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擎杯,看向一旁乖巧的貂蟬,問道:「不知貂蟬年方幾何?」
貂蟬答道:「賤妾年方二八。記住本站域名」
貂蟬的聲音聽起來很軟,但對於秦羽來說,這種軟綿綿的聲音感覺略微的有那麼一點刻意。
他笑道:「貂蟬真乃是神仙中人也!」
王允看著秦羽笑的這般開心,他眼睛一亮,道:「大將軍, 允欲將此女獻上,不知大將軍可否給此女一個容身之地?」
秦羽點了點頭,對王允大加讚揚道:「還是司徒懂我的心啊!」
王允撫須輕笑。
一旁的貂蟬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羞意,可在她的眼底,卻有一絲黯然一閃而過。
王允心中暗喜。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有貂蟬出馬,我就不相信你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能忍得住!
「王司徒如此待我, 我要以何為報才好?」秦羽嘆道。
王允立刻連連擺手道:「大將軍如何與我這般見外,此女能被大將軍收留, 乃是她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秦羽點頭, 深以為然道:「你說的真是不錯啊。」
「貂蟬此後就再不用當一個舞伎,錦衣玉食,應有盡有。」
王允:那你可真無恥啊。
王允心中雖然暗罵,臉上卻是依舊笑眯眯的樣子。
他還等著再看看秦羽會不會在貂蟬面前出了什麼醜態。
這樣的話,他也才能更加放心一些。。
就看到秦羽看向貂蟬,開口說道:「貂蟬,今日得司徒應允,以後你便跟在我身邊。」
「從今往後,咱們也就能算的上是一家人了。」
秦羽呵呵一笑。
王允看著秦羽臉上那正人君子的笑容。
裝,你再給我裝。
看來是我還在這裡你放不開啊。
貂蟬乖巧的應了一聲。
秦羽隨後扭頭看向王允道:「今日得司徒招待,我心甚歡,我這不勝酒力,今日便就先到此為止吧?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王允連連點頭道:「合該如此,大將軍日理萬機,還要鎮守妖魔作亂,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才是。」
秦羽點頭, 隨後起身告辭。
王允親自起身送秦羽到大將軍府,這才辭行而回。
一路上, 王允心中暗自得意。
秦羽啊秦羽,你肯定不會想的到,我在之前早就已經將貂蟬此女許給了你手下大將呂布了吧?
我便要看看,這下你二人到底要如何相處?
王允可是很清楚呂布對於貂蟬的愛慕和歡喜之心的。
這種情緒自然是做不得假。
而秦羽對於貂蟬顯然也有一些把持不住的感覺。
偏生他們兩個都很年輕。
呂布只勇武又是天下難尋對手。
如此兩人之間的矛盾更是再無半點緩和的餘地。
他現在就只用等在家中便可。
最多,也不過只需要再去應付一下呂布。
不過應付呂布可簡單的多了。
只要他隨便說上幾句話,將自己的嫌疑撇清,只將這一切全都推脫到秦羽的身上,他還怕那呂布不上鉤嗎?
不可能的!
王允帶著這樣的心思,心情輕快的回到了司徒府中。
而就在他回去之後,呂布也得到了稟報,言說秦羽已經帶著貂蟬回到大將軍府中。
此時呂布身邊可不止是他一個人。
這場面好傢夥,可真是熱鬧非凡。
秦羽麾下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齊聚一堂。
郭嘉,荀彧,荀攸,陳宮等人全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
這給呂布看的心裡就像是塞進去了一隻耗子一般難受。
雖然之前王允將貂蟬許給他的時候,他是高興了半天。
但是在郭嘉給他分析過利弊之後,他就立刻反應過來。
這貂蟬根本就是王允為了離間他和秦羽的兵器!
此時再想到貂蟬之前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仰慕的表現,呂布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人生如戲,都是演技啊!
郭嘉看著呂布這般樣子,他心中只覺得好笑。
這貨本就是浪蕩慣了,還沒加冠,就已經開始浪的飛起。
此前還邀請過呂布與他一同前去享樂。
結果被呂布嗤笑一聲,直言說他的身體已經虛了。
郭嘉一聽這話,頓時炸毛。
我一個還沒有加冠的少年,怎麼就虛了呢!
這給郭嘉直接噁心的夠嗆。
可他又打不過呂布,再加上呂布似乎真的對這種尋花問柳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郭嘉也少了從呂布身上扳回一城的機會。
這毫無疑問就成為了盤桓在郭嘉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可算是讓他找到機會了。
這不得好好的利用起來?
