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三天真是哭喊得非常厲害,從第四天起連一點聲音都沒了。」
間桐髒硯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優秀作品似的向自己的次子炫耀自己的所作所為,令人作嘔的聲音在寬闊的蟲窟里迴蕩著。
「今天天剛亮,我就把她放到了這個蟲倉里,想試試她能夠撐多久,被蟲蹂躪了半日都還沒斷氣,遠坂家的這塊材料還真挺有價值的。」
畫面在這裡暗了下來。】
不過現在大家都沒心思關心接下來的東西了。
「yue~」
抱著個不知道從哪裡扒拉出來的垃圾桶,琪亞娜差點把昨天晚上的隔夜飯嘔出來。
為什麼會有那麼掉san值的玩意兒?!
而且,那些奇形怪狀的蟲子還在往那孩子的身體裡鑽……
emmm……突然發現他們的世界也沒有那麼不美好,和那老頭比起來,奧托和崩壞都顯得那麼眉清目秀。
「還有……布洛妮婭……以後不准再叫我草履蟲了……yue~」
強忍著噁心,琪亞娜第一次那麼激烈地反對友人對自己的暱稱。
「我可不是那種噁心的東西!」
這麼一遭,她心理陰影都要出來了。
布洛妮婭(崩):「……」
「布洛妮婭明白了。」
她也受不了,而且那孩子給她的感覺和小時候的希兒(崩)很像,看到這副慘劇,除去噁心,她的心中還誕生了不少憤怒。
嘖,該殺殺蟲了。
「這可不興笑啊……喂,三月,你沒事吧?」
在看到了間桐家隱藏著的真實後,三月七也不再叫囂了。
攻守易形,她現在正趴在星的懷裡,腦袋轉向一邊,不停地在乾嘔,看起來就像是在孕吐一樣。
星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像個沒事人似的吐槽著。
不過,嘴上說的無所謂,她的眼中卻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
她懟過反物質軍團,燒殺搶掠的事不是沒見過。
她摸過藥王秘傳,類似於活取持明髓之類的慘無人道的事也不是心裡沒底。
但這種……純粹噁心折磨人的行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沒有作妖,沒有歡笑,沒有憤怒,沒有悲傷。
她現在的狀態和當初在空間站剛醒的時候一樣,沒什麼意識,也沒什麼感覺。
只不過……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是因為被三月壓住了嗎?
好熱……
「什麼東西那麼熱……唔啊啊,星,你的胸!你的胸!」
同樣感覺到熱量的還有倒在星懷裡的三月七,她強撐起虛弱的身體,向感知到的熱源方向看去,結果——
她就看到了星正在發光的胸。
不,應該說是她胸部裡面的東西,那顆名為星核的物質。
那東西正在發出絢爛的光彩,就和當初在空間站時的一樣。
看了看星的胸口,又看了看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三月七驚慌的心情不知為何平靜了下來。
「星核啟動了?」
星:「……」
「看起來好像是的。」
「什麼?星核啟動了?!」
噠噠噠,大黑塔帶著她的小夥伴們——一個三無普通人,一個成了精的機械,將星團團包圍,準備看現場直播。
撒~讓我們康康,啟動後的星核精到底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星&三月七:「……」
然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連原本的光彩,也在大黑塔到來之後不著痕跡地褪去。
大黑塔:「……你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星:「……」
「它可能被你給嚇回去了,畢竟你和它玩了那麼久的監禁play,都已經給孩子嚇出心理陰影了。」
大黑塔:「……」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大黑塔帶著她的小夥伴們灰妞妞地走掉了。
樹海的眾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噁心的場景,大家只是有點不適應而已。
但對於型月的各位來說,這可就不是什麼忍忍就能過去的事情了。
「遠!坂!時!臣!」
又一次看到了地獄,間桐雁夜再次對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發出了怒吼。
礙於這裡的規則,他沒能動手。
一般面對這個場景,遠坂時臣絕對會秉持優雅地故作姿態,然而現在……
「櫻……櫻……」
他握著手杖的雙手顫抖著,上面的那顆珍貴寶石也隱隱發出聲響,似乎是在吶喊「都是時臣的錯——」的樣子。
老父親看著從進來後連個視線都沒給自己的小女兒,那個被他送走的「間桐家」的孩子,濃重的鬱氣順著他的脖頸直衝腦門,讓他變得昏昏沉沉。
「櫻,我……怎麼會這樣啊……」
壓住心頭想把手杖用膝蓋從中間頂斷的念頭,秉持優雅的自詡紳士低下了頭。
真的……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看著他現在的表情,A閃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就是這個表情,我想看的就是你的這個表情啊,時臣。
他微微揚起的嘴角恰好被因為震驚而慌亂的遠坂凜瞥到,這個還想安慰一下自己老父親的大孝女果斷選擇了遠離。
不能待了,這個家不能待了,父親大人的從者雖然看上去很厲害,但是太危險了。
要不去投奔櫻?只要好好道歉的話,她應該會選擇原諒我的……吧?
回想起自己曾經因為父母雙亡,被迫獨自挑大樑,還得在假期時間兼職cos巫女來賺寶石錢,而因此怨恨過被間桐家收養的、「生活幸福美滿,無憂無慮」的親妹妹,這個凜妹妹就一陣臉熱。
Sakura,原諒我!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姐姐吧!
「櫻,這就是你不想讓我看到的畫面嗎?」
雖然看到了刺激的場面,但衛宮士郎依舊輕柔地抱著懷裡的學妹。
「……學長,你會不會……認為櫻很髒?」
「櫻都……櫻都……」
「沒關係的,櫻。」
將手放在了少女的腦袋上,他輕輕地揉了揉。
「櫻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有人討厭的。」
「嗚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藤姐都還看著呢,這裡還有其他人……」
光顧著安慰學妹的衛宮士郎終於想起了周圍還在圍觀的其他人。
「不不不,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聞言,藤村大河擺了擺手,向衛宮切嗣的方向退去。
「給我好好安慰她啊,士郎!」
衛宮士郎:「……」
我還想和切嗣說說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