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
大長老一陣狂笑之後,又虛弱的咳嗽了起來,滿臉憋的通紅,仿佛隨時都會咳死。
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針筒,裡面裝滿了嫣紅的鮮血,往自己乾癟的手臂上注射了進去。
片刻之後,緩了過來,盯著伊之誠的眼睛,一陣陰冷邪惡的笑:
「小子……別想騙我了,你沒得選!你的心臟已經被我下了咒印,只要我一個心念你就要死,只要你有任何一個想要害我的念頭,就會死!半個月沒有我的查克拉注入,你一樣會死!呵呵呵呵呵!」
伊之誠臉色微變,摸著自己的胸口,卻完全感受不出來異樣,但是他知道,憑藉大長老的封印造詣,弄個這個東西出來絕對是易如反掌。
「嘿嘿……小子也別怕,老夫做過的惡,能讓每一個渦之國人恨的恨不得挫骨揚灰,你看……」大長老指著玻璃容器里一具中年男人的屍體:「他是三個孩子的爸爸,只是出門釣個魚,被我逮起來抽乾了血,挖光了內臟,嘿嘿嘿嘿……只要能活著,都值,都值!」
「所以老夫給你設下封印也是無可奈何,老夫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是只要你幫我,只要我回復生命,我就幫你解開封印,把我一生的封印術都教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大長老……」
伊之誠忽然習慣性的做出了一個摘眼鏡的動作,沒有碰到鏡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前世的那個醫生了,隨即露出來帶著些許邪氣的笑容。
「我是一名醫療忍者,你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人體試驗……是每一個追求真知的醫生夢寐以求的。」
「我從來不覺得這是邪惡,犧牲他們區區平凡的性命,卻可以推進醫療忍術的發展,拯救無數更加值得拯救的生命,他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大長老表情凝滯了半天,許久之後才喃喃的開口:「或許你才是真正的惡魔……」
「不,我只是一名追求真理的醫生。」伊之誠堅持道。
「呵呵呵……我不管你是什麼,給我續命!否則……死!」大長老同樣陰狠的表情。
……
「糙!太糙了!」
「簡直在侮辱醫學的藝術!」
「你跟屠夫的區別只有一個,那就是屠夫宰殺的肉是拿來賣的!」
伊之誠參觀了大長老的秘密實驗室之後,得出來這樣的結論。
大長老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伊之誠很專業,這也讓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需要什麼東西,我給你去弄!只要渦之國有的!」
「最基礎的顯微鏡,至少一百倍,有更高的最好。」伊之誠脫口而出。
「嗯,這個醫院應該有。」大長老點了點頭:「還有呢?」
「沒了。」
「沒了?」大長老露出來被愚弄的表情怒道:「剛剛你挑三揀四的,就要這?」
「就這?顯微鏡是一切科學的基礎,我要離心機你能弄來嗎?DNA分析儀你能給我弄來嗎?培養器?純水儀?冷凍儲存儀?你聽都沒聽過!讓你拿個吸管你都能拿錯!」伊之誠搖頭道。
「……」大長老每聽見一個陌生的名詞都愣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研究什麼?我先回去了,等你弄到東西我再過來,送我回去。」伊之誠無奈的搖頭。
「哼哼,進來了還想走?在給我續命之前,你就老實呆在這裡好了。」大長老冷笑。
「不是我想走,知道我來這裡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那個跟我一起來過的傢伙,福星號的船長古明,是個渾人,要是見我失蹤了,一定會帶人來找的。」伊之誠誠懇解釋道。
順便還補充了一句:「對了,他的叔叔是漩渦明德,也是封印師。」
「你在威脅我?」大長老眯起了眼睛。
「不,只是擔心你的這些勾當被發現之後,連累的我一起死。」伊之誠攤了攤手。
大長老沉默片刻。
雖然他是通過空間轉移在地下建造了這個秘密基地,但是如果真的有封印師過來的話,也會發現一些端倪,萬一真的被發現自己裝瘋,還在地下拿族人進行人體實驗……
就算自己再德高望重,怕是也躲不過囚禁餘生的命運。
「哼,算你說的有理,但是你也別想著出去之後找明德解封印,那小子的封印術頂多算是一個皮毛,想解老夫的封印還要再研究二十年吧!」大長老冷哼一聲。
「放心好了,我還想跟您老學點封印術呢……」伊之誠露出來真誠的笑容。
「呵呵,你要是真心誠意為我續命,封印術當然可以教你!」大長老也樂呵呵的一笑。
「學生漩渦伊之誠,拜見老師。」伊之誠順勢跪下。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會來事!也罷,就當老夫臨死之前再收一個關門弟子,哈哈哈哈哈!」大長老一陣爽朗的大笑。
想想也是,要是真的能收下這個學生,其實也不錯,畢竟續命之術也不能一直續下去,殺了他,將來再需要續命的時候去哪裡找這樣的人?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留著他心臟上的封印為妥!
