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們,這是防盜章,一個小時後再刷新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多。
夏沐是趴著睡的,空調被全都被她卷在身上,兩隻手臂霸占著兩個人的枕頭,紀羨北幾乎被她擠到床邊,她一條腿還橫在他小腹上。
她睡相本來不難看,規規矩矩的,自從跟紀羨北在一起,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去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紀羨北最開始時也不滿,後來都忍了,時間一長,就縱容了她的這些小性子,可她的壞毛病卻很難再改過來。
夏沐小心翼翼的把腿從他肚子上拿下來,將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給紀羨北蓋上。
紀羨北是真累了,不然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從來不賴床。
他睡的很沉,給他蓋被子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夏沐盯著他看了幾分鐘,他肩膀上、胸前都有抓痕,她昨晚留下的。
她用力揉揉脖子,平躺著緩了一會兒,起身到衣帽間找了睡衣套上去,到樓下找水喝。
喝了一大杯溫水,終於解渴。
夏沐的胃咕嚕咕嚕直叫,昨晚只顧著喝酒了,飯菜沒怎麼吃,現在餓的難受。家裡沒什麼吃的,她從冰箱裡拿了個麵包,放在烤箱裡熱一下。
在樓下浴室簡單洗漱了一番,烤麵包也好了,抹上果醬,她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
今天沒什麼事,她吃過東西還可以去睡個回籠覺。
宿舍里還有點零零碎碎的東西,她明天要去學校一趟,把東西打包帶過來。
租的那個房子她臨時沒打算住,要是哪天跟紀羨北鬧彆扭了,也許會回去住兩天。
之前她實習時,辦公室的同事有次閒聊說到,女人婚前要有套自己的小房子,如果受了委屈又沒法回娘家,那個屬於自己的小窩就是個心裡安慰。
她想著卡里的錢,連付個五環內小公寓的首付都不夠,關鍵是她還欠外帳,兩年前問紀羨北借了一筆錢,估計兩年的工資都不夠還的...
想到錢和房子,夏沐的胃口就一般般,把麵包勉強吃完。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鐘。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知道紀羨北還要不要去公司,她去了樓上準備喊他起床。
剛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浴室的門正好也打開,紀羨北已經洗過澡,頭髮絲還有亮晶晶的水滴。
長褲穿好,他正在扣襯衫的紐扣。
「要去公司?」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兩人同時問出口。
紀羨北先回她:「不去公司,中午要出去吃飯。」
夏沐點點頭,他去哪裡吃飯,跟誰一起吃,她從來不問,以前他每次都會跟她說,她不認識那些人,不感興趣,後來他也說的少。
「不睡了?」紀羨北又問一遍。
夏沐:「睡,剛才餓了,下樓吃了點東西。」
她幾步走到他跟前,把他襯衫衣擺整理了下,趁機在他腹肌上摸了兩下,然後開始胡鬧,他扣一個紐扣,她就解一個。
紀羨北沒吱聲,垂眸看她,繼續扣紐扣。
夏沐與他對視,眼神狡黠,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來。
幾分鐘後,紀羨北的襯衫依舊是開著的。
紀羨北無奈的望著她:「鬧夠沒?」
「沒。」
紀羨北放棄了紐扣,雙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拉進:「那你來扣。」
「我近視眼,扣眼太小,我看不清在哪。」
「..........」紀羨北在她腰間輕輕捏了下,在她唇間落了個吻:「睡覺去吧,中午晚一些我讓保姆來做飯。」
夏沐環著他的脖子:「走不動。」
紀羨北半抱著她往前走,夏沐黏著他,跟著他的腳步後退,退到床前,直接倒在上面。
她抓著紀羨北的襯衫領口不鬆手。
紀羨北低頭親了她一會兒,她才鬆開他,他站直開始扣紐扣:「今天不去學校的話就多睡一會兒。」
「嗯。」夏沐雙手枕在腦後,抬腿把腳敲在他的小腹上,大腳趾勾著他的肚臍眼玩。
紀羨北被她這樣鬧慣了,一點也不煩得慌。
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紀羨北的手機,他瞄了眼,正在扣紐扣,就對夏沐說:「幫我看一下。」
