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撅著嘴,一直不說話。
縣令大人知道,這麼多人都說趙恆,確實,趙恆做了許多讓人豎大拇指的事情,但是他這個做爹的,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誇讚他,免得趙恆得意忘形。
但是也不能不鼓勵,他朝著趙恆走了過去,輕聲咳嗽了兩聲:「你做的確實不錯,但是你作為縣令的兒子,愛民,為民撐腰都是應該的,但你不應該對那男子說出那樣的話,因為正是這樣的男子,心中會扭曲縣令的形象,知道嗎?」
趙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縣令的形象很重要,那又怎麼樣,對待這樣的混帳東西,難道就沒有一點懲戒嗎?你是縣令,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是非都不分了?」
「趙恆,你在說什麼?」
趙恆扭頭看了一眼縣令大人,大聲吼道:「我再也不要回來了,我嬸子都不會這麼說我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
縣令大人被氣的語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夜晚,一縷月光柔和的灑在達嶺村的村道上。
一陣汪汪的狗叫聲,直接將眾人給驚醒了。
這是什麼聲音?細細碎碎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拖著前進一樣。
保安隊的人都抄著傢伙,藏在隱秘處,男人和女人都蜷縮著,怯生生的看著不遠處的黑影在一點點的朝著村中心移動。
梁淑艷貓著腰,身後跟著大黑,大黑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人,像腰撲上去,卻被梁淑艷給狠狠地拽住了繩子。
大黑轉過來看向了梁淑艷,好像又明白了什麼,一句話也不說話,愣在原地。
梁淑艷從懷裡摸出一個紅旗,朝著大黑晃動了一下,大黑這才警覺了起來,呼啦的一下子朝著眼前的黑影就跑了過去,身後還跟著十幾隻小狼,呼啦啦的全都湧上去了。
系統里拿出來的東西,都被她藏在了袖口裡,是一個電棒,她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說道:「萬一大黑解決不了,這個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達嶺村的這些漢子,一個個都很厲害,此時就連剛剛融入達嶺村的新居民也都手裡抄著傢伙,朝著這邊涌了過來。
而那些剛剛加入達嶺村的新居民,雖然還不太熟悉這個村莊,但他們同樣不畏懼。他們緊隨其後,手中的工具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仿佛在宣告著他們的決心。
流寇們看著這股衝勁,一時間竟有些膽怯。
他們的刀槍在達嶺村人的勇氣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們開始慌亂,但已經晚了。達嶺村的漢子們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
這些流匪,都是不要命的,只要能夠搶到糧食和銀子,性命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面對這樣一幫不怕死的人,達嶺村的人必須要十分的謹慎才是。
山上的年輕人,都隱藏在樹林的茂密處,空中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此時,雙方都沒有人去管這個聲音是來自哪裡,而是將目光聚集在不遠處的山峁上,那人頭攢動著山峁上,難道還有不少山匪?
「娘,對面的山上是不是有很多的人,你看看,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難道我們達嶺村就要這些人給滅絕了嗎?」
梁淑艷卻將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別出聲,在這裡好生的盯著,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告訴你們。」
對於這個搜尋儀,她是最清楚不過了,系統中的東西,通過這個儀器可以獵取到周圍的動靜,甚至連方位都十分的清楚,就跟現在的導航差不多。
梁淑艷不能將這個東西的用處給說出來,只好對這樣給大山說。
大山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時候,只是感覺現在必須聽娘的,否則,整個村子裡的人有可能就要被這些人給全部消滅了,這可是非常恐懼的事情。
就在這時,大黑已經咬著一個人在地上撕扯了起來。
「救命啊,我也是為了一口吃的,現在這個境況我們是一點糧食都沒有,無奈何,我們只好走上了這條路,救命啊。」
領頭的男人看向了梁淑艷,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車上裝的是糧食呢?」
梁淑艷盤著一雙胳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和憤怒。
她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這群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這就是你們來我們達嶺村偷竊的理由?是不是偷竊別人的財物都有了理由?」
她的話像是一顆顆冰冷的子彈,直擊人心。
她身後的村民也開始議論紛紛,憤怒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梁淑艷的話語引起了帳篷內的一陣騷動。
領頭的男人眉頭緊皺,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
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梁淑艷身上,語氣中帶著質疑:「你,你是怎麼知道車上裝的是糧食呢?」
梁淑艷挺直了腰板,不屑地笑了笑,目光中透著一絲挑釁。
她指了指車上的麻袋,聲音堅定:「你們以為你們的把戲能騙得過誰?這車上的糧食是達嶺村的,你們休想把它帶走。」
帳篷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領頭的男人與梁淑艷對峙著,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鋒,仿佛兩把鋒利的劍在空中碰撞。
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梁淑艷,臉上露出驚訝與疑惑的表情。
梁淑艷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挺直腰板,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領頭的男人。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只有一股不屈的勇氣。
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梁淑艷,臉上露出驚訝與疑惑的表情。
他們原以為梁淑艷會選擇妥協,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堅定地與領頭的男人對峙。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帳篷內的氣氛異常緊張。
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無形中的張力,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引發一場爆炸。
嗖的一聲,領頭的男人被飛了出去,他想說話,卻只能張張嘴,跟在身後的男子們都嚇得癱軟在地。
「我們,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