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們,這是防盜章,一個小時後再刷新 「三叔,你在哪啊?」任初聲音急促。
「在北京。」任彥東半開玩笑,他不經意看向窗外,夏沐笑的明媚,對著紀羨北。
他轉過臉。
「......三叔,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爸媽知道我要去你那裡上班,氣的掛了我電話,我爸媽要是去找你,你就說是你非讓我去上班的,我是被逼無奈,三叔,你最爺們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任彥東笑:「萬一要讓你失望了呢?」
任初:「...三叔,她家裡窮,在北京沒背景沒後台,想要在財經圈裡混下去,不容易,她又長得好看...」肯定會有男人對她不懷好意。
有些話任初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合適。
他呼口氣:「我就是想幫幫她,不讓她受欺負,三叔,我真的不能去讀書,我要是再讀個三年五年,她受欺負我也幫不上,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說服我爸媽,先不說了,等你好消息。」
任初不給任彥東反駁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任彥東:「......」
還真是個情種。
等他再抬頭,汽車早已離開學校的那條路。
咕咚一聲,夏沐咽下嘴裡的水,打量的眼神把紀羨北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她嘴角噙著一抹不可思議的笑:「你受什麼刺激了?」
走近,紀羨北不滿的睇她一眼。
夏沐問:「怎麼想起來穿運動裝?」她很少見他穿運動裝,平常都是西褲襯衫。
紀羨北:「襯衫洗了。」
夏沐:「......」
說的好像只有一件襯衫一樣。
她也沒心思管他穿什麼,好奇;「你怎麼下車了?我過去就行。」
紀羨北牽過她的手:「我們走回去。」
夏沐沒動,盯著他看:「你今晚喝多了?」
紀羨北沒吱聲,把唇湊近她的鼻子。
夏沐沒聞到任何酒精的味道,他拽著她往前走。
路上的學生絡繹不絕,認出夏沐的人不自覺就會盯著紀羨北看,還一步三回頭。
「你昨晚來接我還怕影響不好,專程打了計程車過來,今天怎麼想起來跟我一起走回去?你不怕被認出來?」夏沐側眸。
紀羨北:「今天過後你也不用再去學校,別人怎麼議論無所謂了。」
跟她對視:「你不是羨慕跟你同齡的女孩?以後不用再羨慕任何人。」
夏沐一時沒跟上他的腦迴路,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紀羨北看著前方,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半晌,夏沐終於想起,她昨晚喝了點酒,好像跟他說過她羨慕同齡女孩。
她們過的無憂無慮,不用十幾歲就為生活奔波,可以肆意享受校園戀愛,想牽手就牽手,想親吻就親吻。
她以為紀羨北不會懂她在說什麼,沒想到他竟然意會了。
看來他今晚事情談的挺順利,心情不錯,不然他不會這麼閒,特意穿上顯年輕的運動裝,帶她體會戀愛的感覺。
「想起來了?」紀羨北問她。
夏沐回神,淡笑著:「昨晚酒精上頭了,說話變得矯情,我現在想想都一身雞皮疙瘩,你不用當真。」
紀羨北覷了她一眼:「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伸手:「水給我喝點。」
夏沐把手裡的半瓶水遞給他,紀羨北左手握著瓶身,夏沐右手擰開瓶蓋,紀羨北喝完後,夏沐又把瓶蓋擰好。
兩人默契的都無需言語,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一直未分開。
之後的時間裡兩人都沒說話,慢悠悠在人行道上晃著。
離學校已經很遠,拐上另一條路。
沒有學生,路邊安靜不少。
「下周我把工作安排一下,下月初我們去旅遊。」紀羨北看向她:「這幾天你考慮下想去哪裡玩。」
夏沐:「我想去波恩小鎮。」
「四五月份的波恩最好看。」略有停頓,紀羨北想了想,還是決定:「就去波恩吧,明年春天再帶你去一次。」
夏沐挽著他的手臂:「這次你請我去,等明年春天我有錢了,請你去波恩旅遊,怎們樣?」
紀羨北看了她許久,沙啞著聲音:「好。」
兩人繼續往前走,不時迎面會走來嬉鬧的小情侶,又是求抱抱,又是求親親的。
夏沐問了一個自己也感覺挺無聊的問題:「紀羨北,這麼多年你為愛情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是什麼?」
問完她又覺得不太妥,「如果涉及到你不想說的隱私,這個問題作廢。」
紀羨北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那作廢吧。」
夏沐淺笑:「看來被喜歡的女人傷的不輕,知道你也被愛情傷過,我心裡就舒服了,也高興了。」
紀羨北無語:「......你這是什麼心裡!」
夏沐:「小人心裡。」
紀羨北也一時無聊,他說:「傷害談不上,不過那個女人倒是經常氣我,最擅長用的武器就是涼拌青辣椒和紅辣椒。」
夏沐被氣笑了,更好奇的是:「你為我做過什麼瘋狂的事?」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記憶不差,回想一下這幾年,和紀羨北的相處平平淡淡,連驚喜都不多,別說什麼瘋狂的事情。
紀羨北笑:「三十歲的人,喜歡上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不夠瘋狂?」
