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那麼看著我幹什麼?」
庫丘林扛著自己的紅色長槍,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其他人要那樣子看著他。
嗯,那是一種看到了什麼難以直視的東西的眼神。
「聖杯戰爭不都是秘密舉行的嗎?那把目擊者排除掉有什麼問題嗎?」
衛宮家的幾人那麼看我就算了,為什麼遠坂時臣你也要那樣看我?
還有,別一邊抖著手指,一邊指著我,你是在逗狗嗎?!
「你……你……」
一手指著庫丘林,另一隻拿著拐杖的手捂著胸口,遠坂時臣已經顧不得什麼優雅風範了。
雖然聖杯戰爭是秘密舉行的,但我們也沒有想過要將目擊者幹掉啊!
大晚上的只有衛宮士郎一個人看到了,那你上個魔術,給他點暗示不就行了?
現在好了,人死在了學校里,就算血跡和屍體能被處理乾淨,那明天呢?衛宮士郎可不是什麼沒存在感的路人男主,他在學校里的關係多的很。
雖然大多都是些普通人,但這也同樣也不利於神秘的保密。
更重要的是:原本只要催眠一個人就夠了,結果你這麼一殺,作為靈脈管理者的他們遠坂家的工作量立刻就翻了好幾倍,你這不是平白折騰人嗎?!
想到這裡,遠坂時臣突然回想起——在他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自家大女兒在看到自己時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仿佛很久沒見過自己了一樣。
「凜,未來的我難道沒和你住在一起嗎?為什麼你在看到我的時候那麼激動?」
遠坂凜:(O _ O)……
麻婆神父:(*^_^*)
金閃閃:٩(˃̶͈̀௰˂̶͈́)و
「怎麼?我問的問題很奇怪嗎?」
見女兒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遠坂時臣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感覺十分怪異。
「沒……沒有,那大概是父親你的錯覺吧。」
「你知道的,魔術師的日常大多都很枯燥,而我又必須兼顧學業,所以平時的確沒怎麼和父親交談,所以才會激動……沒錯,就是這樣。」
最後,人美心善的凜還是決定向父親保守秘密,省的他因接受不了現實而直接抽抽過去。
為防止露餡,她還不著痕跡地瞪了冒牌神父一眼,讓他別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
這點小要求,言峰神父自然應允,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加愉悅的揭露方式。
我是不會說的,凜,但要是這個空間披露了的話,哼哼……
愉悅~
【「……心臟被刺的話就沒辦法了。」
畫面轉成了第一人稱,眾人以衛宮士郎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逐漸變得灰暗的走廊。
不過從兩側傳來的聲音倒是還能聽得很清楚,那是遠坂凜的聲音。
啪嗒——
意識昏睡過去的衛宮士郎被翻了個身,遠坂凜看到了瀕死者的模樣。
「……饒過我吧。」
士郎逐漸失焦的視線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紅色人影,對方正癱坐在他身前,似乎很崩潰的樣子。
那是……誰?
「為什麼偏偏是你?要在今天,在這個時候……」
然後,士郎就失去了意識,徹底閉上了雙眼。
但遠坂凜的聲音還是確實地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還有……挽救的辦法……」
細鏈碰撞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那個正發著光的紅色三角寶石。
在氪金魔術的加持下,衛宮士郎緩緩睜開了雙眼。】
眾人:「……」
不是吧?又來?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不管怎麼樣,遠坂凜都要救衛宮士郎一命。
遠坂凜:「……」
頂著妹妹和父親的視線,紅色惡魔臉紅了。
「……那個,都會有的吧,畢竟人還沒徹底死掉,救一下很正常的吧?」
「可聽畫面里的姐姐的意思,因為刺穿了心臟,你好像原本不準備救了呢?」
「雖然櫻很感謝姐姐救了學長,但為什麼姐姐要突然改變主意呢?櫻很好奇。」
頂著無神的大眼睛,間桐櫻靜靜地看著遠坂凜。
遠坂凜:٩(´Д` ;)۶:.*
【甦醒的士郎一臉懵逼,但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抓起地上某人掉落的裝備,他很快便趕回到了家中,躺著榻榻米上喘息著。
就在他復盤著今晚的遭遇時,衛宮宅里的魔術結界突然傳來了警告。
隨後,某個持槍的藍色緊身衣變態從天而降,一槍向他刺來。
所幸有結界的提前預警,他靈巧的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紙筒,他對其施展了強化魔術,隨後和庫丘林在家裡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最後,他被追趕到了舊倉庫里。
倉庫里,某個前人留下來的魔法陣正熠熠生輝。
將紙筒展開,士郎用它擋下了庫丘林的突刺一擊,但強悍的氣浪還是將他震倒在了地上。
「將軍了。剛才那招還算讓我有點意外呢,小子。」
因為身處上風,所以庫丘林並沒有立刻送少年歸西,嘴裡的騷話一刻不停。
「不過,還真搞不懂啊——明明很機靈,對魔術卻一竅不通。」
「資質似乎還不錯……難道你就是第七人嗎?」
「……就算是這樣,也到此為止了。」
擺起架勢,藍色緊身衣變態將槍尖對準了士郎。
「開什麼玩笑……」
終於將趴著的身體轉了過來,衛宮士郎看著月光下的庫丘林。
見少年似乎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庫丘林暫且停下了動作。
「剛剛才得救……既然被救了就不能再輕易死掉……」
「我必須活著,履行義務……要是死了的話一切就都完了。」
少年將左手握拳放在胸前,上面原本淡淡地印記逐漸變得凝實,令咒顯現出來了。
這就說明,這傢伙的從者要出來了。
庫丘林連忙將長槍刺了過去。
「在這種地方毫無意義地……毫不在乎地殺人……」
「我要把你這樣的傢伙——!!」
像是被這幾句話刺激到了似的,一旁的召喚陣發出了亮光。
隨後,一把無形的長劍將緊身衣變態振出了倉庫,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月光底下。
「試問——」
她轉過身,俯視著地上的衛宮士郎。
「汝是我的Master嗎?」】
「Saber做得好,把那個欺負士郎的緊身衣變態捶死!」
愛麗夫人興奮地大叫著,全然不顧其他人臉上的呆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