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先生……好可憐啊π_π」三月七再也無法抵抗自己早已泛紅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了星的衣領。
「是是是,他好可憐……」星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另一隻手悄悄地握住了站在一旁的流螢的小手,細細地把玩著,「但是三月,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什麼事?」
「在這場演出里,和砂金打對手戲的人……好像就是我們。」
三月七:「……」
「……啊?」
小粉毛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星。
「你在開玩笑吧?我們打砂金?」
「他不是通過你和星穹列車達成合作了嗎?為什麼還要和我們打對手戲?」
「你是不是猜錯了?」
「我不是猜的。」星用安慰她的那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向畫面,「喏——」
就在剛才三月七哭的時候,畫面不知何時跳到了下一個場景。
【「女士們,先生們——」
星穹列車的幾人和黃泉相聚於「黃金的時刻」,他們正好聽見砂金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
「匹諾康尼有史以來最驚奇、最盛大的表演即將開幕——」
「星際和平公司誠邀各位光臨現場——克勞克影視樂園!」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能讓他在「黃金的時刻」如此興師動眾地呼喚的,也就只有全員都在這裡的星穹列車的各位了。】
「可是……這也不能斷定他說的就是我們啊?」三月七仍不願接受現實,「萬一他是在和家族的人說呢?『黃金的時刻』也有很多家族的人在吧?」
「對吧,砂金先生。」
她看向被拉帝奧、托帕和翡翠圍在中間的砂金。
然而,砂金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砂金先生……」
砂金默默地看著你,沒有說話。
「拜託了,給點反應吧……」三月七的眼睛裡多出了幾分哀求,「別讓我死心的那麼快,好嗎?」
砂金:「……」
可就算你這麼說,也改變不了已經註定會發生的事。
「認命吧,孩子。」星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移向砂金的注意力喚回,「但至少,有我們陪在你身邊,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砂金:「……」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刺耳呢。
「哦,砂金,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的話脫口而出,星就立刻反應了過來,她這話好像有些歧義,「我並沒有嘲笑你孤家寡人,我只是在安慰三月。」
「你別往心裡去啊!」
砂金:「……」
夠了,不到一歲的小屁孩兒,別再說了!
((o(>皿<)o)) !!
【星穹列車的各位和黃泉一起來到了克勞克影視樂園。
就在他們剛踏進樂園的時候,砂金的歡迎詞就順著廣播襲來:「女士們,先生們,各位逐夢客,富豪,『鐘錶匠』和家族的貴賓——」
「——還有大名鼎鼎的,星穹列車的無名客!歡迎來到星際和平公司的秀場!」】
好嘛,這都單獨點出星穹列車了,砂金在等誰那可是一目了然。
此時,一隻糾纏之緣失去了夢想。
三月七:(ノ ○ Д ○)ノ
在看完砂金在匹諾康尼處處碰壁的經歷,又知曉了他那連乞丐見了都要心生憐憫的過往,現在的三月七是真的不想和對方打照面——她總有種自己是施暴者的感覺。
憑著對公司的刻板印象,站在光里高高在上地審判一個手染污濁的公司高管……
啊~心臟在顫抖,心肌在陣痛,眼前一片黑暗——前方可是地獄啊!
「別焦慮了。」星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小三月快要從口中飄出的魂吸了回來,「往好處想——這單幹完,他就再也不用被這人世間的喧囂所干擾,可以輕輕鬆鬆地去見他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那我們這些助他解脫的人不也是功德圓滿了嗎?」
三月七:(#゚Д゚)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但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忽悠我啊?
星:(๑><๑)
【「真是姍姍來遲啊,星穹列車的各位,還有這邊的……『不速之客』。」走進會場,幾人還沒來得及找到那個發出邀請的砂金,他的聲音就從現場的廣播裡傳了出來。
環顧四周,他們還是沒有找到砂金,他似乎並不在現場。
「我們來赴約了,砂金先生。」姬子作為列車組代表出聲發言,「按照禮儀,您也應該現身才是。」
「哼哼哼哼……我當然會。」砂金的笑聲從廣播裡傳來,完全聽不出他剛才被破大防過。
「但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再好好地介紹一下今晚的主角……」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昂。
「掌聲有請——『星核』小姐!」
星:~( ̄▽ ̄~)~
媽媽,我上電視了!
三月七:「……」
(ー_ー)!!
「容我提醒,這片舞台和星的身份,應該都和緝拿真兇無關,」站在最後方的瓦爾特雙手抱胸,他可不會看著自家的崽讓人欺侮。
「不,有關,當然有關。不然我為什麼要努力取得你們的信任,再把各位邀請到這裡?」
砂金語出驚人。
「因為她是唯一一名見證了三起命案的目擊證人,能夠證明『夢境中不存在死亡』是一紙空談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