能勉強拖住呂布之外。
還真就沒有別的什麼人能擔當這般重任了。
要是呂布真就是這個想法的話,那諸侯聯軍,恐怕就要吃一場大敗。
……
「直娘賊!我與爾等不共戴天!」
左慈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聲。
旋即便頭頂就出現了一座猶如小山一般的石塊,迅猛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砸了過來。
石塊從他身側沖了出去。
捲起的狂風將左慈身上那已經千瘡百孔的衣服吹的獵獵作響。
「刺啦!」
左慈身上破爛的道袍已經堅持到了極限,終於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
在狂風之中,徹底被撕碎開來,露出他那精瘦的上半身。
左慈心中滿是悲憤。
他看了眼遠處那又逐漸開始出現在視線之中的龐大身影。
眼中帶著一抹委屈至極的神色。
腳一跺,隨後扭頭便跑。
他所在的這地方除了石塊便是石塊。
茫茫天地之間,再沒有了別的東西。
而這對左慈來說,已經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了。
在這之前,他還有幸在冰天雪地之中承受零下四十多度的嚴寒,躲避那漫天飛舞的猶如巴掌大小利刃一般的雪花。
他曾在淤泥池中與鱷虎共舞。
曾在灼熱熔岩小路之上與火魔爭鋒。
他曾一把火燒了一片遠古叢林,結果被那地方孕育的草木精怪差點把命根子都奪去。
又在無休止的黑夜之中,不小心生生走到了夜魘煮著開水的老窩裡。
要不是他身上還有之前給秦羽煉丹的時候分給他的那些丹藥。
這時候恐怕早就已經沒命了。
左慈已經不止一次的破口大罵,不止一次的質疑這裡到底是不是仙界。
沒道理以前的那些老祖宗們飛升之後要遇到的就是這種事情吧?
沒道理所有飛升上來的老祖宗們其實就是來給這些怪物加餐的吧?
左慈不相信這世行還有那個修道者會比自己的身家還更多的。
他這可是在秦羽那邊煉丹煉了兩年,將所有的丹藥都跟秦羽平分了之後才積累下來的家底啊。
那些之前一窮二白的老祖宗們跑上來,豈不是堅持不了多久就要直接一命嗚呼了?
原來飛升就是送死?
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左慈一路狂奔。
某一刻,他看到遠處天邊像是驟然出現了一顆新生的太陽。
刺目的陽光瞬間籠罩整片大地。
那些之前在他身後窮追不捨,瘋狂用遍地的石塊飛擲他的妖魔一個個全都在這刺眼的陽光之下發出一道道慘嚎聲。
其中絕大多數在這陽光的照射之下,盡數化作灰燼。
唯有一些運氣好的,藉助同伴的屍體,才僥倖逃脫出去。
逃走的那些妖魔百不存一。
左慈一時間已經徹底驚呆了。
「汝是何人?怎在這封魔道中?」
一道聲音從天上傳來。
天地之間瞬間猶如敲響了洪鐘大呂,聲浪震盪虛空,左慈在這恐怖的聲浪之下,心中所想唯有跪拜。
左慈好歹也是憑著自己的硬實力突破到了仙人境界,踩虹橋直入仙界的強者。
那跪拜的衝動被他很快就壓了下去。
他朝著那看不清虛實的烈陽拱手一拜,道:「吾乃是大漢修道之人,左慈,堪破生死大關,借氣運之力,得臨天上,敢問此處可是仙界?」
「哦?你竟是我大漢子民?你說你是堪破生死大關,自行來到此處的?」
那輪烈陽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波動,顯然很是意外。
左慈應了一聲:「正是如此。」
不等他再說話,他便突然覺得周遭的空間像是一瞬間凝固成了實體一般。
隨後他周邊的環境就像是直接凝成了一片琥珀。
爾後天地變幻。
只一瞬間,就已經跨越了不知道多遠距離,來到了那烈陽面前。
等到了這裡,左慈身周凝聚的空間才終於徹底消散開來。
他收斂心神,定睛看去。
出現在他面前的乃是一個看起來與他一般無二的人類。
只是此人氣度不凡,看起來頗為威嚴的樣子,就像是真正駕臨人間的皇帝。
身上一襲玄色衣袍,袖口兩隻金龍環繞。
在其背後,正有一枚碩大的金丹浮浮沉沉。
一道道猶如烈焰一般的光暈從那金丹之上不斷向外逸散出去。
只是雖然距離的這般靠近,但那光暈對於左慈而言,反倒卻像是減弱了很多。
再沒有之前的刺目感,唯有一種淡淡的溫熱沖刷著他的身體,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在這溫熱的光暈之下都得到了不斷的提升和進化。
很顯然,這枚金丹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輪烈日。
也正是之前一瞬間就掃滅了諸多妖魔的寶物。
「你體內沒有絲毫氣運,怎的卻能通過封印,來到此地?」
那人看了左慈一眼,面色很快就變的無比凝重。
左慈老老實實的將自己之前如何突破境界,又是如何利用氣運變動的時機強行破開天地,來到這個點全都說了一遍。
那人聽了之後,眉頭反倒皺的更緊。
「這不可能!人世間早就已經被抽乾了靈氣,根本不可能再有足夠的靈草產出,讓你能將境界推動到這種程度。」
左慈心說難怪我找個銀靈草滿世界的找都找不到。
原來是你們這些大佬做的。
然後便想到了秦羽的藥園。
好傢夥。
那也是靈氣被抽乾之後的狀態?
