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爺爺教導我們說,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
毛爺爺還教導我們說,
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毛爺爺的手一揮,
揮到哪裡我們到哪裡。
大有作為的廣闊天地,
現在想想我們還愛你。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下定決心不怕犧牲,
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呼兒嘿喲......」
許諾一首《呼兒嘿呦》唱得大家激動不已,不僅僅這首歌的旋律輕鬆,歌詞朗朗上口,更因為這首歌唱的其實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事。
而黑龍江在以前正是很多青年下鄉來的地方,有很多人當初來了這北大荒以後便長期定居在了這裡,所以這首歌唱出了一段故事,唱出了一個時代的足跡。
谷建分也是第一次聽到許諾唱這首歌,站在一旁欽佩的點著頭,臉上寫滿了自豪。
「呼兒嘿呦,呼兒嘿呦......」
現場所有人都跟著這輕鬆且又簡單的曲調哼唱著。
看到現場的觀眾揮舞著雙手,電台也將這一幕直播了出去,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也看到了這種場面,大家在內心中不得不感慨,許諾,不愧是當年領導欽點的文娛先鋒,別的不說,就單單說唱歌這方面,內陸的文藝工作者真的無人能及。
這下許諾就連續唱了兩首歌了,正如谷建分老師說的一樣,觀眾極度熱情,根本就不想讓許諾下台。
甚至有的觀眾當場就叫喊道,「唱《冬天裡的一把火》。」
逐漸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鬨了起來,高喊著歌名。
一聽到這句話,許諾心裡咯噔一下,因為他不確定大家是不是在挖苦他,畢竟1987年就因為他唱了這首歌,大興安嶺著起了一場罕見的大火,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先知,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留下了不錯的口碑,恐怕這頂大帽子,他要背一輩子。
不光許諾心裡慌了,所有參加這次文藝演出的人都緊張了起來,畢竟大家都知道當時的狀況。
黑龍江電視台的台長也被搞的措手不及,他也沒有想到,現場觀眾會這樣,急忙調集了工作人員去平息,示意大家不要起鬨。
「這首歌還是算了吧,上次一唱唱出那麼大的危機,我都怕了。」許諾開玩笑的回答道。
就在這時,第一個帶頭的觀眾站了起來,並且一蹦老高,舉手示意。
許諾也不能假裝看不到,看向他,「你要上來?」
那人急忙點頭。
所有人都認為不能讓他上台,如果他上台了,再煽動人群,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
現場工作人員急忙上前阻攔,並且背著攝像機向許諾示意,不要再和這個人搭話了,快點結束這一段。
許諾當然不是那種會被工作人員牽著走的人,他還是執意要讓那人上台,「大家讓開,讓他上來。」
工作人員見許諾都發話了,只好讓出了一條路,攝像機這才給了這人一個鏡頭。
這是一位30多歲的男人,滿臉堆笑,看著表情應該是比較和藹的人。
「大哥,你這麼執意要上台是要說什麼嗎?」許諾將他攙扶上來,問道。
男子微微一笑,「我想聽你唱《冬天裡的一把火》。」
他再次重複著這個話題。
「可以說一下理由嗎?」許諾問道。
「理由很簡單。」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後他拿過許諾手中的麥克風,大聲的說道,「我就想讓黑龍江人,中國所有人都知道,當年大興安嶺的大火和這首歌無關,別他媽的動不動就是許諾唱這首歌才引起的大火,我聽著煩,你家有才華你們嫉妒是吧?反正我就喜歡許諾,我就喜歡這首歌,當時大火的時候,許諾沖在前線為老百姓做了什麼,大家忘啦?」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位男子上台說的竟然是這席話。
原來他不是來找事的,是借著這個機會來替許諾澄清的。
看到他歇斯底里的嘶吼著,許諾抿嘴微笑站在一旁,心裡頓時產生了些許的感動。
聽他說完這些話,許諾送上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看向觀眾,「既然這樣,我唱。」
觀眾下台,許諾一揮手向調音師那邊說道,「來,放《冬天裡的一把火》。」
「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每次當你悄悄走近我身邊,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
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顆。」
......
時隔幾年,再次唱起這首歌,熟悉的舞蹈,熟悉的面孔,觀眾和現場的工作人員,以及來參加表演的文藝工作者們,似乎一瞬間又被拉回到了當初春晚的現場。
那時,許諾空降春晚,一首《冬天裡的一把火》引爆全場,從此步入歌壇。
幾年過去了,現在的許諾已經成為了整個華語歌壇的領軍人物,這一路,他其實走的不容易,至少作為一名重生者來說,得到如此的成就,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連續三首歌結束,谷建分叫過娜英,「你現在上去,把他替下來。」
娜英明白的點點頭,拿著麥克風走上了舞台。
「唱了三首歌了,我師兄也挺累了,下面我來接他的班,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哦。」娜英上台後親和力表現的很強。
許諾見娜英此時上台就知道,這肯定是谷老師的安排,要不然這麼下去,他肯定下不來,現場的觀眾實在是太熱情了。
和娜英交換了一個眼色,許諾便連續行禮鞠躬後下台了。
「下面我也給大家送上一首歌曲《好大一棵樹》。」娜英介紹道。
許諾下台來到了谷建分老師的身邊。
「她彩排的時候我聽她唱這首歌了,唱的還不錯,看來你這一宿沒白忙乎啊。」谷老師說道。
聽到這話,許諾看向谷老師,「老師,你這話我聽著怎麼有點怪怪的?」
谷建分回想了一下,無奈的搖頭,抿嘴一笑,「你小子,沒個正經,別把在明珠學的那一**到內陸來哦。」
「老師,我昨天就認為你是給我創造機會,你說一男一女,你讓我們半夜在我的房間探討音樂,這要是在明珠地區,被八卦媒體拍到,肯定會說出很多事來。」許諾說道。
「你是師兄,她是師妹,晚上一起研究歌曲怎麼了?再說了,咱們內陸沒那麼多八卦記者。」谷建分說道。
「我是師兄,但也是男人啊,她是師妹,她也是女人啊,我倆正值青春躁動的時候,那受得了這個啊。」許諾其實也是半開玩的說道。
谷建分想了一下,感覺許諾說的還有幾分道理,自己以前確實從來沒有想太多。
其實也不怪谷建分沒有想那麼多,那個年代的人都很單純。
「你怎麼那麼多花花腸子啊,真是年齡不大,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谷建分瞪了他一眼。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在心裡,谷建分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事情得嚴重性,所以她也決定了,以後這樣的安排還是儘量不做了,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太不單純了。
這時,舞台上傳來娜英優美的歌聲......
「頭頂一個天,腳踏一方土,風雨中你昂起頭,冰雪壓不服。
好大一棵樹,任你狂風呼,綠葉中留下多少故事,有樂也有苦。
歡樂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給大地多少綠蔭,那是愛的音符。
風是你的歌,雲是你腳步,無論白天和黑夜,都為人類造福。
好大一棵樹,綠色的祝福,你的胸懷在藍天,深情藏沃土——」
聽到這樣的歌聲,谷建分臉上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