看著呂布現在這種糾結的樣子,郭嘉毫不留情的嗤笑道:「奉先,你的愛妻可是已經被先生給奪走了,你這時候難道不想去找先生對質嗎?要是去的晚了,恐怕你的愛妻就要變成先生的寵姬了,到時候你再後悔的話,那可就來不及了啊。」
呂布看著那都已經湊到自己面前嘿嘿發笑的郭嘉,他真是忍不住想要給這個早早的就玩壞了腰子的傢伙一鐵拳。
但他又生怕這貨扛不住自己隨手的一拳,到時候自己可能還要跪下來求他別死。
一想到這種事情,呂布就更覺得鬱悶了。
「郭嘉,你休想用這般言辭來亂我內心。」
「且不說先生為人如何,便是那貂蟬現如今為先生侍寢又能如何?」
「不過是那王允老賊扔出來離間我與先生的棋子罷了,你覺得,我還真的會在乎她一個女人不成?」
呂布怒聲說道。
正當他這話說完,就等著看郭嘉要怎麼回應他的時候。
身後的大門卻突然被人給直接推了開來。
「呂叔!誰是貂蟬?」
呂布脖子一僵,他扭過頭去,出現在門口的可不正是剛好路過他們這裡的,又聽到了動靜的蔡琬?
本身他們這些人說話,蔡琬是肯定不會有什麼參與進去的想法的。
她這純粹是下午沒有吃飽,正準備晚上來個小加餐的。
以前就聽秦羽說過,他要多吃才能長大。
可現在她都已經很努力的在吃了,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
這給蔡琬愁的夠嗆。
誰曾想,剛路過這裡的時候,遠遠就聽到呂布那怒氣沖沖的聲音。
他要是說別的什麼話,蔡琬那是根本不會在意的。
可你這一開口就是侍寢這種詞。
這讓蔡琬怎麼可能淡定的下來?
於是才有了她直接推門而入,好奇的詢問貂蟬是誰的這種情況。
「貂蟬啊……其實是這樣的。」
呂布感覺有些頭大。
他將之前王允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蔡琬聽罷,看起來就像是並沒有多少觸動一般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那貂蟬根本就是個故意來接近先生的壞女人?」
「好的,我知道了,呂叔,那你們繼續忙吧。」
「啪!」
蔡琬乾乾脆脆的順手將門直接拍上。
那扇木門若不是才翻修過不久,正是堅固的時候。
恐怕就這一下,也夠他被直接拍散架了。
這一巴掌的力度給呂布拍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此時屋內不光是呂布,郭嘉,荀彧,荀攸,陳宮等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看著那剛剛合上的大門愣愣的發呆。
他們這好像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片刻之後,郭嘉才回過神來。
他發出嘖嘖的聲音,隨後看向呂布,道:「奉先,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吧?我覺得你現在最好立刻去先生那邊走一趟,要不然的話,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罪過可就大了。」
呂布臉上寫滿了複雜:「要去你去,我可不想現在過去。」
郭嘉繼續嘿嘿笑著作死道:「是你不想還是你不敢?」
呂布:……
「別的事情我都行,但這件事情,我是真不敢。」
他實話實說的樣子,反倒將郭嘉弄的沒脾氣了。
郭嘉不死心道:「你就不怕明天先生怪罪起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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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嗤笑一聲;「大不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先生門前負荊請罪,你要是真這麼關心先生的話,倒不如你現在直接過去?」
郭嘉哈哈大笑:「你都不敢過去,也好意思讓我去?我可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反正先生實力強橫,這點小事而已,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呂布:……
秦羽剛剛將貂蟬安頓下去,自己正準備要休息。
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秦羽有些懵逼的問道。
這大半夜的,按說也不會有人閒的跑到自己門口來敲門的。
「先生,是我,你睡了麼?」
門外傳來一道略微顯得有些怯生生的聲音。
「琬兒?你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事嗎?」秦羽打開房門,便看到一副戎裝的蔡琬正站在門前。
她沒有第一時間看著自己,反倒是將目光從秦羽的身側繞了過去。
這樣正好能看到秦羽房間內的大半地方。
只是臥房還在更裡面,站在房門口是肯定不可能看的到的。
秦羽伸手按在蔡琬的腦袋上,將她那半截已經探入房內的身子推了出去。
說道:「琬兒,你這是做什麼?」
蔡琬扭了扭頭,將秦羽的手掌從她腦袋上甩了開來。
一張氣呼呼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滿。
「沒做什麼,先生,我睡不著,你陪我練槍!」
「陪你練槍???」秦羽有些無語的看著蔡琬。
「今天這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癲呢?」
「快去睡覺!小孩子不睡覺,以後會長不高的!」
蔡琬嘟著嘴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先生,陪我練槍!」
秦羽無語道:「別鬧……」
蔡琬原本看起來有些氣呼呼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竟一下子寫滿了委屈。
她睫毛忽閃了一下,秦羽借著那燭火,分明能看到她眼中已經漾起了一層水波。
「你不陪我練槍,我就回去跟阿姐說先生你帶我出來之後不管我,不理我,還一直凶我,嗚嗚嗚……」
秦羽一下子頭都大了。
倒不是因為蔡琬這小火車馬上就要開動了。
而是因為想到了蔡琰。
雖然蔡琬以前也沒有跟蔡琰告過狀,蔡琰也從來沒有因為蔡琬的事情而跟秦羽有過半點爭論。
但秦羽只要一想到蔡琰那雙在自己心中覺得與理不合的時候,就會一直平靜的盯著你的眼睛。
秦羽就覺得有些無法面對。
之前在零陵郡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蔡琰這般無聲抗議的威力了。
實在是恐怖。
他自問自己是沒有辦法應付的來的。
這種女孩子要怎麼搞啊?
