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嶺村在靖安縣來說都不是什麼大村子,一個原本只有二十來戶的小村莊,因為梁淑艷先後被皇上賞賜的原因,原本是沒有人要的荒地,一下子都變得搶手了起來。
後山的地都是用來租去種的,自從達嶺村修了路,蓋了學堂之後,這些荒地的身價再度被提升,這不,上門來租地的人又來了兩個。
理正站在晾曬場上,認真的說道:「我們達嶺村的荒地現在已經不對外租了,要是賣可以考慮,租就算了。」
梁淑艷卻猶豫了一下說道:「要賣,荒地買出去,這些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豈不是亂套了?如果將這些荒地很好的利用起來,到也算是對達嶺村村民的一個交代。」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呢?不是我聽說可以租的,於是就帶著租金來的,現在一下子要我拿出這麼多的銀子,著實是拿不出來!」
梁淑艷聽見這話,就快步上前說道:「這樣吧,理正,既然人家大老遠的來到我們達嶺村了,那不如就租給他吧。」
茶孺人在村子裡的威望是有目共睹的,理正自然也知道,梁淑艷的意見,他自然聽得進去!
於是,他拿來一張紙,隨手就寫下了一個契約,交給了那個男人!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理正,我想種一些棉花,試試!」
理正點了點頭,後山要是能夠種出棉花也不錯,只是誰都沒有見過,要種出來恐怕也不是什麼易事!
梁淑艷的心裡很清楚,這個朝代要是能將棉花給種出來,也是不錯的,至少能讓大家都穿上暖暖的棉襖,有什麼不可以?
「這個辦法不錯,到了冬天,要是能夠生產出足量的棉花,可以保證我們靖安縣的百姓不受凍,同時也保證大家的收入,豈不是好事一樁?」
梁淑艷的一句話讓眼前的男人信心滿滿,男子道謝之後就離開了!
在聽完梁淑艷的一番分析後,理正恍然大悟,心中的迷茫和疑慮一掃而空。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喜和敬佩,望著梁淑艷,激動地說道:「她嬸子,你真是個有見識的女人!我咋就沒想到這一層呢?你說得對,那塊荒地不能賣,只應該租出去。這樣才能把效益權牢牢地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梁淑艷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的眼神里滿是堅定和智慧。
在她的影響下,理正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可能和希望。
他們倆坐在炕上,面對著窗外的後山,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規劃和期待。
眼下蘇凌來到達嶺村,只有暫時將村道建設停下來,才能讓蘇凌離開!
村子裡的建設停了下來,工人們也都依次歇下來,這會兒湊在學堂門口正在議論著什麼?
看到理正,工頭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理正,這村子裡的街道怎麼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了?」
「現在有特殊情況,所以還要等等看!」
理正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看天。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將村子染上一層金黃。街道兩旁,原本熱鬧的建設場景已經消失,只剩下風中輕輕搖曳的旗幟和尚未完全褪去的石灰痕跡。
「你看這天空,」理正指著天空說,「烏雲正在聚集,恐怕會有大雨。我們不能冒險讓工人們在雨中工作。」
工頭順著理正的手勢望去,眉頭緊皺。他可以感覺到空氣中濕潤的氣息,以及遠方雷聲的轟鳴。
「那這場大雨之後呢?」工頭問道,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理正一時半會還沒有說清楚,有些為難的強調了一下:「現在恐怕還不能確定,因為村里出現了一些事情,需要將工活停一下,等到了能開工的時間,我自然會給大家提前通知的,現在,還希望大家趕緊的回去!」
人群中一陣躁動,一個領頭的男人說道:「這樣一來,我們這些人都留在家裡,沒有任何收入,我們該怎麼辦?」
理正犯難的同時也看向了梁淑艷,這目光是徵求的目光,梁淑艷有自己的想法,她來到了人群之中,緩緩開口:「你們都知道村子裡來了什麼人,我相信,我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是達嶺村的本村人,這位大神仙我們都得罪不起,如果吵到了大皇子,一怒之下,可能會被殺頭甚至會被滿門抄斬,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放心,這中間的誤工費,每人給你們補發5兩銀子,算是這段時間的誤工費,再不然,就在理正這裡簽字,給你們結算工錢,直接走人,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以後達嶺村任何活計都不接收,想好了就來這邊簽字。」
幾個人小聲議論了起來:「這樣是不是風險太大,我們以後在哪裡幹活呢,除了達嶺村的工錢比較高之外,鎮上的活累死累活也就那麼一點錢。」
人群開始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那些拿了五兩銀子的人,他們滿意地拿著錢走了。另一派則是那些決定在協議上簽字的人。他們一字一句地仔細閱讀那份協議,仿佛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
其中一位中年人,姓李,是一位石匠。他放下協議,望著面前的銀子,手有些顫抖。他的妻子站在他旁邊,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簽嗎?」她輕聲問。
李石匠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拿起筆,在紙上慎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下了紅紅的指印。
李石匠的手有些顫抖,他看著面前的銀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簽下這個協議,就意味著他將失去某些東西,但他也知道,如果不簽,他和他的家人將無法繼續生活。
他的妻子緊緊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這個決定對李石匠來說是多麼艱難。她輕輕地問:「簽嗎?」
李石匠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心情。他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筆,在紙上慎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在簽字時微微顫抖,但他堅定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