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茶。」
顏如玉小心的將一杯茶放到陸子愚面前,早上,公子和她對練劍法,她是一塌糊塗,怕公子責怪,她專門做了很豐盛的早餐。
陸子愚將嘴裡最後一口東西咽下去,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抬起眼皮看了下像犯了錯誤的顏如玉,差點沒笑出來。
這丫頭,他也是沒辦法了,就這樣吧!反正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又不用她動手,練武只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別到時候,自己沒變化,她倒是老了。
將喝完的茶杯放下,開口道:「如玉,你既然不喜歡練武,那就不用練了,記得多加練習《天龍八音》,萬一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能有一個自保的手段。」
「多謝公子,奴婢知道了」
顏如玉一下抬起頭,笑容也掛在了臉上,喜悅的看著陸子愚。
陸子愚搖搖頭,苦笑了下:「好了,將東西都是收了吧!」
顏如玉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起來,向著廚房走去。
「公子」
顏如玉剛走,錢老頭匆匆的走了過來,抱歉行禮。
「怎麼了」
陸子愚給自己倒了杯茶,抬眼掃了一眼錢老頭問道。
「公子,按現在的行程,我們明天早上,就能到這次的目的地了。」
「哦,這麼快。」
陸子愚站了起來,看了看前方,最後收回眼神道:「將海圖拿來。」
錢老頭,從懷中摸出一張海圖。這海圖,算是他的飯碗了,一直都揣在懷中,沒有放入納物袋中。
陸子愚接過海圖,將桌子上的茶杯放到一邊。打開海圖,然後,陸子愚就尷尬了。因為他看不懂,上面他只能認識一道道線條,剩下的,都是天書。
「我們現在到哪了?」
陸子愚不動神色的看了會海圖,然後開口問道,聲音很是平靜堅定。
錢老頭不知道陸子愚能不能看懂海圖,不敢探究,聽到問話,伸出手指指著一個地方道:「公子,我們現在在這裡。」
陸子愚看著錢老頭的手指,愣愣的發呆。那一塊巴掌大小,雖然海圖上很小,但是這塊海圖,是整個離山海域的海圖。這巴掌大小的一塊,比龜壽島可大多了,幾十個龜壽島加起來,才能占據這個海圖上巴掌大小的一塊。
圖上,沒有什麼參照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陸子愚滿腦子的疑問,可是他沒有問,只是看著那塊區域邊上,一個小圓圈,上面三個字。
這三個字他認識,一下來了精神,手指放在錢老頭指的地方,然後又指了下那個小圓圈,嘴裡呢喃了一句:「長興島。」
「嗯,確實不遠了。」
陸子愚沒有收回手,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錢老頭一臉的疑惑,看了看陸子愚的後腦勺,又看了看海圖上的手指,最後,小心的說道:「公……公子,您指……指的那裡,在離我們向北……北三百里。」
陸子愚默默的收起手指,抬頭漠然的看了錢老頭一眼,將手背在背後,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大海的前方,幽幽的說道:「好了,你下去吧,到了再叫我。」
錢老頭迅速的拿起海圖,匆匆抱拳,退後幾步,轉身就走了,速度很快。
陸子愚聽到身後遠去的腳步聲,扭頭看了下,最後摸了摸鼻子。這次,有點尷尬了,他看錢老頭看海圖的樣子,很是有文化人的模樣,準備也試一試,沒想到,翻車了。
不過,錢老頭說,明天能到長興島,這次的目的,終於快要大成了。要是真的在這裡能找到水煞,那可就是撞大運了。
只要能找到足夠的水煞,他就可以將《不滅身》修煉至第四重。到哪個時候,他就真的有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資格了。
《不滅身》的第四重,也叫水火鍊金身。只要圓滿,那就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內外如鋼。只要到了那個境界,自己不去主動找武聖的麻煩,那就可以橫行無忌了。
就是一般的武聖,到時候,自己應該也能抗一兩下了。
但是,不知道長興島,真的有水煞沒有。要是沒有,那自己可就算是白跑一趟了,也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一路上,自己加上去烈火島的時間,現在已經出來兩年半了,自己也馬上二十三歲了。
萬一沒有,在加上回去的時候,那可就是三年的時間。而在長興島來往的路上,那就是用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想想,自己才幾歲,就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希望老祖宗聽到的消息是正確的吧,不然自己可算是虧大發了。
正在他想的心煩的時候,聽到後邊有腳步聲傳來。
「公子,奴婢想練練琴,想請公子指點指點。」
顏如玉懷中抱著一張琴,走到陸子愚身後停了下來,福了福身子,輕聲道。
陸子愚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反正現在已經到這裡了,那些煩心事不想了,到明天就見分曉了,聽聽顏如玉彈琴,也算是放鬆下了。
顏如玉將琴放到桌子上,調整了下自己到坐姿,才將雙手放在琴弦上,然後手指輕動,一個個的音符飄蕩了起來。
「啪啪……」
一曲彈完,空中好像還殘留著跳動的音符,空氣都感覺有點輕快了。
陸子愚拍著手道:「如玉,你在音樂上很有天賦,《天龍八音》也很適合你,你以後要多加練習,說不定,以後你能將它發揚光大。」
「多謝公子誇讚。」
顏如玉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子,一臉高興的感謝陸子愚。她有現在的一切,都是陸子愚給她的。要不是有陸子愚出現,說不定她現在是別人的玩物,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很感激陸子愚。
……
月升月落,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第二天的太陽依舊是早早的升起,灑遍了整個海面。波光凌凌,煞是好看。
陸子愚依舊是早起,練武熱身。
他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今天到達長興島,自己能不能收到好消息。他的動作今天很慢,也練的很認真,他想通過這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他練的是基礎刀法,沒有什麼華麗的效果,更沒有多大的氣勢,就那樣的平平,和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一樣。
忽然,陸子愚散發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肉眼根本看不到,只能憑藉感覺能感受到一點。他的刀更下的慢了,就像一個遲暮的了老人。
「五伯,怎麼了?」
顏如玉正在擺弄著幾株雜草,這是她專門跳出來幾株張的最好看的雜草,每天為它們鬆土澆水。而王五在打掃著走廊,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正在練武的陸子愚。
王五向顏如玉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然後一臉驚喜的看著陸子愚。
顏如玉不知道怎麼了,但是還是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看向陸子愚。
「嗤」
陸子愚慢慢的一刀,將空氣割開了一道口子,發出了破裂聲。然後,他的身體一顫,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眼中有點迷茫。
「恭喜公子,修為大進。」
王五看到陸子愚醒來,幾步走了過來,躬身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