現如今一想到蔡琬哭哭啼啼的回去抱著蔡琰的胳膊,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往蔡琰袖子上抹。
蔡琰則是一邊撫摸著蔡琬的腦袋,一邊靜靜的看著他的場面。
秦羽就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蔡琰。
「好了!別哭!」
「我陪你練還不行嗎?」
「不過可說好了,我現在陪你練槍,回頭回去了之後,你可別跟你姐姐亂說什麼東西。」
秦羽叮囑道。
蔡琬重重的點了點頭:「先生你放心吧,我回去之後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
然後秦羽被蔡琬生生拉著在院子裡練了一晚上的燎原槍法。
等到一大早就有人前來請秦羽去處理軍務之後,蔡琬才目送著秦羽離開。
她扭頭就跑回自己的房中,拿起紙筆,奮筆疾書。
我回去之後一個字都不會說,但我在回去之前,就把你在這裡做的所有事情全都寫下來給我阿姐!
「姐:
速來,先生身邊有一個壞女人要侍寢!
琬兒敬上。」
她將這滿滿的記載了秦羽在洛陽城中所作所為的書信飛快的折好,封好火漆。
隨後走出門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吩咐道:「這裡有一封緊急軍情,八百里加急,送回懸空城。」
「遵令!」
一旁軍士立刻神色肅然的應了一聲,旋即拿著書信,飛快的就跑了出去。
他對蔡琬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
隨後一騎絕塵,便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書信送去了懸空城中。
一來,蔡琬是他們的將軍,她的實力早就已經在這段時間裡面被完美的驗證過了。
二來,蔡琬的書信只說送回懸空城,那就必然是送到城主府中。
這自然就是公對公的公文了,若不是緊急軍情,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的。
蔡琬做好了這些事情之後。
她渾然不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反正這信肯定是能送到張昭手中的。
只要張昭一看這信裡面的內容,肯定就會幫她轉交給姐姐的。
這一點,自不必說。
然而她卻從根本上忽略了她的這種做法帶給了某兩個人絕對的社死體驗。
懸空城。
張昭一臉緊張的捧著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緊急軍情,連夜召集眾人前來議事。
自從之前洛陽城中的戰報送回來之後。
張昭就已經敏銳的意識到了,日後零陵郡根本不可能成為他們久留的地方。
對於他們而言,最可能會要去的地方,就是洛陽城。
因為洛陽城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更因為,秦羽本身那宅心仁厚的心思。
張昭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秦羽現如今心中到底都有什麼樣的想法。
他就算斬殺妖魔沒有任何好處,也斷然不可能放棄洛陽城中的那些普通百姓。
故而,在獲知了妖魔降臨世間,情況有變之後。
張昭就已經著手將黃忠,逢紀,婁圭,黃蓋等人全都從治下各個縣城調了回來。
就連對他們而言最大的威脅,那個長沙郡守都已經前去洛陽搞事去了。
黃忠留在那邊也沒有什麼用。
況且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除了他們這些從一開始就跟在秦羽身邊的猛將文臣之外。
零陵郡的各處學堂也都已經培養出來了一批足以勝任這種縣官的臣屬。
由他們這些人補充起之前的空缺,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他們的前任早就已經給他們打好了基礎,後續的事情只要按照原本的政令去施行,自然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此時眾將都齊聚在懸空城中。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帶著現如今零陵郡內絕大部分力量前去洛陽城中支援秦羽。
如今聽到有緊急軍情從洛陽城中送了過來。
他們的內心之中都是一緊。
趕來的路上,他們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內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緊張?
興奮?
或者兩者皆有。
那可是妖魔啊!
他們此前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妖魔,自然不知道妖魔到底有多強。
不過能從天外而來,這些妖魔的實力應該會是很強才對。
而且之前送來的情報之中,荀彧也著重說過。
那些妖魔給他們帶來的不光是危機,更是機遇。
這些妖魔本身有著極大的價值,不光能用在打造兵刃上。
其血肉更是能讓真氣武人的實力快速提升。
這種事情就算是黃蓋聽了,也忍不住心中有些激動。
他停留在現如今的境界上可是已經不少時間了。
儘管現在有著從懸空城內送來的糧食,神水以及各種靈草,讓他的實力已經比之前提升了很多了。
但是不管黃蓋怎麼努力,他距離煉真化罡境界還是差了不少。
別說完整的煉真化罡了,就算是真氣離體巔峰,半步煉真化罡的境界,他還距離的有點遠。
相較於他本家黃忠那種早就已經邁入煉真化罡境界,能與呂布相提並論的強者。
他現在還真是差的有點遠啊!
黃蓋看著不遠處的議政廳,興奮的直搓手:「希望這封戰報裡面會有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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