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是不是覺得我很老呢?還是說我不該插手這樣的事情?」
梁淑艷的一雙眼睛看向了眼前的男子,充滿了肅殺之氣。
跟在身後的幾名男子說道:「不是這樣的,是館長的娘,也是聖上親封的茶孺人!」
男人一聽這話,開始認真的打量起梁淑艷了:「怎麼了,你就是皇上親封的茶孺人,原來就是這號人,沒事,本宮問你,你憑什麼做靖安縣的茶孺人,本宮隨便挑選兩個女人都可以做孺人,唯獨你不可!」
「本宮?這不就是皇子嗎?可皇子也不少呢,到底是哪一位皇子呢?」
梁淑艷在心裡嘀咕了一下,隨後就說道:「本宮,難道是皇子嗎?」
現在皇上的這幾名皇子之中,能夠跟皇上相互牴觸的除了大皇子蘇凌之外,還有別人嗎?
梁淑艷的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敢問,您可是大殿下?」
男子的雙眼微眯:「什麼?你如何得知本宮就是大皇子?」
梁淑艷嘴角上揚,淡淡的說道:「這個是自然了,據民婦所知,幾位皇子中,就數大皇子最受皇后疼愛,而且還掌握著朝中大部分的兵權,剩下的幾名皇子做事不都是看著大皇子的臉色嗎?」
此言一出,蘇凌的臉色一下子變色了,攤出雙手,冷笑一聲:「哎呀,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倒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不過今日本宮來就是希望在這裡,作為本宮的療養生息之地,這個地方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梁淑艷冷哼了一聲:「可是這裡是金氏武館,還請大皇子理解一下,我們金氏武館現在這麼多人,大家練武都沒有地方去了,再說了大皇子在這裡,這些人怎麼練武?」
「怎麼的,你一個小小的孺人,竟然敢這樣拒絕我,就不怕本宮對你們這些人都關起來嗎?」
梁淑艷微微彎腰:「民婦怎麼能讓出去呢,現在這麼多人都沒有地方去練武,民婦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讓武館現在停業,還是說大皇子要將這些人都趕出去,讓皇上知道大皇子在靖安縣小小的一個地方呼風喚雨,豈不是對大皇子不利呢?」
這話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嗎?蘇凌怎麼能聽不出來?
「放肆!本宮可是皇子,你竟敢如此對本宮說話,有沒有將本宮放在眼裡?」
「民婦不敢,還請大皇子息怒!」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聲音:「啥?大皇子?什麼大皇子?」
縣令大人的聲音,他渾身打量了一下,立即說道:「大皇子,微臣見過大皇子!」
縣令大人見過一次大皇子,得知大皇子是皇后疼愛的兒子,而如今皇上聽信皇后的話,對大皇子很是上心,朝中的大臣都知道這件事。
大皇子身著華麗的皇室服飾,金絲繡龍,氣度非凡。
陽光斜照,他的身影映襯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仿佛一道璀璨的光芒。
縣令大人瞪大了眼睛,他認出了這位尊貴的客人。
他慌忙跪下,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視大皇子的威嚴。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跪下,一時間,整個街道都安靜下來,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帶起大皇子衣袂飄飄。
縣令大人心中感慨萬分,他知道大皇子是皇后疼愛的兒子,也是皇上寵信的皇儲。
他深知自己在這場政治漩渦中的位置,他必須小心翼翼地維護這個脆弱的平衡。
「大人,大皇子要住在武館,可武館有這麼多人,如何能行?」梁淑艷看了一眼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猶豫了一下:「這個武館,只怕……」
「只怕什麼,本宮難道到了你們這破地方上,竟然連住一個地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大皇子滿臉怒容,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威脅。他瞪著縣令,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他刺穿。
縣令梁淑艷不禁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隻曾經掌握過無數人生死的手,此刻竟也顫抖了起來。
周圍的百姓都安靜下來,他們望著這情景,心中都明白,大皇子的到來,將會給這個小縣城帶來怎樣的風波。
「大人,大皇子身份尊貴,若是住在武館,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梁淑艷試圖解釋,聲音卻微弱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住口!這豈是你們能夠做主的,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孺人,就算是皇上在這裡,未必就能管得住本宮?」
大皇子的話讓縣令梁淑艷臉色一變,她心中已經明白,這個小縣城的風波已經無法避免了。
梁淑艷只覺得一股冷風從大皇子的口出吹來,瞬間就讓她感到全身冰涼。
她仿佛看到了大皇子身後的一群侍衛,他們個個面無表情,手握長刀,仿佛只要大皇子一聲令下,就會立刻將這個小縣城化為一片血海。
梁淑艷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無力支撐身體,她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周圍的百姓也都感受到了大皇子的威嚴,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大皇子的目光。
梁淑艷抿著嘴唇,沉吟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大皇子,您身份尊貴,若是住在武館,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傳說中您是個特別孝順的人,如此說話,皇上會怎麼想,眾人會不會覺得您忤逆,不忠不孝呢?」
大皇子眉頭一皺,眼神更加銳利。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只剩下他怒氣沖沖的呼吸聲。
「來人,將這個孺人給本宮抓起來!」大皇子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話音剛落,兩名侍衛立刻衝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梁淑艷的胳膊。
梁淑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沒想到大皇子竟然會如此對待她這個小小的縣令。那兩名侍衛的突然出現,像是猛虎撲食,讓她措手不及。
她的雙臂被緊緊扣住,疼痛傳遍了全身,仿佛鐵鉗般的手指嵌進了她的肉里。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周圍的百姓都驚呆了,他們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有人為梁淑艷的遭遇感到不平,有人則暗自慶幸自己不是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