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在一座看起來很莊嚴的大門前,站著四人,一青年一女子,兩位老者。閱讀
看到四人站在門口,守門的人開口大聲喝問。
「走了,我們進去,好多年沒來了,竟然還有點感慨。」
帶頭的青年走上台階,從腰側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上來攔路的守衛。
「見過大人,裡面請。」
守衛接過玉佩看了下,臉色大變,連忙躬身行禮,讓開了道路,讓來人進門。
「我父親在嗎?」
帶頭的青年詢問帶路的守衛,看到守衛有疑惑,又開口道:「就是城主在嗎?」
「在,在,城主大人今天沒有出門。」
守衛聽到問話,行為更加的恭敬了,稍微彎著腰,在一側帶路。
「城主大人就在裡面。」
守衛將四人帶到裡面,一座大殿外,就不在帶路了。站在大殿的台階下,送四人上去。
「梆梆梆……」
大殿的門是開著的,外邊能看到,大殿內的桌子上,有一個中年人正在寫著什麼,寫幾下,停下筆皺眉想一會。
青年敲了下門框,直接走了進去,在中年人驚異的目光中行禮道:「子愚見過父親。」
「子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筆,驚喜的站了起來。走到青年面前,幸喜的打量著青年。
來人正是陸子愚四人,他們在海上行了兩個多月,終於是回到了鎮海城。之所以直接來鎮海城,是因為覆海不方便停靠在望海城的附近,那裡人太多了。
而鎮海城剛好,離海岸也不遠,人又少,是覆海停靠的理想位置。
「父親,我剛回來,才上的岸。」
「來,坐下說。」
陸戰天一把抓住陸子愚的胳膊,拉向一旁的桌子。
陸戰天坐下後,才發現後邊跟的人中,有一個老頭他不認識。才又開口道:「這位朋友,和五伯一起坐吧!」
他不認識錢老頭,但他知道,能跟自己兒子的,沒有幾個簡單的。他只能喊聲朋友了,至於他也喊王五五伯,最多也就是一個稱呼,不然一個宗師他怎麼喊,難道喊五哥。
「城主不用客氣,我站著就好。」
王五依舊是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我也站著就好。」看到王五的樣子,錢老頭很識趣的沒有坐下。他現在已經很熟悉這個隊伍的規矩了,只要他跟緊王五,那就不會錯的。
「五伯,你和錢老頭下去休息吧。」
陸子愚只有開口了,每次他來,父親都看著王五站著不舒服,他都是將王五吱出去,一邊休息的。
王五也沒說什麼,拱手行禮,就和錢老頭退了出去。
看到兩人退了出去,陸戰天才開口問道:「這又是誰?」
陸子愚知道,父親是問錢老頭呢,回答道:「是個海盜,不過是一個很好的舵手,就讓他留了下來,以後再去哪裡,也方便。」
陸戰天點了點頭,沒有在問。
「父親,你不是有護衛嗎,怎麼不見?」
陸子愚轉頭,看了看大殿內,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僕役打扮的青年,剛才出去了。
「你說海老啊,他出去了,我讓他出去辦點事,過兩天才能回來。」
陸戰天知道陸子愚問的是誰,那位和他簽訂契約的人,叫陳海,是一個散修,無兒無女,壽元快要盡了。
「怎麼來叔都不見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陸子愚進來這麼長時間了,這裡就看到那個僕役,別的一個人都沒見到。要不是知道,在這裡,父親最大,也沒人敢有什麼心思,他還以為父親被人給孤立了呢。
「今天沐休啊,給他們都放假了,現在也沒什麼事情。」
這會,那個僕役剛好端茶進來,放下茶,陸戰天喝了一大口,好像是渴了。
陸子愚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龜壽島上,公職人員每隔半個月,都會有一天休息的。
「你這次出去五年多,應該要在家裡住一段日子吧!」
陸戰天,看著眼前的兒子。他知道,這個兒子他已經管不了了,他的事情,自己最多只能給點建議了。上次回玄武城,聽老爺子說,家族準備要封他為族老呢。
「嗯,不出去了,至少要呆幾年吧,以後要不要出去,以後在看吧!」
陸子愚說道,這次他回來,沒有打算近期在出去了。現在他的《不滅身》算是圓滿了,在要突破,就是要打磨水煞和火煞,讓兩種煞徹底的融合起來。
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仔細算來,他連第四重都不算圓滿。真正的圓滿,那是要水煞和火煞,在穴道內生生不息,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的做到,還要打坐修煉,才能彌補每天的損耗。
這個事情,現在是水磨功夫了,也急不來。所以,他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感悟意境了,爭取將意境圓滿,最好能成為大宗師,那樣他可以飛行了,也算是彌補一個短板。
「那就好,你一直在外邊跑,回去多陪陪你母親,她這些年,一個人操持家裡,也不容易。」
聽到陸子愚不在出去,陸戰天也是一臉的喜意。
接下來,父子兩人談了很多,陸子愚將他出去所有的事情都說給陸戰天聽。這一說,時間都到晚上了,最後有下人來詢問那裡吃飯,父子兩人才結束談話。
桌子上的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顏如玉換了,她親自在旁邊煮茶。
在飯桌上,兩人喝著酒,依舊在說著陸子愚路上的事情。當聽到長興島的事情,陸戰天也是唏噓。長興島他聽過,但是沒有見過長興島的人。
陸家也有長興島上嫁過來的人,但是基本上都老死了。現在長興島,徹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了,只有一些老人,還記得。
在陸子愚說到他和一隻打妖王交手時,陸戰天是很擔心,最後聽到,陸子愚將大妖王殺了時,又是很興奮,好像是大妖王是他出手殺的。
然後,又問陸子愚是不是成為了大宗師,陸子愚告訴他不是時,他有點失落,又有點坦然。當聽到陸子愚說,他現在雖然不是大宗師,但是就是站著被大宗師砍,也輕易殺不了他。
他們父子兩人,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也沒有這麼親近過。兩人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最後實在是太晚了,兩人才分開。
這天晚上,陸子愚沒有修煉,而是洗了洗就睡了。晚上,他睡的很踏實,也很香甜,一個晚上夢都沒有做,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