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到如今,要像最快能找到孟公子下落,還是需要小姐動用天……」
林蔓兒心知小姐正在氣頭上,趕緊提醒秦素瑤。
然而,說到一半,林蔓兒還是抿了抿唇齒,不願意再說,似乎有難言之隱。
「蔓兒,你說的是聖教天羅部聖女令吧?」
秦素雅聞言,眸子一閃,看向了林蔓兒。
禹州聖教天羅部,是屬聖教中暗部,是給聖教搜集各種情報組織,尤其是對於聖教有潛在威脅的情報。
而且還肩負聖教危機時刻,聖主直接暗中號令、在敵人背後暗插一刀的暗部組織!
所以,能夠加入天羅部的教眾,都是不簡單的人物。
因此,天羅部眾,向來神秘,就連聖教中的聖使或者長老都不得而知。
天羅部眾直接負責與聖教教主和聖女。
而聖主令和聖女令,是從天地奇玉打造的子母玉。
聖主自從聖女出生那年,就將聖女的鮮血煉製了符文印記,與他的聖主令,產生印記血脈感應。
也就是說,一旦聖女令沾上聖女的血液,就會與聖主令產生血脈感應。
這就是子母玉煉製聖主令和聖女令的關鍵所在!
最重要的是,天羅部是暗部,不到聖教生死存亡,或者面臨極度危險的時候,是斷然不會動用聖主和聖女令。
絕大多時刻,只是向聖教教主傳遞信息、或者搜羅信息。
但是秦素瑤如果動用了天羅部聖女令,就相當於暴*露了她的行蹤。
有可能面臨被各大所謂正道宗門所追殺。
秦素雅微微一遲疑。
她原本隱藏了聖女身份,來看看大梁十七州的風景。
想不到對孟公子一見傾心。
如今,獨身在青州,如果動用天羅部聖女令的話,泄露行蹤的危險極大提高。
可是……
如果不動用天羅部聖女令來搜尋孟公子的話,孟公子就會面臨性命危險!
沉吟片刻,秦素雅掌印攤開,十指纖纖,呼的一聲,掌心中凝結出一塊碧玉,碧玉光潔無瑕,氤氳生輝。
她一道靈氣注入,那碧玉之上,頓時出現了玄奧而又鮮活的符文印記。
「呼!」
秦素雅將其中的血脈符文印記收斂進入聖女令當中,卻將聖女令交給林蔓兒。
「去通知青州城中的聖教天羅部,將青州城中所有的昭天宗弟子給我抓過來,本小姐要一一審問!」
林蔓兒遲疑片刻,怯怯道:「小姐,這聖女令的中血脈感應印記,真的不要開啟嗎?」
「不必了,這件小事,無需驚動聖主!」
秦素雅篤定道,「天黑之前,務必將昭天宗弟子給抓過來!越多越好!」
「是,小姐!」
「等等。蔓兒。」
林蔓兒轉身,好奇等待秦素雅的吩咐。
「記住,讓天羅部通知聖教妙美人來青州一趟……」
「妙聖使?」
林蔓兒遲疑片刻。
「如今青州城出現這位絕世劍客,修為高深莫測,而且是敵是友難以分清,甚至還有一些隱藏在暗中的血族異族。
「這小小青州城,還真是藏龍臥虎,沒有妙美人暗中保護孟公子,我還不太放心……」
林蔓兒聞言,點點頭,將聖女令,塞入懷中,隨即飛身離去。
………………
平西侯府。
是夜。
月光輕柔,灑落整個平西侯府。
數以百計的護衛,面色肅然,嚴陣以待,守衛侯府安危。
尤其是南苑,孟星河住處,更是護衛密集,巡邏守護。
「都打起精神!徐虎將有令,任何未經允許闖入者,格殺勿論!」
保護小侯爺的護衛首領葛平聲振屋瓦,他此刻最為緊張。
但是徐北燃虎將吩咐,他不敢有一絲怠慢。
此刻,綠荷習慣性走進孟星河書房,給他收拾夜宵的碗筷餐具,接著講孟星河散亂在書桌上的書籍,放回書架上。
綠荷看向天外,見孟星河還在掌燈夜讀,沉吟片刻,還以為孟星河擔心再次有刺客闖入,於是細聲安慰道:
「少爺,天色不早了,該睡了……外面有葛大人守著,任何風吹草動,也不會打擾到少爺……」
孟星河放下書卷,將燈芯挑了挑,燭火更加明亮,照見綠荷明媚的眸子,心底很是感動。
「啪嗒!」
忽然,綠荷將一個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綠荷隨即將撿起來,然而,孟星河發現她的手,在發抖。
而且,綠荷蹲下去撿起碎碗的時候,孟星河卻看到她的腰間鼓鼓的,居然藏著一把匕首。
孟星河對綠荷十分了解,這丫頭向來都很機靈,今天似乎很膽怯和害怕。
孟星河起身,走到綠荷跟前,蹲下去,幫她收拾碎裂的碎碗。
卻發現綠荷的手,不小心刺破在流血。
「少爺,這些粗活,還是讓綠荷來做。」
綠荷攔住孟星河,不讓孟星河撿碎碗,細聲細氣地道,
「少爺,時間不早了,少爺還是去睡吧……除了侯府那些護衛,今夜,我也會守護少爺,少爺你看……」
孟星河見綠荷似乎很緊張,但是綠荷還是面帶微笑將腰間匕首拔拿出。
咔嚓一聲,拔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今天,我也有所準備,會一直守在守夜門外,少爺放心吧。」
孟星河恍然大悟。
如今平西侯府之中,侯爺重傷昏迷,一旦外敵來犯,估計整個侯府都有危險。
所以,這丫頭居然帶著匕首來保護自己!
孟星河此刻心裡,真的被這丫頭給暖到了!
……………………
城西,一座廢棄莊園。
春暖花開,深夜寂靜之中,蟲鳴聲不絕於耳。
給這座夜色中的莊園,平添幾分靜謐。
莊園內,十幾個昭天宗弟子,周身經脈和氣海,統統被封住。
個個四仰八叉的在大堂中,透過火紅的篝火,照耀那白裙女子那白紗背後那張神秘的面容。
「你……叫什麼!」
林蔓兒負者雙手,走到一位昭天宗弟子跟前,那弟子嚇得一陣哆嗦,顫顫巍巍道:「小的叫李炎,是昭天宗墨風長老內門弟子。」
「你們這些昭天宗弟子來青州城做什麼?!」
林蔓兒毫不客氣厲聲問一個李炎,他回想下午時分,這些弟子,正在一樹林中快活,突然眼前一黑,就被人抓到這裡,而且全身不得動彈。
想一想都嚇得面無人色。
李炎不敢隱瞞,結結巴巴道:「我……我跟隨王丹朝師兄來青州歷練,還……要在各大青州城中來為昭天宗招收新晉弟子……」
「胡說!這個時候還不老實,你們被抓來的時候,不是在山間野外做些奸銀擄掠的事情,當本姑娘不知道?」
李炎當場嚇得軟了。
牆角那位叫做王丹朝的弟子也是雙腿一軟。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我……我們這些弟子,也是一時糊塗,我們平日裡在昭天宗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日子過得非常枯燥,所以這一次出來歷練,抽閒就去活動活動筋骨……姑娘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你們將奸銀擄掠的勾當,當做活動活動筋骨?」
林蔓兒聲色俱厲,打斷他道,「你們青羽長老,去哪裡了?現在身在何處!說出他的下落,本姑娘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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