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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1 眼淚汪汪,可憐兮兮

2024-08-30 12:47:44 作者: 眉予
  今晚孟婧恬在,聞奕忙得晚,一行人會和後又玩了一陣,姜昭昭和聞銘回到『縵合』地庫,又是後半夜。

  白天早些時候,姜昭昭去看了周淑蘭,蠻嚴重的缺血性腦卒中,俗稱腦梗,有賴於平都醫院領先的醫療技術,竟然恢復得不錯。

  只是右手不再靈活,精細動作與重體力動作都無法完成。

  姜昭昭猜不出周淑蘭是用哪只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籤的字。

  她病了之後,人比之前圓緩了許多,聽說高賀這次回來,原本是要陪她康復後帶她出國。

  但周淑蘭拒絕了,說兒孫自有他們飛翔的天空,可周淑蘭的青春與記憶全都和這片土地有關,她走不了。

  她開始著手基金會與心理協會的事宜,高賀與這樣的母親關係緩和了很多。

  當著高賀的面,周淑蘭不帶任何情緒:「有空了也可以回去看看老高,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人。」

  姜昭昭神色僵硬了一下,扯出一抹淺笑:「嗯。」

  周淑蘭臉上有一瞬間的釋然。

  姜昭昭從周家出來後,高賀追出來:「你和他的關係自己做主。」

  她竟然道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謝謝。」

  高賀揮了揮手。

  像是一場糾纏了七八年的噩夢,終於到了天亮的盡頭。

  姜昭昭今晚格外的纏人。

  聞銘剛剛停了車,纖細又凹凸精巧的身體就靠過來索吻。

  兩個人沒有公務的時候,聞銘習慣了不用司機。

  她仰著纖細的脖頸由著他濕吻落下,男人的手臂圈著細柔的腰肢一用力,她便跨過中控坐在他腿上。

  駕駛座在微微持續的電流聲中緩緩後移,她的後腰抵著方向盤,眼淚汪汪,可憐兮兮。

  「怎麼了?」接個吻而已,他還沒幹嘛,怎麼成這副樣子了?

  聞銘問得優雅紳士。

  他現在隔著兩層布料都能單手解開她後背的搭扣。

  微涼的手掌已經借著開衫的遮擋,順著細腰的皮膚往上,她好柔軟。

  姜昭昭心臟怦怦的跳動,憋了一晚上的話都還沒問,慌忙阻止:「別……車窗,攝像頭……」

  這是國內一線小區的地庫,安全性,私密性都是極好的。

  他用虎口托住,手指勾住最緊貼皮膚的布料往下一拉。

  軟彈蓬鬆。

  如同戚風蛋糕,雲朵一般漫出來。

  聞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認命一般,鏡片之後的淺眸逐漸變暗,但是他情慾蒸騰的前兆。

  懷裡的女人還在試圖挽救:「別……」

  他失笑,她點的火,自己不知道嗎?

  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暴露風險的,比她自己還要珍愛她。

  女人香一陣一陣往鼻腔里撲,他湊近,鼻尖輕輕地蹭著。

  他的鏡片沾染了深夜的涼意,麵皮冷峻,整個人仍然是矜貴自持的體面。

  聞銘隔著布料吃。

  姜昭昭的手又攥緊了他的領口,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依靠方向盤和他大手的支撐才坐得住。

  聞銘又嘆氣。

  人往後撤離了一點點,抵著她的額頭問:「怎麼了?還沒告訴我。」

  她聲音不穩,合著吞咽口水的聲響:「你是不是追過雅怡?」

  「誰?」聞銘一下子從氤氳情緒中抽離出來,蹙著眉。

  「雅怡。」他這樣的反應,反而讓姜昭昭扭捏起來,弱弱解釋,「張海洋太太的表妹。」

  聞銘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腕,像是在認真思索。

  她以為他在認真思索。

  卻不知她的眉眼,挺翹的鼻子,被他視線愛撫了無數遍。他在想,待會兒要好好吻她。

  良久,久到她忍不住追問:「嗯?」

  聞銘斬釘截鐵:「沒有。」

  「可是,」姜昭昭撅撅嘴巴,「你送過她花。」

  張太太說,她表妹保存著聞銘送的一捧鮮花,已經四五年,被她製成了乾花,永生。漂洋過海帶回國。


  聞銘也送過姜昭昭鮮花,可是「你才送我幾次啊?你都送過別人。」

  她好可愛。

  他忍不住現在就要她。

  可是不行。

  他擔心會害她走光,她是他的。

  聞銘耐著性子,打開車門把她抱下車。他抱著不鬆手了,用大衣把她裹住,在她耳邊保證:「沒有。」

  這輩子他只送過三個女人花束:丁芮,聞奕,姜昭昭。

  噢不對,是有一個。在北美實驗室,做一個課題小結時,有女孩兒問他:「萊昂教授只帶過我們兩個中國人,等我上台,可不可以送我一束花?」

  他送了,以同胞的身份。

  而且他明白張太太為什麼這樣誤導她,

  ——因為那一局沒有打完的斯諾克。

  姜昭昭聽到他的答案,為吃這樣的飛醋感到羞赧。

  他時間一向很長,今晚這一句兩句小小的質問、抱怨,狠狠取悅了他。

  所以聞銘更溫柔。

  他帶著她,在沙發上,在餐廳島台,在衣帽間的穿衣鏡。

  大手體貼地護著她的細腰,和後背脆弱的蝴蝶骨。

  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愛她。

  是從始終對她的愛不釋手中,確認的。

  做這些事時,他退化,變得野蠻。

  她是他一個人的小鹿,圓圓的狐狸眼無辜清澈,水草豐美,適合被按在爪下。

  她一簇,一簇地顫抖。

  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軟成一團泛,酸,手指抓著他的肩膀和大臂。

  嬌滴滴的嗓音變得干啞,聞銘於心不忍,抱著她去接一杯溫水。

  頓挫的步伐鞭撻她的靈魂,她好不容易喝到一口,又被他忽然的發力盡數打翻在地毯上。

  姜昭昭二十六歲了,十八歲時愛著的那個少年,助長了她的心魔,又驅趕了她的心魔。

  用一整晚的時間,體罰她,取悅她。

  她沉沉睡去,聞銘拿起手機,看見來自明城的未接來電,13通。

  聞奕的,4通。

  什剎海宅子的固話也打來過2通。

  聞銘心裡驀然一緊,門鈴已經響起來了。

  他心裡突突的跳著,很深很不好的預感,像瘴氣黑霧瀰漫上來。

  門後的液晶屏上,是聞奕。

  她陪著孟婧恬坐Spa,從會館一路衝過來。一進門就大驚失色:「響響,外公他……」

  聞銘留了手寫的字條,孟家的私人飛機申請了航線飛往玉南省明城。

  消息瞞的很緊,不像明星的私生活風吹草動就大平台小報紙亂飛。

  姜昭昭睡到第二天上午,因為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而醒。

  她渾身酸困,好像被人揍了一頓。

  狗男人。

  她罵完,看見那張筆鋒蒼勁的紙條,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過去。

  Bright:【外公嚴重嗎?】

  刪掉,那樣付出、隱忍、威嚴的老人,她這稱呼有一種諂媚討好之嫌。

  Bright:【老人家還好嗎?】

  沒有音訊。

  她洗了一把臉,不知為什麼也覺得心神不寧。

  就好像提前知道了天上一顆星星將要隕落。

  這樣的心慌意亂中,許則勻的電話卻不期而至,語氣里都是神秘,邀請姜昭昭假借工作之名明天下午之前到達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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