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
看看和家人一起其樂融融的衛宮士郎,又看了看正被自己的老父親吹鬍子瞪眼睛的紅A,遠坂凜凌亂了。
她伸出了手,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紅A。
「你……你真的……真的是……」
紅A:(눈_눈)
「是的,沒錯。」
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雖然不知道畫面里的我到底是怎麼了,但我是絕對不會認同的。」
既然真名已被揭露,那紅A索性也不裝了。
他越過了遠坂凜,來到了衛宮家的集合,站在了衛宮士郎的面前,面色陰狠。
「我被召喚過來的理由,我寄託於聖杯的願望……衛宮士郎,就是你啊。」
「我就是為了殺死你,才會回到這個時代的。」
抬起手,魔術迴路閃爍,投影魔術展開……
呱~~呱~~呱~~
然而,什麼事都沒發生。
因為加上了來自型月的補丁,現在的禁魔領域已經不是這些從者能夠染指的了。
紅A:(O _ O)……
No problem ,就算不用魔術,我也嫩死這小子。
抬起手,他準備和過去的自己來一場真男人的較量。
「士郎。」
然而,他抬起的手還是沒能落在衛宮士郎的身上。
他那變得有些滄桑的大手被一個相仿的粗糙手掌給攔了下來。
是衛宮切嗣。
滄桑的老爹面色複雜地看著這個長大了的兒子,握住了他抬起來的手掌。
雖然對於他來說,突然多出了個兒子的情況很讓他懵逼,但俗話說,懵逼多了,懵著懵著就習慣了。
與其想來想去讓自己混亂,還不如全盤收下,愛麗和伊莉雅看起來也很喜歡這個孩子。
而現在,看著這個曾經還是個小鮮肉的兒子變成了現在這副打灰人模樣的男子,老父親那叫一個心酸啊。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黝黑的皮膚,滿頭的滄桑白髮,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能夠肘金閃閃肘子的少年嗎?!
「切嗣……」
好歹是自己的老父親,即使已經忘記了大部分生前的記憶,紅A又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在那場大火中拯救了他的男人?
「切嗣……!!」
強行偽裝出來的強硬和冷漠瞬間崩潰,紅A握緊了老父親的手掌,靠在了他的懷裡。
你能相信嗎?一個已經成為了英靈的男人,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這麼哭了出來。
扒拉在老父親懷裡,紅A哭得撕心裂肺。
自從成為「英靈」,成為抑制力的守護者之後,到底已經過去了多少歲月了?
被理想背叛了的痛苦,獨自一人孤獨前行的痛苦,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眾所周知,能哭的地方,只有廁所,和爸爸的懷裡。
紅A並不是那種會對著廁所倒苦水的傢伙,但那個能給予他安慰的人,卻早已不存在了。
所以,此時此刻,不知出於何種緣由,他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再加上自己的真名已經被揭穿,這讓他又該怎麼繃得住?!
「嗚嗚哇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沒事了。」
拍著養子的肩膀,衛宮切嗣將紅A攬進懷裡
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擁抱的士郎,作為「正義的夥伴」,穗群原的布朗尼,也難得顯露出了自己的脾氣。
「我果然……很討厭這個傢伙。」
切嗣是我的老爹,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傢伙!
「嘛~士郎你這是吃醋了嗎?」
「士郎,你以後可不能變成那個樣子哦,一定要對自己好好的。」
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拍了拍只能看著、不能上手的士郎的肩膀,在一旁安慰道。
雖然有所摩擦,但衛宮家終究還是其樂融融的度過了紅A的「報復」。
與此同時,遠坂家。
看著自家從者待在人家家裡,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的遠坂凜:∑( ̄□ ̄)
不是,阿茶,你是我的從者,給我回來啊!
「嘛~嘛~姐姐,要不你也跟過去,那樣不就剛剛好嗎?」
讓Rider扛著自家還在睡的雁夜叔叔和他那也在睡的從者,間桐櫻從遠坂家旁邊路過,並提出了一個「very nice」的主意。
她準備帶著間桐家剩下的人,一起去和衛宮家坐一桌。
大家一起抱團取暖,共同對付來自時鐘塔的黑惡勢力,這不香嗎?
唯二屬於時鐘塔的「黑惡勢力」——肯尼斯&韋伯:(ŐдŐ๑)?
至於她的真實意圖?
噓……雖然差不多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但有些事還是不能明說出來的喲~
遠坂凜:(O _ O)……
「有道理啊!」
整整衣裝,帶好寶石,遠坂家計事女主人跟著妹妹,昂首闊步地來到了衛宮家的勢力範圍,乖巧地站著。
目送著女兒們的離去,秉持優雅的時臣先生表示:༼ ༎ຶ ෴ ༎ຶ༽
歐諾類Emiya !!!
而來到衛宮家的遠坂凜,面對著衛宮士郎的尷尬視線、伊莉雅的不耐眼神和愛麗夫人的好奇目光,她理不直氣也壯的傲嬌道。
「咳咳,別誤會了,我只是來接我家阿茶的。」
此言一出,下一秒,天色大變。
光幕再次亮起。
【「疼~疼疼……什麼啊,那個土豪!」
「都打進延髓里了,為什麼還是沒法打敗她呢?嗚嗚嗚……」
享受著情郎的膝枕和摸頭頭,明顯是長大版本的遠坂凜躺在長大版本的衛宮士郎懷裡,嬌媚的扭動著身體。】
伊莉雅:(눈_눈)
「所以……你來找的是哪個『阿茶』?」
遠坂凜:∑( ̄□ ̄)
我的回合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放這些東西?!
是針對吧?這絕對是在針對我吧!!
天幕:「……」
這當然不是在針對遠坂凜,她的回合的確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遠坂凜和衛宮士郎的婚後(doga)生活只是小小時鐘塔的一小部分剪影。
某個黃昏,衛宮士郎向某個教室里的某個人道謝後,轉身離去。
他走在側面通窗的走廊上,昏黃的夕陽打在他的身上,給他帶上了明炫的光彩。
這時,一個留著披肩長發,身材挺拔,面色枯槁,看上去就充滿了加班氣質的男人向他迎面走來。
兩人擦肩而過,隨後,這位大英紳士率先停下了腳步。
「打擾了,你就是那個從日本來的留學生吧?」
與此同時,他的身側也出現了負責解釋說明的備註,為不明所以的眾人挑明了來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