夏沐也笑:「照你這麼說,那我也夠瘋狂的,十幾歲的年紀,竟然跟一個老男人在一起了。」
紀羨北:「......」
他手臂一縮,把她拉近:「誰是老男人?」
夏沐抱著他的腰,把唇湊到他唇邊,也沒主動親,深邃的眸子望著他。
紀羨北知道她這樣子是在索吻,垂眸跟她對視幾秒,低聲說:「回家的,想親多久都滿足你。」
她永遠知道怎麼拿捏他的分寸,淡笑著:「紀羨北,你剛才不是說,我以後再也不用羨慕跟我同齡的女孩了嗎?她們瘋狂時就會這樣。」
最終,紀羨北還是選擇了縱容她。
他扣住她的腰,低頭覆上她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街上跟一個女人擁吻。
回到家,只有壁燈亮著,保姆已經回去。
夏沐眉頭緊鎖,嗅嗅鼻子,順著那股特殊的苦藥味一路找到廚房,爐灶上燉著一個藥罐,大概剛熬好不久,藥罐四周還散著熱氣。
紀羨北也跟著進來,夏沐回頭:「不是說明天開始喝的嗎?」
「晚一天不如早一天。」紀羨北從消毒櫃裡拿出碗,把藥倒出來。
碗馬上就要裝滿,「要喝這麼多?」夏沐對著深褐色的中藥開始發愁,那麼苦,怎么喝?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就算這藥是治她的病,可真不想喝。
從小到大,她唯一能稱得上矯情的就是不願喝苦藥。
「以後早晚各一碗。」紀羨北把碗給她。
知道她不會痛快的喝下去,給出誘惑:「一分鐘內把一碗都喝下去,獎勵一千塊錢,兩分鐘喝完,獎勵兩百塊。如果不喝,每碗給我一千塊。」
夏沐:「......」
狐疑的看著他。
紀羨北看了眼手錶:「開始計時,再不喝,可要給我錢了。」
夏沐從來都不會跟錢過不去,端起碗,眯著眼,一手捏著鼻子,咕嚕咕嚕,沒用半分鐘就喝個精光。
喝完後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
紀羨北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她趕緊喝了幾口白水。
夏沐拍拍心口,還是噁心的要命,要不是治病,給她兩千她都不喝。
緩了緩,她問紀羨北:「這藥需要喝多久?」
「兩個療程的。」紀羨北也感覺渴,把她喝剩下的白水都喝下去。
夏沐笑著:「是不是兩個療程的藥都是這樣的獎勵辦法?」
紀羨北慣著她:「嗯。」
夏沐踮腳,在他臉頰親了下,又想起:「我下周要回家,還要把藥給帶著?多麻煩。」要是中間斷了,又起不到藥效,就白吃了。
紀羨北一愣,他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只覺得保姆小火熬出來的藥比醫院代煎出來的好。
他想了想:「我讓我媽再煎一副,成品的藥就好帶了,回家你熱一下就行。」
夏沐不想來回麻煩他媽媽:「我自己把另一副藥拿去醫院代煎就行。」
「太麻煩,找我媽省事。」紀羨北邊說邊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夏沐沒看他在跟誰聊天,提醒他:「煎好的中藥安檢過不去。」
紀羨北還在低頭看手機,語氣顯得有點漫不經心:「提前給你先快遞過去,你到家時藥也差不多到了。」
夏沐的手機突然響了聲,有信息進來。
紀羨北給她轉了一千塊,剛才喝藥時的愁眉苦臉早就不見蹤影,她麻利的點開接收。
紀羨北無語的笑了:「收錢的積極性倒是挺高。」
「那是,要是對錢都磨磨唧唧的,人生還有什麼動力?」夏沐把錢又從零錢包里提取。
紀羨北放下手機,把她環進懷裡,低頭在她唇邊親著,問她:「嘴裡還苦不苦?」
「苦。」
「張開。」他沙啞的聲音誘惑著她,舌尖輕輕掃著她的唇瓣。
夏沐一個哆嗦,被他蠱惑。
她把手機擱在琉璃台上,順手環住他的脖子,嘴巴微微張合,他的舌探進來。
紀羨北用舌尖在她舌根、腮邊輕輕舔著,像是要把中藥殘留下的苦味全部親去。
夏沐被親的全身一陣戰慄,不自覺向他貼近。
車裡。
紀羨北收到母親的信息,讓他到醫院取藥。
他驚詫:
紀媽媽沒回。
若有所思,紀羨北吩咐司機:「去前面常去的那家花店。」
「好的。」汽車漸漸拐向右轉道。
等了幾分鐘,手機振動了下,紀羨北以為是母親,沒想到是保姆,保姆問:
他跟保姆說:
保姆回過來:
紀羨北好奇,問保姆:
保姆:
紀羨北:
看著手機,保姆給他的那條信息:涼拌青辣椒和紅辣椒。他無奈嘆口氣,最後莫名失笑。
這個小祖宗,又生氣了。
快到花店時發小唐文錫的電話進來:「哥,你在家嗎?」
「有事?」
「恩,就是晚上任彥東找你談投資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你跟我聊什麼?」紀羨北推門下車,朝花店走去。
「如果前景不錯,我也打算入股。」
「行,見面聊吧。」紀羨北看了眼手錶:「我半個小時左右到家,你去找我。」
「中午好。」花店的老闆在門口打招呼。
紀羨北摁掉電話,沖老闆微微頜首。
這兩年他都是在這裡買花,跟老闆都熟悉了。
「還跟以前一樣嗎?」老闆笑問。
「只要一朵玫瑰,包一束99朵的康乃馨,再給我張卡片。」
「好咧,稍等。」
老闆吩咐店員包花,自己去找了張精美的卡片,將卡片和筆一併遞給紀羨北,紀羨北想了片刻,在卡片上寫了幾行字。
紀羨北快到醫院時給母親打了電話,汽車開到門口只等了幾分鐘,母親就匆匆趕過來,手裡提著藥袋。
頭髮挽成髮髻,一絲不苟。
穿著白大褂,但難掩高貴的氣質。
「媽。」紀羨北拿上康乃馨下車。
「喲,受寵若驚啊。」紀媽媽也沒客氣,直接接了花,還放在鼻尖聞聞,她每個生日和母親節都能收到紀羨北的花,平日裡他是從來不買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