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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不要嫁給別人

2024-08-26 18:58:58 作者: 眉予
  姜昭昭:「聞銘,我以為我們能正常相處。」

  聞銘的冰塊臉,從瞬間的驚訝變成失落:「能的。」

  她裝作視而不見,回到沙發上。

  聽見他低落的腳步進了盥洗室。

  像是心尖被尖厲的小貓爪子撓了一下,開始是又癢又酥的電流感,痛感反而滯後了。

  而後盥洗室的水流聲嘩啦啦想起來,姜昭昭的情緒開始不住的下沉。

  姜昭昭能明白他想和她靠近的心,即便年少時的隔閡仍在。

  她又何嘗不想如此前那晚一樣,入他的懷,吻他的唇。

  人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姜昭昭失無所失,她只余了一層琉璃似的易碎自尊。

  他處境雖難,可是他姓聞。

  那時,她父親姓高,恐怕她和聞銘的感情發展也尚需要爭取。如今,招惹他,只會使事發時,自己跌落得更慘;結束時,更加狼狽不堪。

  所以,她躲著。

  聞銘半濕著頭髮踏入客廳時,姜昭昭一抹倩影鑽在沙發里,小臉和口鼻幾乎埋起來,夏被勾勒著她纖細背部。

  曲線從她的側腰處凹下去一塊,曼妙得如楊柳清泉。

  聞銘重重把擦頭髮的毛巾摜在島台桌面上,大步過去把人從皮質包裹中撈出來。

  柔軟身體一抱在懷,心裡那股莫名的煩躁氣都煙消雲散了。

  她像是很累,他開始心疼,公司一攤子事他全都撒手,交給她是不是太吃力了。

  聞銘把人輕輕柔柔放在主臥的床上。

  他俯身在床邊,眼神如有實質,寸寸描摹她的眉眼,欣賞她的皮膚,試圖望穿七年欠缺的歲月。

  他不知道該感嘆人生不公,又或是感謝老天厚愛,她現在,好好的躺在他身邊了。

  聞銘貼著她的後背躺下,高大的身軀把姜昭昭完全包裹。

  他的小臂圈著她的小腹,把她往懷裡拉更緊些,夏末初秋,姜昭昭體溫熱辣。

  熨貼著他,卻一夜半夢半醒,不得好夢。

  天將亮時,聞銘涼爽的吻落在姜昭昭後頸。

  女孩一動不動。

  仍是海風入城吹起床幔,進而吹動她的發梢。

  他嘆了口氣,身體後撤了些躺平:「又裝睡。」

  姜昭昭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身坐起來,狐狸眼瞪得圓圓滾滾,語氣是威脅:「聞銘!!」

  她只見他小臂搭在額頭上,揉捏著眉心。

  遮住了上半張臉,反而覺得聞銘的嘴唇微微勾起了笑容似的。他回答:「我在呢。」

  姜昭昭叉著小腰:「你說,你是不是無賴?」

  聞銘也不回答。

  乾脆無賴到底。

  長臂一伸,把姜昭昭帶著倒下,她半個人都躺在他身上。

  那樣漂亮的臉頰,就枕在他胸前,鎖骨之下的位置。

  聞銘吻了吻姜昭昭的額頭。

  她眼眶都熱了。這些年,她好想他。

  雖然每一次想念都因為他最後一刻的冰冷戛然而止,但是姜昭昭沒辦法否認,他是月亮般高懸又清冷的少年啊。

  聞銘左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他斂著下頜,隔著高挺鼻樑和她對視。

  偏偏他在問:「昭昭姐。這些年,你有想過我嗎?」

  姜昭昭倔倔地答:「沒有。」

  那一汪清淺的眸子卻算得上坦誠:「還以為你會經常在心裡罵我。」

  他的吻落在她的鼻樑。

  姜昭昭抗議:「餵。」

  聞銘沒有停,逐漸升溫的濕吻滑過鼻尖,他咕噥著:「別動。」

  她竟然真的,順從又乖巧,接受他的動情與欲望。

  直到大手狠狠揉捏了一把她的大腿,她的聲音變得如春雨多情似的浸了水,又聽到他微微喘息的氣聲:「那天晚上,如果我沒有把你救下來怎麼辦?」

  姜昭昭迷離著,口中只剩下若有似無的絲絲繞。

  聞銘乾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可他帶給她的顫抖且尚有餘波。


  他把自己撐起來,直直地望著她,執拗地非要等到一個答案。

  姜昭昭便抬起手,摳他的喉結:「那我就帶別人回家。」

  她知道,他說得是重逢那一晚。那是她沒有認出他的一晚。

  聞銘的眼眸開始瀰漫危險:「你說什麼?」

  誘人的女人嬌笑了一下:「我說,良宵不忍虛度。」

  他默了默,驟然動作。

  她秀頸猛然繃緊。

  姜昭昭想起白天,他握著筆的樣子。手指修長,白皙如玉,骨節分明。

  手背上有文雅又積蓄著力量的筋絡,甲緣非常的光滑、乾淨。

  他揪著她不放。

  她的心臟開始一陣一陣的潮湧。

  他看著她,聽到嘴唇半張著:「嗯……」

  意亂。

  情迷。

  他的鼻息和氣泡低的聲音抵達她耳邊:「良宵有我。」

  姜昭昭說不出話,全部身心都被他拋上雲端。

  最後,她被他抱起來,人坐在聞銘大腿上。他的下巴繞到她的頸後親吻,和她交頸相擁。

  和他的脾氣一樣的硬,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合她的大腿根。

  「你沒有別人,只能有我。」他的聲音,他的體溫,牢牢把姜昭昭圈禁。

  他的聲音,威嚴,篤定,強制。把情話說得像是不容辯駁的命令。

  情慾未褪,姜昭昭眼尾愈發的熱。

  她想到一句話,一句被調侃了變形的歌詞。

  聞銘對她的心思,大概就是: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也不要嫁給我。

  他不願她有其他感情,可是,他也給不了她任何。

  不光聞銘給不了,像林逢青那樣的家庭也給不了。

  她甚至不會有那樣的痴心妄想。

  姜昭昭整個人軟綿綿,濕答答。由著聞銘把她抱進浴缸清理。

  瓷白的容器里,瓷白的人。

  他真是忍功了的。

  他還把她抱回床上,讓她的脖頸枕在一側邊緣,濕漉漉的長髮垂墜著,還有兩寸就能碰到地面。

  聞銘拉了吹風機的線來,俯身輕吻她的額頭:「你睡個回籠覺。」

  每次旖旎之後,她總是乏得眼皮都不想抬。

  然後她在暖風嗡嗡的白噪音中聽到聞銘說:「等我從平都回來,放一些換洗衣服在你這兒。」

  ……

  津港到平都,一百五十公里。

  只35分鐘的動車車程,抑或兩小時的高速。

  聞家地位高,規矩也大。但這些天,姜昭昭似乎從來沒有聽過聞銘回去。

  姜昭昭接受了聞銘安排的司機。劉哥為人踏實,個子不高,一身腱子肉。

  起步剎車,變道超車。每一個步驟都穩的像是預先設定好的程序,可以當做駕照考試的參考視頻。

  她進了駐廠辦公室,就收到了工藝技術研發投資報告。聞銘竟然不知道從哪搞來一筆錢來,升級產線為之後機器人上崗做準備。

  昨晚姜昭昭請吃燒烤的那幫年輕技術員,工作量瞬間翻倍。這其中,以林逢青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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