「萬一是你哪個小情人發來的,多不好。」夏沐說著,還是拿過他的手機點開。
是袁奕琳發來的:
原來中午是跟袁奕琳出去吃飯。
袁奕琳跟她一所大學,同屆、不同班級,她和袁奕琳大一時就認識,沒交情。
袁奕琳的舅舅是她們新聞學院院領導歐陽教授,歐陽教授還是紀羨北的老師,他們關係一直不錯,她當初和紀羨北認識也是因為歐陽教授的關係。
夏沐按掉屏幕,把手機丟一邊。
紀羨北抬頭:「誰?」
「袁奕琳。」夏沐揶揄他:「你跟她關係還不錯啊,你這剛回來就要去聯絡感情。」
紀羨北面色如常,解釋道:「袁奕琳去了電視台工作,是我介紹過去的,歐陽老師已經表示過謝意,但袁奕琳非要再單獨請我。」
他直白拒絕了袁奕琳的邀約,沒想到昨天她索性訂好了餐廳,直接把地址發他。
因為歐陽老師的關係,他也不能不給她台階下。
夏沐若有所思的望著他:「袁奕琳去了電視台?」
「嗯。」紀羨北多說了句:「財經頻道。」
夏沐順著他的話問:「財經頻道記者的工資是不是比我的工資要高點?」
紀羨北:「...工資再高,也不許你去。」裡面的人際關係錯綜複雜,不適合夏沐。
夏沐『呵』了聲:「既然你都不看好這份工作,那你還找關係讓袁奕琳去?」
紀羨北:「她自己願意。」
夏沐說:「那我也願意。」
紀羨北瞅她一眼:「我不願意。」
夏沐翻了個白眼。
紀羨北扣好所有紐扣,把襯衫衣擺撫平塞進西褲里,無意間抬頭就跟夏沐深幽的眼神對上,他問:「看什麼呢?」
「看你穿個衣服都這麼性感,讓女人無法自拔。」
「......」紀羨北睇她一眼:「好好說話。」
夏沐回瞪他一眼,拉過被子繼續睡覺。
略頓,紀羨北問她:「袁奕琳剛才說什麼?」
她語氣戲謔:「說想你了,讓你趕緊去餐廳。」
「......」
紀羨北把她的被子往下拉扯了一些,覆在她身上:「說話怎麼那麼嗆,就不能溫和點?」
夏沐看著他,似笑非笑:「我就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紀羨北無奈的親著她,親了一會兒他起來去了衣帽間,從裡面拿出兩個包,某品牌今年夏款的限量版。
他以前買過包給夏沐,但她從沒用過,說學生要低調。
現在她馬上就要上班,對包的品牌肯定會有需求,出差時路過包的專賣店就給她挑了一個,又順便給袁奕琳買了一個。
「夏沐。」
「幹嘛?」她眯著眼在醞釀入睡的情緒。
「在紐約買的包,你選一個,另一個我送給袁奕琳。」
夏沐始終都沒睜眼:「她請你吃飯,你送她包,這是要常來常往?」
紀羨北淡淡道:「沒時間跟誰常來常往。」他說:「袁奕琳之前送了我一個ZIPPO,我還禮物。」
靜默一瞬,她問:「送你ZIPPO?」
紀羨北很坦然:「嗯。」
他幫袁奕琳的工作安排妥當後,歐陽老師帶著袁奕琳一起請他吃飯,飯桌上,袁奕琳當著歐陽老師的面把那個ZIPPO送給他表示感謝,他沒收,說見外了。
歐陽老師大概也沒多想,非讓他收下,說東西也不值錢,讓他別嫌棄,只是孩子的一點心意。
他要是再堅持不收,會讓歐陽老師誤以為他是嫌棄東西便宜,看不上眼,只好收下。
夏沐幽幽道:「ZIPPO一般都是女生用來送給喜歡的男人的,你用著還習慣?是不是很喜歡?」
紀羨北也沒生氣,耐心說著:「沒拆開,直接讓秘書拿去處理了。」
當時想著回來把這事跟夏沐說一聲的,結果當晚出差,後來就忙忘了。
以各種名義送他禮物的女人太多,他也沒把那個ZIPPO放心上。
紀羨北就著這個話題,對夏沐說:「你送我一個?」
他現在用的ZIPPO還是從唐文錫那裡拿來的。
夏沐『呵』了聲:「我送給你?你就等著吧,你那個ZIPPO我都想扔了,以後不許你再抽菸,從今天開始戒菸,每天至多抽兩支。」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又問:「袁奕琳送你禮物好歹有個藉口,是為了感謝你,你突然要送她包,唱的哪一出?」
紀羨北沒多解釋,只說:「送她包,自然有我的用意。」
夏沐懶得多管,喜歡他對他有想法的女人她都數不過來,他也從來不會讓她煩心,自己都能應對處理好。
她的一個學姐給過她一條特別實用的忠告:別去花心思和精力應對女人,那是很愚蠢的做法,只要把自己男人調.教好就行。
紀羨北又催她:「選一個喜歡的。」他打開包裝盒,拿著兩個包站在床前。
夏沐看都沒看:「兩個都喜歡。」
紀羨北:「......」
忽的笑了,難得他低笑出聲。
他說:「那就都給你留著。」他把兩個包放在她那邊的床頭柜上。
夏沐連手機鈴聲都沒聽到,信息聲就更沒注意。
突然被好友表白,她一時懵了。
「任初,任初。」有人小聲喊。
任初沒反應。
快被急死的同學忍不住踢他一腳,任初沒跪穩,一個踉蹌差點倒了,他正緊張著,莫名火氣來了,猛的回頭。
同學朝他使眼色,小聲提醒:「花,花。」
任初懊惱的拍了下額頭,光顧著表白了,花都忘了給,他雙手捧花遞給夏沐:「126朵,你喜歡的數字。」
是她生日。
