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倒下。閱讀」
覆海散人用袖子抹了下嘴角的血,不甘的看著陸子愚。他一個大宗師,被一個宗師給擊敗了,而且還是一個年輕人。
「我看你還是先恢復一下吧,以後有時間再比不遲。」
他也測出了自己的具體實力,也在懶得動手了。還有,想給一些人一些警告,也算是辦到了,在比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雖然他看這人不順眼,但是再怎麼說,也是血衣教的人,自家島也沒有和血衣島有什麼恩怨,又不能殺了他,比下去就沒意思。
「你能接下那一刀嗎?」
燕蒼穹怔怔的看著剛才交手的地方,手中的酒葫蘆往下流著酒都沒有發現。
他身邊的熊老也是眼中充滿了驚駭,半響後才道:「接不下,那位是覆海散人,血衣教內非常出名的大宗師,我不如他。」
燕蒼穹伸手將他的酒葫蘆擺正,有些心疼的看了下地上的酒水:「這就有意思了啊。」
「武老……」
司空天行也是看了他身邊武老一眼,他剛才也看到那一刀了,他根本就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效果他看到了,非常的震驚。
武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也是看到了,他雖然也是沒看明白,但是稍微有點的感覺,他沒有把握接下那一刀。
「葉老,夠了。」
站在那邊的鈴鐺站了前來,對覆海散人叫了聲。
「聖女,你讓開。」
覆海散人沒有看鈴鐺,眼睛沒有離開過陸子愚,只是嘴裡說了一句。
「你……」
鈴鐺還要說話,不過被陸子愚抬手給阻止了。看兩人的樣子,鈴鐺還命令不了他,那她也是白說。
陸子愚轉正身體,看著有些狼狽的覆海散人道:「你接不了我一刀,那就是都接不下,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少廢話,看斧。」
這次,覆海散人首先發起了攻擊,整個人躍到半空,向著陸子愚劈了下去。
他渾身充滿了暴虐,散發著強大的氣機。
這一斧劈開了空氣,也好像劈開了空間。
陸子愚看著空中的這一斧,眉頭皺了皺,本來不想再動手的,不過看他的樣子,不打爬下他,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是要下重手了啊,緊了下手中的刀。
他沒有動,只是順勢將反握著的刀向上撩去。
這一刀,又和剛才的那一刀不一樣。
覆海散人緊繃著的神經沒有感覺到剛才那一刀的感覺,他準備接受那種動不了的感覺,可是,在陸子愚的刀快要撞上他的巨斧的時候,還是沒有那種感覺。
不過沒有那種感覺,他便將存留的力氣全部用在巨斧上。這塊要相撞上的這瞬間,他都能想到,刀斧向撞後,那小子的長刀斷掉,自己的巨斧砍在那小子身上的景象。
他就不行,他的肉身能抵擋自己全力一斧。
「轟」
覆海散人的巨斧直接劈在地上,一條長長的裂縫向前蔓延去,一直到上百丈時,才慢慢消失。
「空間裂縫?」
紫杉武聖和陸傲兩人沒有看地上的裂縫,而是滿臉驚駭的看向天空中慢慢變小的那道黑線。他們一直看到天空中的那道黑線在高空中慢慢消失,才低頭,相互對視。
他們不知道說什麼,那可是空間裂縫。陸傲可能沒什麼了解,但是紫杉武聖可是知道的,破碎空間,只有武聖以上才能辦到。
可是現在,她竟然在一個宗師身上看到了空間裂縫,是被刀劈出來的空間裂縫。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看著在灰塵中靜靜站著的那道身影。
陸子愚就在站地上裂縫的邊上,正低頭看著地上的那條裂縫,和裂縫源頭的那隻巨斧,或者說是半隻巨斧,因為整個巨斧,現在已經少了多半。
「不可能,這不可能……」
覆海散人看著地上的巨斧,斧刃已經不見了。他就那樣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的巨斧怎麼成了兩瓣,他的巨斧可是用血衣教秘法鍛造的,那可是比萬年寒鐵都還堅硬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斷掉。
陸子愚看了一眼覆海散人,沒有說話,收起了刀,沒有在理他,而是轉身走向紫杉武聖那邊。他已經注意到了,自家老祖來了。
「前輩,老祖」
陸子愚過去,給兩人見禮。
「陸小子,老身能問問你領悟的什麼意境嗎?」
紫杉武聖第一句就問道,她雖然能大致的感覺到陸子愚領悟的意境,但是不敢確定。除非是那種火之意境,金之意境之類感覺很明顯的才能清晰的分辨出來。
而陸子愚的意境,她只感覺到好像是有一團黑洞,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意境。當然了,每個人領悟的意境一般不會給別人說的,所以紫杉武聖才是用商量的語氣問。
「是虛空類似的意境吧,具體也說不上來。」
陸子愚遲疑了下,還是說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就說的通了。」
紫杉武聖這才鬆了口氣,領悟空間類的意境,能發出那樣的空間裂縫也就能說的過去了。
「好了,你們玩吧,老身走了。陸師弟,告辭。」
紫杉武聖,說了一句,又向陸傲告辭一聲,就直接飛上空中走了。
「你小子,突然這麼高調,不像平時的你啊,你悠著點,我也走了。」
老傲不懷好意的看了陸子愚一眼,又看了鈴鐺三個姑娘一眼,輕輕一笑,就起身走了。
陸子愚摸了摸鼻子,老傢伙好像誤會什麼了,不過無所謂。自己這次這樣的高調,一來,是自己真的想試下自己現在的實力,這馬上要出去了,要對自己實力一個清楚的認知。
二來,就是震懾一下有些人。自己有殺大宗師的實力,就是他走了,也不敢來自家島上高事情。
「子愚大哥,你剛才真是厲害。」
陸子愚目送老祖宗走了,身後就傳來了烈如歌的聲音。可是這一聲子愚哥哥,叫的他渾身一個激靈。這位烈姑娘,以前一直可是對自己沒有什麼好的影響,一直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看著一臉賊兮兮的烈如歌,兩眼放光的看著他。陸子愚摸了下她的額頭道:「你腦子壞掉了?」
「子愚哥哥,你怎麼這麼厲害?」
烈如歌沒有聽到陸子愚的話,雙眼放光,充滿了崇拜。
「如歌,別鬧了。」
月落過來,將烈如歌拉到身後。有些擔心的看著陸子愚道:「你沒事吧!」
「謝謝,沒事。」
陸子愚的臉色有點蒼白,微笑道。
「你走吧,養好傷自己回去吧,我不用你保護。」
鈴鐺站在覆海散人面前,聲音冰冷的說道。
覆海散人深深的看了鈴鐺一眼,最後又深深的看了陸子愚一眼,最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沒有向玄武城內去,而是直接向南方走去。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直接離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