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妖風因黑衣人應對而不退變得更加狂躁。Google搜索
這風似是沒有盡頭一般,將外面幾顆小樹吹得連根拔起,地面草皮也被掀飛起來。
阿二和秦老以及丹陽公主一眾人是一退再退,一直退出了幾十米,看到山洞口幾乎是昏天黑地猶如混沌一般。
那黑衣人還在往前,體內黑氣如墨汁一樣不斷擴散,又在妖風之中一點點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人?」墨老再度詢問。
阿二茫然地搖搖頭,心中默念:「難道師父不是其對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想著,前方發出一聲轟鳴,妖風突然停止,而那黑衣人倒飛而回,一下出現在了丹陽公主的前方幾米。
丹陽公主也驚呆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黑衣人被人逼退!
「如何?是否能敵?」丹陽公主問了一聲。
黑衣人眼中閃著警惕的神光,但他沒有說話,重新上前兩步。
再看那山洞口,插著竹劍的小溪已變成可泥濘的河床,唯有那柄竹劍還插在中央。
那黑衣人再到山洞口,已是沒有了妖風。
但他沒有立即進入,而是用一口彆扭的漢語說道:「東瀛來客,尋訪仙道,請先生出山一面,交流心得。」
還是沒有回音。
「既然先生不肯露面,那就別怪我硬闖了!」
說罷,黑衣人氣勢大盛,一身黑氣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動變換形成一個巨大的虛影,虛影如濃霧一樣籠罩包圍山洞,很快進入了洞中。
在虛影進入山洞之後,可以清楚地看到黑衣人眼神有變,先是疑惑,然後變成了震驚。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青光衝破虛影,若隱若現的人影突然就到了黑衣人的頭頂。
看到此人,阿二激動地叫了一聲:「師父!」
再看地面青竹劍,同樣似有感召,震顫著拔地而起。
竹劍離地,十方劍芒如萬道雷射橫掃,山間草木都是劍痕,幾十米外的阿二等人也感受到空氣中無形的劍氣,丹陽公主忽而臉上一痛,不知如何側臉出了一道血痕。
天下之大,世間藏有太多隱士高人不得而知,這被冠以劍聖之名的前輩只是稍動劍意,那無形之力已經掃便了整個山林,瞬息之間,黑衣人所化的虛影已經千瘡百孔。
青竹劍下,每一擊都帶著一股如竹子般堅韌的寸勁,黑衣人根本看不到對手,唯有那青竹連續攻擊,雖能每每抵禦,卻這一劍又一劍的寸勁逼得他連連後退,且這股力量是越來越大,黑衣人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這黑衣人自稱東瀛來客,身份便不難猜測,真是白宋苦苦追尋的東皇!
東皇自如大唐以來,無論何等高手,在其面前不過三招兩式。
今日再次山洞口方知真正的大唐能人!
「不曾想大唐還有此等高手,當真是小瞧了!」
思量間,青竹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化萬物,盤旋在上,卻又瞬間萬劍歸一。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東皇一身黑衣人瞬間被攪成粉末,一身鮮血飛濺,連退十幾步終於跪倒在地。
「什麼?!」
東皇驚愕一聲,看著自己一身狼狽,眼神逐漸瘋狂起來。
「好!好!好!」
東皇大叫三聲,黑氣沖天而起,山間陰雲匯聚已成雷霆。
然而東皇卻已是消失無影,仿佛融入了頭頂陰雲一般。
瞬息之間便能改變天地之力,已成逆天之態。
阿二看得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山林間偶遇的黑衣人竟有如此奪天地造化的能力。
天地異變,遠在幾十里外的名劍山莊,白宋望著那一片陰雲而皺起了眉頭。
「如此異象,只有在皇城亂戰時有見過,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
久美看著那黑雲,有些疑惑,皺眉不語。
「怎麼?你好像有話想說?」
「我曾在東瀛見過如此情形。」
「你在東瀛見過。」
「東皇曾的以此法稱自己為神,引萬民跪拜。」
「這麼說,有可能是東皇在那兒?」
「不能確定……」
白宋猶豫了一下,指著那片黑雲,低聲道:「既然不能確定,那我就去看看。」
「什麼?」久美瞪大了眼睛,「決戰之日已經萬分危險,你還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幹什麼?」
「我就是去作死看看。」
「……」
「我自去便是,你留在此處。」
「不行,你要去,我便去!」久美斷然說道。
「要是對上東皇,你在旁邊,反而會成為累贅,你還是留在這兒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
看著久美堅決的樣子,白宋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那就趕緊去吧,一來一回正好能趕上決戰之日。」
黑雲形成也快,消散也是一瞬間。
雲層降下一道雷霆,帶著千鈞之勢,整個山頭都不能倖免。
所有人都在躲避,但所有人也都受到了波及。
這如神罰一樣的天雷之後,所有人心頭都是覺得一股悶氣無法疏散,空氣中凝聚不散的電流還把人皮膚刺得隱隱作痛。
山洞外,一片焦黑,連一棵草都沒有留下,沙石都燃燒了起來,一支竹劍焦黑地落在了地上。
阿二起身,看到地面焦黑的竹劍時,亦是難以置信。
「師父……不可能,師父不可能會輸!」
東皇站在山洞口,一身血污,半蹲在地,此刻也已經無法動彈了。
一切都在歸於平靜,也就在此事,眾人才注意到山洞口的青竹劍聖。
那是一位乾瘦的老人,身體包裹在一層濃郁的青光之中,模模糊糊,看不到真實的面相。
阿二張嘴想要喊,但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師父的狀態有些奇怪。
那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光影幻化而成的人行,此刻停留正在緩緩消散。
前一秒還能分辨出光影之中是一個老人,但下一秒卻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了。
而且人影在逐漸變淡,那光影正在飛速消失。
「難道……難道方才與我交手的,只是……只是一個虛影?」
東皇意識到了什麼?
不禁心生駭然,如果只是個虛影,便能將他重傷如此,若是本人,又會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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