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梔漫挽回時宴禮的方法就是想方設法與他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能懷一個孩子。
裴梔漫前世看過不少重生文。
文里那些前世走錯了路,重生回來不就是因為與男主有個孩子,所以才能改過自新的嗎。
她若是也能給時家生一個小曾孫,她就不信她這輩子成不了時太太。
心底有了主意,裴梔漫就開始打著來看時茜袖的名義出入時家。
並且開始頻繁接近時宴禮。
時不時就製造一些投懷送抱的行徑。
時宴禮將她的所有行為都看在眼裡。
起初,他還以為裴梔漫是在耍美人計,想藉機盜竊機密。
他當時還在心裡嗤笑:裴梔漫背後的人到底是有多蠢,設美人計也不好好調查調查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直到後來,他在部隊裡見到被女人算計的上級。
這才猛然意識到,裴梔漫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知道這一情況後,時宴禮內心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同時,他又慶幸自己警惕性高,從來都沒與裴梔漫單獨呆在一起過。
還有,他看起來就這麼像不值錢的樣子嗎?讓裴梔漫以為她隨便賣騷就能讓他順從。
之後,在裴梔漫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想與他進行身體觸碰時。
時宴禮口中的刀子就像是不要錢一般甩了出來。
「請你以後都與我保持三米的距離,不然我怕你身上的臭味兒熏到我。」
「啊?」
裴梔漫聽到刻薄的話從時宴禮口中說出來,整個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玩具的時茜袖聽到哥哥罵人的聲音,也懵懵的轉過頭來。
「宴禮你在說什麼?」
「我身上怎麼會有臭味兒呢?」
裴梔漫努力維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問道。
「請你稱呼我為時同志,還有,你身上的味道就好似被叮了腐肉味兒的蒼蠅一樣惡臭。」
說完,時宴禮滿眼嫌棄的繞道離開。
裴梔漫站在原地足足回味了數十秒,才渾身發抖,氣到臉色發白。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為了你,我都重生一次了…」
裴梔漫死死咬著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哪怕她再喜歡自欺欺人,此刻她也明白,時宴禮是真的不喜歡她,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厭惡她。
裴梔漫鼓動全身所有的力氣,才能面色如常的跟時茜袖道別,然後快速走出軍屬大院。
一直走到無人的角落,她才再也控制不住眼神里的怨恨。
「討厭我是吧,時宴禮,我這輩子就纏定你了。」
「要麼你陪我一起風光無限,要麼,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
弄懂了裴梔漫的真實意圖,時宴禮就不想繼續留在家裡浪費時間了。
他向蘇妙允明確表示完裴梔漫目的不純,又叮囑她約束時茜袖後,就回了部隊。
裴梔漫想要算計他,也得他人在家才行,他就不信裴梔漫能憑空捏造事實。
時宴禮以為這件事會慢慢沉寂下來。
結果兩個月後他接到了蘇妙允打來的電話。
「宴禮,你回來一趟吧,裴梔漫說她懷孕了。」
時宴禮面色凝重的回到軍屬大院。
進門就發現裴尚安以一種占盡優勢的眼神望著他。
「既然宴禮回來了,那我們就好好談一談倆個孩子的婚事吧。」
「宴禮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就喜歡我們家梔漫,還偏偏要搞出『性格不合要退婚』這麼一出來。」
「你說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面對裴尚安的奚落,蘇妙允的臉色很難看,她當即回懟道,「沒問清楚事情前,裴同志你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免得事情搞錯了,丟了你們裴家的臉面。」
無論如何,蘇妙允也是不會相信她優秀有原則的兒子會做這種沒譜的事兒的。
他們家向來開明,兒子若是真喜歡,他們就立馬把人娶過門兒,絕對不會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
裴尚安一看蘇妙允這態度,就清楚時家是不打算認這事兒了。
不過他不急,他還留有後手。
這樣一想,裴尚安直接神態高傲的看向時宴禮,「時宴禮,你就說你認不認你把我女兒肚子搞大這件事兒吧?」
「不認。」
不等裴尚安把後面的話說完,時宴禮就冷聲肯定。
「好好好,你們時家真是好樣的。」
「睡了我女兒居然還想賴帳,我要去找時老爺子要個說法。」
說完,裴尚安就跳腳的站起來往外走。
蘇妙允完全沒有起來阻攔他。
等他徹底出了門,蘇妙允就焦急的望向時宴禮。
「宴禮,看他們這樣,怕是有十足的準備能把那個不知來歷的孩子賴在你身上呀。」
時宴禮聞言安慰蘇妙允道,「媽,不會的,我從來都沒有與她單獨在一起過。」
「她栽贓不到我身上來。」
除了最開始相親時見的那兩面,時宴禮從來都沒與裴梔漫單獨待在一個空間裡過。
而那兩次見面時間又與裴梔漫懷孕的時間對不上。
時宴禮倒要好好看看裴梔漫還有什麼後手。
………
從那次裴尚安找到時家來說裴梔漫懷了時宴禮的孩子,最後兩家不歡而散後。
裴家就陷入了寂靜。
好似他們也知道沒法栽贓時宴禮一般,一整個沉靜了下來。
但幾個月後,裴梔漫抱著一個小嬰兒告到了時敬山那裡。
等時宴禮出完任務回來見時敬山時。
時敬山只說了一句話,「跟她結婚吧。」
時宴禮生平第一次持著懷疑的神情看向時敬山。
「爺爺你不相信我。」
時敬山沉默片刻後,開始避重就輕,「如果不認,會影響你的未來。」
聽到這句話,時宴禮笑了,「我有人證證明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但那個孩子跟你長得太像了。」
「宴禮,你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我不希望你夭折在這種事情上。」
「所以我就要當這個綠頭烏龜王八蛋嗎?」
「我不結。」
這是時宴禮第一次從時敬山這裡負氣離開。
時敬山只是淡淡望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