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在場眾人心中都紛紛升起了同樣的疑問。
一切就好像安排好了一樣，馬忠軍莫名的射出幾波箭矢，呼延烈軍就仿佛中了邪一般撞了上去，被射了一臉，一點都沒浪費。在剛準備進攻時迎上第一波箭矢，在最後一波箭矢射完後又剛好逃脫。
看到己方的戰果，馬忠軍的將士毫不吃驚，對於他們主將的「實力」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一幕的龐統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道：「真不愧是能令漢升將軍都感到頭疼的小怪物，這『運氣』真的沒誰了。」
「怎麼說？」審配忍不住問道，眼前的情況他絕不相信是巧合，更不可能是所謂的運氣。
龐統看向一旁的孫策，忽的道：「伯符，你之前和馬忠打牌那次你還記得吧。」
孫策聞言，臉一黑道：「我從沒和馬忠這廝打過牌。」
龐統毫不顧忌不爽的孫策：「伯符的運氣一向很好，怎麼說呢，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氣運強大到幾乎實質化的體現，這點你們應該清楚。」
審配點了點頭。昔日虎牢關前那一幕至今依然刻在在座很多人的腦海之中。當時的孫策尚未成年，但在氣勢上竟然可以和在場的三位以及袁術分庭抗禮，遠勝過其他路諸侯，這已經不能僅僅用天賦來形容了。
孫策生來便是具有大氣運的人。
「在遇到馬忠前，伯符打牌從沒輸過。但是和馬忠打時...」龐統看著孫策愈來愈難看的臉色頓時止住了話頭。
「與其說是幸運，馬忠似乎更像是自帶霉運天賦，而且這種效果對於氣運愈強的人效果愈明顯，近乎於氣運反噬。剛剛那支胡騎主將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要不然對方怕是會吃個大虧。」
龐統言罷，袁紹三人紛紛目露異色。這種天賦絕對是很可怕的存在，尤其是對於他們而言。
「這種能力的限制和代價應該不小吧。」審配看似發問，實則肯定道。
龐統笑而不語。雖是盟友，但畢竟並非一體，有些話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馬忠的能力自然有不小的限制和代價，否則也不會被袁術派到西域這裡來歷練了。雖說這種霉運天賦極強，但是真想靠這一招把在場眾人中氣運最強的這三位其中之一搞死，是不可能的。
馬忠自身承受不住這種代價，也做不到這件事。但是，運用得當的話，換掉在座之中除了那三位以外的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而且隨著馬忠以後的成長，未必不能降低反噬，成為名副其實的「名將殺手」。
看到呼延烈部被箭雨洗禮後傷亡慘重，迪連眉頭微皺。
「漢軍之中有人識破了慕容殤部的隱藏？」
「不可能，慕容部的能力自古至今就從來沒有被識破過。就是漢軍之中有那種頂尖謀士的存在也無法奈何的了軍團天賦，應該只是巧合吧。」冒翎堅定道。
「希望吧，漢軍既然已經開始反擊，那再這麼不痛不癢的試探就沒有意思了，讓各部進攻吧。把漢軍的破綻逼出來。」迪連果決道。
「是，單于。」
伴隨著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原本北匈奴不痛不癢的進攻迅速的產生了轉變。
「來了！」
審配在聽到號角聲的那一刻，立刻反應過來。
「雲霧陣，起！」
依然是熟悉開局，整個漢軍陣營頓時被白霧所覆蓋，令迪連根本無法看出其內絲毫的動向。
「漢軍陣中也有和慕容部類似的能力。」迪連道。
「真是難纏。」冒翎面色極為難看，如此一來他的能力基本就被廢了。
以往都是他們蒙蔽對方的眼睛，結果這次面對己方熟悉的招式，他才意識到這種能力有多麼難纏。
「單于，如此一來我們就很難找到對方的破綻了。」
「不破壞對方的陣型，此戰就無法取勝。」
當初李陵一戰血淋淋的教訓告訴北匈奴，陣勢沒被衝散的漢軍有多麼恐怖。即使面對數倍於對方的騎兵，只要手中尚有箭矢，依然能力克勁敵。
「可漢軍外圍的盾兵確實太過難啃了。強攻的話除非須卜部或天狼騎出擊，否則其他部怕是攻不破。而且就是攻破了，深陷其中，漢軍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必然會集中兵力狙擊，屆時怕會有覆滅之危。」冒翎道。
「沒錯，得想辦法，把外面這層烏龜殼破掉。」迪連目光不斷打量著戰場左右兩側，沉聲道。
「此次漢軍是四國聯合，並非一個整體。單于，我們應從他們的左右兩翼下手，先將之割裂開來。」冒翎和迪連的想法不謀而合。
袁紹等四人雖然是誠心聯合，但這畢竟是第一次合作。相互之間沒有經過磨合和訓練，盲目整合只會起到反效果。因此審配並沒有完全將四國的軍隊打散，而是大部分以國為單位分列前後左右四方，只有軍魂軍團及部分精銳進行了一定的組合。
武裝到牙齒的孫策前軍，以及被戰車牢牢保護著的袁紹後軍，迪連和冒翎在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忽視了。從這兩點進攻的話，就是拼掉了麾下的精銳估計都難有斬獲。相對較弱的曹操軍和劉備軍才是他們的目標。
「先集中兵力進攻兩翼，看看對方的反應。」
在慕容部的軍團天賦遮掩之下，整個戰場之上的北匈奴各部騎兵都表現如一，根本分不清哪一部是哪一部，就連荀諶等人的精神力都無法鎖定。而且北匈奴騎兵一沾即走，絕不戀戰，讓審配等人根本分不清各部的動向。
「現在兩邊幾乎都成了睜眼瞎了。」審配淡然道。
相對於迪連他們，審配要淡定的多。他們四國精銳聯合起來，雖說硬實力可能還比不上袁術麾下的軍隊。但是他們各有所長，聯合在一起，靠著全面詭異的各種能力，絕對足以匹敵楚軍。
在雙方都摸不清對方布置的情況下，審配相信自己一方定然占據了優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審配現在有的是牌去反制對方，就看北匈奴如何出招了。
「轟隆隆！」急促的鼓點不斷響起。
一剎間，從漢軍之中向著四周湧現出無數的箭矢。
發起猛烈進攻的北匈奴還未看到戰果便遭受了當頭一擊。
袁術的友情支援之下，袁紹他們麾下士卒的裝備雖然比不上孫策的嫡系部隊，但也大大的增強。尤其在弓弩方面，無論是射程還是殺傷力都遠超簡陋的匈奴弓。
「在草原之上，我們是失去了地利的優勢。但正面作戰，北匈奴也失去了偷襲的機會。北匈奴的正面戰鬥力，呵呵。就是當年巔峰之時的北匈奴也沒能在我們手中占過便宜，更何況現在的北匈奴。」審配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嘲諷。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結局就註定了的，完全是不對等的一場戰鬥，就看北匈奴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