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數個系統時前,星期日就單獨見了真理醫生一面。
他以家族對星核的研究為籌碼,將教授拉到了他這邊,這才有了這次和砂金的會面。
得知自己被同伴背叛,砂金再也沒法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了。
他看向真理醫生,臉上的怒火肉眼可見:「拉帝奧,你這混蛋……」】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前腳還「教授教授」的叫的砂金,現在卻只給人留下「拉帝奧,你這混蛋……」的印象了。
砂金:「……」
我剛才為什麼會覺得這傢伙體貼?
yue~
拉帝奧:「……」
果然,這傢伙就是個笨蛋。
嘖,要長針眼了。
男人友誼的破裂也是這麼樸實無華。
翡翠&托帕:〣( ºΔº )〣
我們才剛開始嗑欸?結果你們就這麼塌房分手了?
別吧,你們的友誼難道就這麼廉價嗎?!
拉帝奧&砂金:「……」
ƪ(•̃͡ε•̃͡)∫ʃ
【「原形畢露了啊。」看著砂金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星期日暢快地笑道,「順便一提,你的生命『暫時』只剩下十七個系統時了。」
「珍惜這段時間,好好回味失敗的餘韻吧。」
這位偏執妹控將妹妹被殺死的痛苦轉嫁到了唯一的目擊者砂金身上,並成功地為自己收穫了一名工具人。
「這十七個系統時里,你無法離開夢境,也無法與任何同伴來往。你只有兩條路可走,這取決於約定的時限內,你能否完成我的考驗。」
「若成功,你便能融入諧樂,與萬千家人同在;若失敗,則將承受『無限夫長』的怒火,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我才特意強調了『暫時』二字。」
伴隨著他的話語,同諧的力量已經在砂金的身上顯現了。
漂亮的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由靈魂中迸發而出的疼痛讓花孔雀的羽毛都蔫了下來。
「我確實需要一位僕人,助我從外部找出家族中潛伏的『邪惡』。而我會自內向外肅清,在十七個系統時內將真兇捉拿歸案。」
他俯視著面前這位被拔光了羽毛的、待宰的坤,臉上的笑容逐漸偷稅了起來。
「等時候到了,就將你的發現同我核驗。如果我們二人的判斷一致,或者你能帶給我更多……那祂便能將慈愛和誠實真正地施給你了。」
在砂金的眼裡,此刻的星期日完全和翩翩君子打不上半毛錢關係。】
知更鳥突然對自己的哥哥感到十分陌生。
她從未見過他露出如此猙獰的笑容。
「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明白哥哥心中的痛苦和憤怒,但這不應該是他遷怒無辜之人的理由。
即使這個遭受冤屈的人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在他尚未撕破臉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應該如此激烈的去針對他。
這一點也不「同諧」!
「知更鳥,可是你死了……」星期日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你是要我把這件事當作不存在嗎?」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覬覦我們家園的外來者,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他對我們動手之前將他拿下?」
「可再怎麼說,動用『無限夫長』的力量也未免太過了,而且……」
而且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哥哥剛才使用的能力,看起來不像是「同諧」的力量——「同諧」可沒那麼強硬。
星期日:「……」
見知更鳥依然不依不饒,星期日也沒了辦法,他又不可能將真相全盤告訴她,她一定會反對自己的……
等等,星穹列車的那個叫三月七的姑娘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麼「親人反目」?
這說的該不會是我和知更鳥吧?!
他用餘光瞥了那傻乎乎的姑娘一眼,眼底的驚愕頓時消失無蹤。
不可能不可能,她又不是「終末」的人,怎麼可能會預言未來?
將飄飛的思緒拉回,星期日看著眼前的妹妹,側耳低聲道:「你知道的,我的身份讓我無法那麼自由地去尋找潛藏在『家族』里的兇手,為了增加他的積極性,所以我才表演的那麼兇狠。」
「等到兇手被繩之以法,我自然會幫他解開束縛。」
聽他這麼說,知更鳥才停止了自己的質問。
看著終於平靜下來的妹妹,星期日嘆了口氣。
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去欺騙自己的妹妹呢?
都怪你,天生邪惡的公司走狗!!!
【「……無恥的偽君子!」
「你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還要我給你真相?」砂金冷著臉,咬牙切齒地瞪著星期日,「這不公平,在你們這座充滿了銅臭味的遊樂園裡,沒錢辦不成任何事。」
「這應當是你個人的義舉,無需家族的援助。」星期日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淺笑,但場上的形勢已經截然不同了,「你的行李袋在那裡,請便吧。相信你能用這袋低賤的珠寶換來一切,這是賭徒最擅長的事,不是麼?」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行李袋,向砂金示意道:「出發吧,砂金先生,你 『free』 了,我會在這裡等你的報喜。」
深深地看了那個雞翅膀頭一眼,砂金拿起了自己的禮金袋,轉身向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用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所以,這次會面不是審訊,但也根本不是什麼談判……」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但在轉頭的瞬間立刻耷拉了下來。
「……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私刑,對嗎?」
「怎麼會,砂金先生,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一位『偶然』出現在她命案現場的『過客』能有什麼『發現』,僅此而已。」星期日用著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似乎完全沒有被妹妹被殺的事情所影響。
「對了,在你臨走前,我還有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哼……」砂金不耐煩的轉頭,斜睨了他一眼,「又怎麼了?」
星期日平復了臉上的假笑,他看著宛如喪家之犬的砂金,臉上的表情卻嚴肅得像在看一個棘手的敵人。
「你……」
畫面毫無徵兆的熄滅了,只剩下星期日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在幽幽迴蕩,其內容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想要親手毀滅這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