「學生自當為老師的事用盡全力。」伊之誠滿臉真誠的恭敬鞠躬,誰也不知道這張人畜無害的面孔下在想什麼。
「呵呵呵呵……老夫這就帶你出去。」大長老笑了笑,帶著伊之誠又到了那個繁雜的空間法陣上。
一陣光芒之後,兩人又回到了那個破爛惡臭的王宮別院。
「回去吧,小心點。」
「是,老師。」伊之誠愈發恭敬。
……
正常的主角模版,不應該是遇見了仁慈的老爺爺,看自己順眼,又是送寶物,又是傳授畢生本領。
為什麼他的劇本不太對。
滿懷心事的走回伊勢藥鋪,伊之誠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大長老居然裝瘋,還在偷偷研究永生之術……
自己心臟中了咒印……
失去心臟,一個人能活多久?
大概能彌留幾分鐘,但是伊之誠知道自己在那種狀態下絕對沒辦法完成回復手術的。
只能想辦法學會解印的辦法,然後自己解印了……
在此之前就好好服侍這個老頭吧,多學點本事也好。
……
「喲!阿誠,等你半天了。」一個拐彎,古明正靠在胡同里抽著雪茄,忽然狠狠的一拍伊之誠的肩膀。
「你怎麼躲這裡嚇人?」伊之誠本來就失魂落魄的,直接被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這叫轉角的邂逅,等女孩的時候最是浪漫!」古明哈哈的笑著。
「我又不是女孩。」
「哎,我就是這麼一說,話說你們藥鋪的女的不錯啊?」
「誰?扶桑姐?」
「哎!是她,結婚沒有?」
「孩子都兩歲了。」
「咳咳……那真是可惜了……一點都看不出來。」
「沒結婚也不會看上你吧?」
「咳咳……說正事。」古明有些尷尬。
「海狗丸吃完了?我給你去拿。」
「還沒……什麼海狗丸!我那是給朋友吃的,我怎麼知道他吃完沒有,我說的正事是,大名命令下來了,明天準備出海,又要去火之國一趟了。」古明摸了摸鼻子。
「……我估計去不了了。」伊之誠搖了搖頭,自己的心臟封印,需要大長老的查克拉注入,十五天不注入就會死。
「什麼?怎麼去不了,你是我的船醫,我們福星號的福星,你不去大家心裡都沒有底……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古明難得心細一回。
「那個……我把大長老的瘋病治好了,他收我為徒,現在在學習封印術。」伊之誠決定說一半的謊。
「哈?那是好事啊!我得告訴大名去,給大長老清理個乾淨院子,讓大家拜拜老祖宗……」古明都激動起來了。
「別……病治好了,人快死了……」伊之誠面露苦澀。
「納尼!!!」古明甚至尖叫了起來。
「老東西,我是不是闖禍了?」
「哎……也算不上闖禍吧……老祖宗也活了120歲了,也該壽終正寢了,能讓他清醒的走完最後一程,也是好事吧。」古明深吸一口雪茄,嘆了一口氣。
「去吧,去把大長老的本事都學到手,老子就不耽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