「怎麼了?」許曼拉了邊上的一個同學問,這邊被堵得里三層外三層,她看不到裡面在幹什麼。
「任初表白了。」同學矮,熱鬧看不到,直接站在椅子上。
許曼一愣,她酒喝多了,去了趟洗手間,這才幾分鐘?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跟誰表白?」
同學伸長脖子往裡面看,許曼說什麼她沒聽到。
許曼輕拍她一下:「任初跟誰表白了?」
「當然是夏沐啊,再過幾天我們就都離校了,也不知道哪年才能見到,我要是男生我肯定也跟她表白。」
許曼:「......」
今晚她們新聞系大四畢業生在飯店聚餐,散夥飯都吃到最後了,她做夢都沒想到任初竟然會跟夏沐表白。
任初還單膝跪在地上,夏沐盯著他都快看了半分鐘,一個字也沒說。
他緊張的都不敢看她。
實在沒法等了,一秒一秒的,就像鈍刀割肉一樣,他被虐的五臟六腑都疼。
不管了,他全當夏沐沒聽清他剛才說什麼,再次抬頭跟她對望:「夏沐,我喜歡你快四年了...」說著,不由咽了下口水,沒想到表白第二遍還不如第一遍說的溜。
宴會廳里安靜的跟期末考試的考場一樣,圍觀的同學也跟著忐忑,更好奇。
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等著任初。
任初更緊張了,聲音微顫:「夏沐,做我女朋友吧,我決定不出國了,也不讀研,我留在國內跟你一起打拼,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緊張到快窒息,手心冒汗,說完都不敢看夏沐。
不知道誰不小心踢了一腳桌下,空啤酒瓶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乒里乓啷滾出好遠,聲音刺耳,襯得周圍更靜。
任初用力攥著懷裡的花束,緊張尷尬的不知所措。
「夏沐,給我們任初同學一個回應啊,你再不說話,我跟你們幾個老師就要去掛心內科瞧瞧了。」坐在鄰桌的班主任半開玩笑說著,幾個老師也附和著笑了聲。
在他們眼裡,這一對男才女貌,特般配。
夏沐這才回過神,垂眸跟任初對望。
「對不起,咱倆不合適。」她終於開口。
唏噓一片。
圍觀的同學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校草竟然被拒絕了。
壓抑的沉默被一陣輕緩的手機鈴聲打破,夏沐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誰,這是她給紀羨北設置的專屬鈴聲。
她摸到擱在包里的手機,按了靜音。
「任初,你還真傻,趕緊起來吧,人家早跟社會上有錢有勢的男人在一起了,不會看上你的。」坐在夏沐不遠處一個醉醺醺的女生單手支著頭,雙眼發紅,眼底全是對夏沐的不屑與鄙夷。
夏沐直直的跟那個女同學對視。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她也不管。
夏沐在學校有個綽號,冰山美人,就連笑的時候眼神都是淡的,何況現在是這麼一個情況。
宴會廳一下子冷了幾十度。
夏沐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個女同學,她和紀羨北的事就連她宿舍的室友都不清楚,她怎麼會知道?
各種諷刺又複雜的眼神投向夏沐,她倒是淡定,一個字都懶得解釋。
「我看你們今晚都醉了,時間已經不早,別鬧了啊,都早點回宿舍休息吧。」班主任也感覺尷尬,主動站出來圓場。
這邊,任初還是愣怔的看著夏沐。
女同學的八卦聲越來越大,夏沐一直都是老師和領導的驕傲,經常代表學校參加各種全國性大學生競賽,成績斐然。
去年還隨學校領導去常青藤名校進行學術交流,全程擔任了校領導的翻譯,標準的純美式發音贏得了在場的一致好評。
她還是每年國家獎學金獲得者,又被評上優秀畢業生。
真要出了跟社會上有錢男人不清不楚來往這樣的事,系裡和學校方面都是臉上無光的。
「行了,你們都別再瞎想八想的。」一向沉默寡言的許曼開口說話,她話從來不多,學習成績跟夏沐和任初不相上下。
八卦的目光全匯聚到她那邊。
連夏沐都看向她,好奇她要說什麼。
許曼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人家大一時跟大四的學長戀愛不行?學長現在工作三年,成熟多金有錯嗎?你們怎麼就見不得別人好呢?」
許曼和夏沐關係一般,從來都是被比較的對象,這個節骨眼上,許曼的話就變的格外有分量和信任度。
夏沐自己也恍惚了下,壓根沒想到許曼會給她雪中送炭,又不由皺皺眉,紀羨北都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還畢業三年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