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憋紅的徐夢,對張起銘的印象差到極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她在腦海里搜刮一圈,也找不出什麼能說出口的狠話。
更別說像方婷一樣,對討厭的人拳打腳踢。
最後,只能狠狠的瞪了還在發呆的張起銘一眼。
抓起好友方婷的手腕,越過他向遠處走去。
「誒,慢點,夢夢你怎麼了?」
「哇,你的耳朵都紅了,不會是發燒了吧?」
「要不要我送你去衛生所,你是不是不舒服,說話啊!」
發現好友異樣的方婷,急的額頭都冒汗了。
「沒事,就是……太熱了,我們去那邊坐會兒吧!」
徐夢伸手向前一指,轉移好友的注意力。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挑著各種玩具的賣貨郎映入眼帘。
方婷的關注點果斷轉移,主動拉著她跑了起來。
奔跑途中,徐夢鬼使神差的又想到那雙充滿心疼與惋惜的黑眼珠。
在本能的趨勢下扭頭回望,正好和回過神的張起銘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張起銘嘴角上揚,坦然的向她揮了揮手。
反倒是徐夢,像是被驚到的小鹿,慌張把頭埋進胸口。
視線受阻,差點讓她一頭撞到賣貨郎的貨柜上。
好在還有方婷拉著她,才沒鬧出笑話來。
「夢夢,你真沒事嗎?」
方婷越看越可疑,今天的她太不正常了。
「沒事,真沒事。」
徐夢羊裝鎮定的板著臉,指著貨柜上的萬花筒說:「婷婷,你最喜歡的萬花筒。」
「嘿嘿,叔叔,我可以看看嗎?」
看她在那對著萬花筒傻笑,徐夢拍拍胸口長吐一口氣。
『嚇死我了……不是,我幹嘛要害怕?』
徐夢愣在原地,搞不懂自己在害怕什麼。
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就算有錯也該是張起銘那個小痞子的錯才對。
回頭再次看向剛才站的位置,張起銘已經沒了影子。
『都怪那個討厭的傢伙,從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討厭的。』
徐夢發誓,等開學一定要跟他劃清界限。
而且,往後兩年都堅決不跟他說一句話。
正在忙著賺錢的張起銘,並不知道親愛的同桌要與他劃清界限。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
在這個質樸的年代,想要撩妹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徐夢這樣單純的姑娘,想攻陷她不要太簡單。
更不用說,張起銘掌握著常人所不知道的信息。
這會兒徐夢,正是需要關懷的脆弱時候。
張起銘都不需要玩什麼套路,只要無視她的態度,持續對她表現出發自內心的關懷。
十天半月,徐夢就會默認他的存在。
一個月,她就得對自己產生依賴。
到時候再找個合適的機會獲取信任,板內釘釘。
她就得對自己死心塌地,這輩子都離不開。
失去過一次,再次得到的徐夢會為了不失去付出一切。
小白兔以為大灰狼才是最危險的,卻沒看到獵人的槍。
「這樣,是不是也太渣了?」
張起銘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這些,表情無奈的撓了撓頭。
不過,再一想她又不是自己的誰。
反正最後不是讓人渣,就是孤獨終老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渣的好。
起碼,他不會始亂終棄!
留在身邊養個金絲雀,想想也挺有成就感的。
「不是,怎麼又想到這個。」
張起銘抬手拍了下腦門,心說『這該死的荷爾蒙爆炸期,淨耽誤我賺錢。』
「冰棒,人工冰棒,不甜不要錢~」
抱著木箱,張起銘圍著廣場外圈大聲吆喝。
「起銘兒,起銘兒。」
月台里薛剛沖了出來,高興的跳著腳向他揮手。
「怎麼,賣的不錯?」
張起銘腳步不停,繼續繞著廣場外圈走。
這樣繞一圈,不管是逛街的,還是攤上吃東西的都聽得見。
「你猜賣了多少?」
薛剛神神秘的壓低了聲兒,開心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後了。
張起銘想了下,不確定道:「賣完了?」
「臥槽,老實說,你是不是讓髒東西上身了。」
薛剛一把揪著他領子,舉著拳頭像是要給『它』打出去。
張起銘沒好氣的一撥拉,笑罵道:「草,要真是你還能有機會這樣?」
薛剛聳起的肩膀落下,後知後覺的點頭道:「也是,那你還不得弄死我。」
看他那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張起銘服氣了。
「真賣完了?」
「啊,真賣完了,3分1根。」
「咋3分1根?」
聽他這麼問,薛剛掰著手指頭認真道:「你想,車上都是過路的,說不準這輩子能來幾趟。」
「出門在外,多花一兩分錢解個饞,理所應當不是。
窮家富路,人只要揣著錢出門,都愛窮大方,這是我爹說的。」
看他得瑟的摸著口袋裡的鋼鏰,『嘩嘩』直響的收穫。
張起銘發現自己還真小看他了,不愧是剛子,這腦子轉的夠快的。
誰要把他當憨子,那才是真憨!
「以後列車就靠你了。」
張起銘決定今天就把分工給定了,以後薛剛負責晚上進站這兩趟列車。
「那你呢?」
薛剛就是順口,他自然是負責外面廣場了。
可沒想到張起銘的回答,卻讓他見識到什麼叫不要臉。
「我,我當然是在家想別的點子了,你不會想要賣冰棒賣一輩子吧?」
「不是,外面廣場咋辦?」
張起銘連磕絆都不帶的,直言道:「讓招娣來,給她開工資,正好賺學費了。」
薛剛張著嘴,瞪大雙眼。
老半天艱難的豎起拇指,憋著氣說:「成,您真成。」
「不要臉還得是你」後面這句,薛剛硬是給咽了回去。
要不,他又得挨一腦削。
「誒,方同學和徐同學呢?」
薛剛四處亂看,心裡還惦記著倆姑娘。
方婷和徐夢不止是在他們班裡,在整個市一中那都是出了名的漂亮。
這年頭,工廠有廠花,銀行有行花,單位有金花。
學校自然也有校花,徐夢就是那朵最漂亮的鮮花。
要不是她性格太冷,做事一板一眼。
看似親和,實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什麼『花』在她面前都得低頭。
他們這種小地方,真出不了幾個像徐夢這樣形象氣質俱佳,又有教養的富養女。
所以,艷壓群芳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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