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癱坐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洛卿箏去拉她,卻被她打開了手掌,「這可怎麼辦啊。」李悅看著自己的心血化作烏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我真是命苦啊,這死鬼死得早,女兒又胳膊肘向外拐,聯合外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洛菀笙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早就說過了。別以為你利用奶奶的同情心,可以一輩子在洛家當蛀蟲!」
「滾吧!你們本來就不是洛家的人!洛家歸根結底,都會由我來做主。與其拖到那個時候浪費糧食,浪費金錢,不如我現在就把事情給做了!」
「記住,就一天,一天的時間!」
「如果當我知道你們明天晚上還敢在東南省內逗留,那就永遠留在東南省!」洛菀笙笑得囂張無比,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也毫無遮掩。
李悅聽到了這話,如同被針扎了一般,她撲到洛菀笙的面前,「撲通」一下抱住了洛菀笙,「菀菀,別這樣,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
「媽!」聽到李悅再次跪地哀求,洛卿箏的心態終於崩了!
「你為什麼要求她啊!!!!!」她甚至是用嘶吼這樣的方式,將她的怨恨、不甘、委屈、憤懣都噴薄了出來。
李悅沒有理會女兒的崩潰,她還在努力做著女兒的思想工作,「小卿,快過來,我們向菀菀道個歉,我們道歉就好了。菀菀會讓我們繼續留在這裡的!」
洛卿箏直接揚起了手掌,狠狠打了李悅一巴掌。李悅直接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洛卿箏竟然會動手打她。
眼看李悅呆若木雞,洛卿箏又給了她一巴掌,「給我站起來!」
她扯住李悅,用只能看得清模糊輪廓的雙眼緊緊盯住了洛菀笙。
「洛菀笙!我洛卿箏在此立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會百倍!千倍!萬倍!奉還!」
洛菀笙巋然不懼,她雙手抱臂,嘲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活著到那天喲,死瞎子!」
洛卿箏再一次拉扯了一下李悅,直接朝莊園門口走去。李悅失魂落魄地跟在她的身後。
易凡看了洛菀笙一眼,笑著跟上了洛卿箏的步伐。
三人走出了洛家莊園,打了輛計程車前往杏林館。車上三人都沒說話,易凡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插話,而洛卿箏則是對自己忽然崩潰暴起的改變有些陌生,她甚至從來沒想過,自己也可以生氣,也可以大吼大叫,甚至還可以教訓自己的母親!
李悅失魂落魄地將頭磕在車窗上,今晚的變故讓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很快來到了杏林館,陳芮早就去休息了。因為後面四合院的客房緊張,易凡讓出了自己那間客房,準備讓洛卿箏和李悅先休息,自己則打算搞一間空病房將就一下。
熟料洛卿箏拒絕了這個提議,她還在生李悅的氣。她把李悅送回客房,很快房間裡面便傳來了吵架的聲音。
易凡預料到這對母女之間必然會發生爭執,然而洛卿箏今晚的舉動卻證明了她已經摒棄了過去那種逆來順受、陰鬱沉默的性格,開始展現出反抗的一面。
這正是易凡想要的結果。
易凡走進病房,簡單洗漱之後,直接躺了下來。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窗外已經大亮。而自己隔壁的床鋪上,洛卿箏和衣而睡。
或許是洛卿箏睡得沒有那麼死,她也睜開了眼睛。眯著眼睛確認是易凡之後,她忽然輕咦了一聲,「我的眼睛……」
「是不是清晰了一些?」易凡笑著問道。
「是啊。」洛卿箏衝著易凡的方向虛招了幾下,仿佛想要擦掉身前最後一丁點模糊的虛無。
「肝與膽相為表里,開竅於目,肝主藏血,主疏泄。」易凡侃侃而談,「雲翳遮眼說白了,外表病症在眼,內在病理在肝。怒為肝火,盛世膽氣,你一天天的陰鬱無比,不生肝火,不動膽氣,怎麼可能會好?」
「聽上去就是我如果一直生氣,那麼我的眼睛就會好?」洛卿箏仿佛打開了新世界。
「不不不。」易凡連忙勸阻,「這只是你長久以來累積所導致的,後面還要配合針灸藥石,不是盲目動氣。」
「好。」洛卿箏應答下來。
易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洛卿箏莞爾,「好像,還挺不錯的。」
「好好好,看樣子,信心恢復了。」易凡笑嘻嘻地揚起了手機,「霍家那邊霍玲在邀約我見一面,我想你應該也準備好了。」
洛卿箏遲疑了片刻,回答道:「我準備好了!」
「嗯,洗漱一下,我們去見她吧。」
「好。」
與此同時,臨海市最高端的酒店內,霍玲收起了手機。在她身前,有一個長發制服的妙齡女郎正抱著文件夾,將資料放在霍玲的面前。
霍玲端起咖啡杯,「莫菁,襲擊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
「目前正常的路徑沒有什麼線索,臨江市面上的黑道我們已經在跟進了。」莫菁回答,「從現有的情況來看,洛家應該不是主謀,參與其中的概率,也不過30%。」
「小姐,昨天晚上,洛家也發生了一件事。原定考察的合伙人,在晚上將一對母女趕出了洛家。根據我們獵犬的調查,其中女子正是她的表妹,也就是你讓我去調查的洛卿箏。」
霍玲伸手拈起其中一份資料仔細看了看,「你是說,洛卿箏其實是洛家的私生女麼?」
莫菁頷首道:「是的。」
霍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心想:「算了,這也算是給她的一個機會,同時也是還一個人情。不過,這個人情也只夠給她一個機會而已。」
莫菁沒有接話,一個合格的助理會絕對保持安靜,以供主人思考。
「那個男人呢?」
「沒有什麼異常,他是近日來到臨海市,目的是向洛家求娶洛卿箏,據說是洛家定下的娃娃親。」
「娃娃親?」霍玲喝了一口咖啡,「那看樣子,可以排除他是【閻羅】了。」
「畢竟雲鄉山下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世俗的婚約綁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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