這要是靈氣沒有被抽乾的時候,他那藥園不得直接起飛?
難不成,秦羽竟然也是一個超級大佬?
左慈立刻就將自己在秦羽那邊所看到的東西以及所經歷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並且說道:「此人名為秦羽,實力境界遠超出我甚多,現如今想來,或許,他竟也是從這仙界回到人世間的不成?」
那人斷然道:「這更不可能了。」
「你來到此地之後便應該知道,想來容易,想回去,那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若是真有能力回去,現如今也不至於還是這個樣子。」
「行了,多餘的話我不與你多說,你這般情況我此前也沒見過,不藉助氣運便敢衝到此處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左慈想到之前自己的經歷,一時間悲從心中生。
這還用想?這必須是運氣差的飛起啊!
他問道:「還不知前輩名諱?」
那人淡然道:「劉秀。」
旋即伸手朝著左慈身上一點。
左慈只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封印到了琥珀之中。
隨後眼中世界便開始瘋狂向後倒退。
一時間天旋地轉,已經不知道去到了多遠之外。
等到他眼中的景象再次穩固下來之後。
他的面前就已經出現了一座城池。
此時左慈心中還在思考,這個叫劉秀的傢伙到底是誰。
只因為他心中有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可這個猜測太過大膽了,以至於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敢問前輩可是那位從王莽手中挽大廈於將傾,光復漢室的光武帝劉秀?」
左慈甚至都沒有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城池之中,而是謹慎的開口問道。
劉秀點了點頭,道:「是。」
他好像並不想在自己的身份上多說什麼,仿佛這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隨後說道:「你之後就暫且留在此城中吧,你實力太弱,先想辦法好好提升一下再說。」
「另外,你就留在此處,不要亂跑,我很快還會來尋你。」
說完,劉秀的身子便徑直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消失在了左慈的面前。
左慈看著劉秀遠去的背影,雙眼之中滿是驚駭。
「光武帝啊!」
「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光武帝!」
「怎麼看起來他好像對自己的身份並不怎麼滿意的樣子?」
「他可是一國之君,萬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且現如今更是入了仙道,我站在他面前,簡直就要被他壓迫的都無法呼吸。」
「怎的現如今光武帝看起來竟如此謙遜和善?他這樣的人竟也能做到那種事情?不可能吧?」
左慈心中暗自腹誹,一時間也不知道堂堂光武帝劉秀為什麼絲毫不把自己當個皇帝來看。
「除非光武帝在這裡並非是身份最高的人。」
「總不能,這裡還有比光武帝身份更高的人吧?」
左慈呵呵一笑,他本能的覺得這種事情很不可能。
哪裡有皇帝整天修道問仙的?
便是那大秦的始皇帝,不也是死在了求道問仙的路上?
至於劉秀為何能成。
左慈感覺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氣運了。
當年他能大敗王莽的軍隊,想來就應該是那氣運所致。
現如今他身後的那枚珠子,應該就是當日落入王莽軍營之中的隕星。
這隕星顯然已經被他煉化成了自己的法寶。
左慈看的眼熱。
這可是他見過的第一件仙家法寶啊。
跟這仙家法寶比起來,他身上之前所擁有的那些法器簡直就像是開玩笑的一樣。
此時他再將目光落回到眼前的城池之中。
便發現這座城池也是相當不凡。
一面城牆便有數十丈高,而那數十丈高的城牆之上,通體看去,卻沒有絲毫縫隙。
整個城牆就像是從一塊巨大無比的石山中直接取出來的一般。
左慈看的咋舌不已。
等到他進入到這座城池之中,便立刻就又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同。
這城牆表面上看起來就僅僅只是一座城牆。
事實上,這城牆之上更是蘊含著一座極為堅固的陣法。
任何想要從外面攻打這座城池的人,都必須要先將這座陣法攻破再說。
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而等他看看到這城池之中的百姓之後,更是直接就被驚呆了。
這城池之中,即便只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孩,渾身上下,都是血氣充盈到了極點。
一個個全都已經晉升到了鋼筋鐵骨的境界。
那些十來歲的孩子,一個個最低也都是真氣境界。
進度稍微快一點的,此時都已經到了八脈境界。
那些成年人更是離譜。
最差也是八脈境界。
光是左慈這一眼掃去,就已經看到了不少武道傳說中的煉真化罡境界的強者。
他比這些煉真化罡的強者也就只高出了一個境界而已。
實力是比他們強,但也比他們強的有限。
顯然這些留在城池之中的人與劉秀相比起來,就根本不能算的上是仙人。
換言之,在劉秀的眼中,可能自己也僅僅只是一個比他們稍稍強大了一點的凡人吧?
左慈突然感到很難受。
他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到了仙界,沒想到最終等著他的竟然是個這樣的結果。
入城之後,他倒是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自然有人來到他面前,十分客氣的引著他將入城之後的大小事宜全都辦理的妥妥噹噹。
隨後也給他安排了一件房舍住了下來。
料想這應該就是光武帝走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
左慈站在這間屬於自己的房舍之中,看著這房舍之中的布局,眼中便忍不住露出了無窮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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