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很快回來了,只不過他看到的景象讓他皺起了眉頭。
那些塊莖已經烤熟,整齊地放在了一旁,然而林韻卻舉著雙手,眼淚汪汪地看著易凡。
「怎麼了這是?」易凡走向了林韻。
林韻把雙手舉到了易凡面前,「我不知道怎麼了,兩隻手好癢啊。」
易凡仔細端詳了一會,一拍自己的腦袋,「我倒是忘了,你是不是直接切了。」
「是啊。」林韻用力點頭。
「這塊莖應該和芋頭差不多,你直接去切肯定手癢。」易凡牽著林韻的雙手,把它們放在了火堆旁邊。「先烘烤一下,高溫可以去除讓你發癢的草酸鹼,不過一會可能還會癢。」
「哦哦,好。」
「你沒有用手碰過其他地方吧?」
「呃……其實……」林韻臉上一紅,然後堅定地說道:「沒有。」
「那就好。」易凡讓林韻烘烤一會手掌,自己則是先拿起了食物餵給了林韻。二人並肩坐在火堆旁,享受著一頓算不上豐盛的晚餐。
白天脫下的衣物已經曬乾,林韻換回了她運動背心+長褲的裝扮,而易凡也是換了回來。
吃完晚飯後,易凡又去沙灘上補充了一下柴火,保證他們的求救信號繼續在晚上可見。
做完這一切,又到了要睡覺的時候。
易凡躺在了乾草之上,而林韻也毫不客氣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晚安。林韻。」易凡閉上了眼,然而林韻的手臂不老實地摸了過來,環住了易凡的脖子。
易凡又睜開了眼睛,無奈道:「祖宗,你又怎麼了?」
林韻乾脆一個翻身趴在了易凡的身上,雙臂枕著下巴,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恩將仇報了是不是?你想壓死我?」
「哪有?」
「那你在我上面是幹啥?」
「我喜歡在上面不行嗎?」
「行。」易凡將手枕在腦後,玩味地說道,「林警官,你就這麼想要吃掉我?」
林韻搖頭道:「並不是想吃掉你,而是我開始覺得你有趣了。」
「呃,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承認,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我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會讓我感到很暢快。」林韻俯下身,胸口完全緊貼著易凡的胸口,「你這個人麼,心眼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壞。」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誇獎麼?」
「可以,我能看得出來,你對我還是很好的。」林韻低下頭,湊在易凡耳邊說著。比起前兩日二人的不修邊幅,今天二人都洗過澡,身上的味道比邋遢時好聞了太多。
這就導致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易凡聞到了林韻身上的馥郁香味。
世間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情慾的開端是眼睛,是視覺,是直觀的外在,然而真正引發情慾的開端的要素,往往都是味道。
易凡很難去形容這種味道,但此時此刻林韻如同大蟒一般纏著易凡的身體,於是恍惚間,他覺得這股香氣很像艷麗牡丹的清香,除此之外,又帶了點靡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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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年紀,看多了很多男人。」林韻輕聲說著,「他們自以為的掩飾,在我看來都是赤裸裸的。而你不同。」
「我並沒有什麼不同。」
「哈哈哈,你不同,你根本沒有掩飾。」
易凡聽聞,也笑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在昨晚停下的動作,林韻竟然直接繼續了下去。
一手掌握之後,林韻不懷好意地笑道:「別人都會想方設法跟我拉近關係,為什麼你要躲我?」
易凡感受到了林韻手掌略有些粗糙的觸感,但那靈巧的動作遮蓋了這種異樣,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躲,而是想讓你不會後悔。」
「我怎麼會後悔?」林韻低聲道,「你別忘了,我其實只是想尋找一些刺激而已。這還是你說的。」
「不,你一定會後悔的。」易凡挑了下眉頭,「那天,我們從濱海大廈的廢墟裡面出來之後,我們分別之前,你主動親吻了我。然後,你就頭也不回地逃離了。」
林韻的動作一滯,易凡說的沒錯。那日她主動獻吻之後,她就陷入了無盡的後悔之中。
易凡又加了一把火,「如果不是那個吻,其實我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林韻聞言笑了起來,「看樣子,你終於說實話了。」
「我一向坦蕩,所以,我不希望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你再次陷入了那種後悔的糾結里。」易凡盯著林韻的眼睛,「負罪感和內疚感,可是一對能殺死自己的好兄弟。」
「所以,你才一直坐懷不亂?你知不知道女人也有好勝心的?」
林韻又動作了起來,她放開了手掌的掌握,而是跨坐在了易凡身上,輕輕磨蹭了起來。「你越這樣,我就越想要通過你來越界。你看,你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林韻的氣息也灼熱了起來,她低下頭,直接吻住了易凡。
易凡回應著她,這是他們第三次忘我的接吻。
一通濕吻之後,林韻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易凡,她的紅唇上面還牽著一絲唾液,與易凡的嘴唇依依不捨。
「今天,你跑不了了。你說了要醫治我,那麼就用你來當藥。」說話間,林韻褪去了身上衣衫。
易凡只能苦笑道:「如果你想好了,那麼我也只能逆來順受了。如果我們只活在這海外荒島上,那麼也無所謂。但是萬一我們回到熟悉的社會去……」
「我覺得,在這裡過一輩子也挺好的。」林韻輕聲回應著。
之後的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事實上,易凡真的覺得林韻是一灘外冷內熱的溫泉,比起洛卿箏的冷冽溫婉,她更多了一分潛藏的火熱。
來回滑動的觸感,深入品嘗的滋味。
易凡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很潤。」
真的很潤。
這一夜,島上並無風雨。然而在庇護所內,風雨大作,直到天色漸亮,才堪堪停歇。
等到日上三竿,易凡才揉著後腰走了出來。望著天上的烈日,他卻疲憊地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