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對著她翻了一個大白眼：「你上班時間不用工作的嗎？在這嚼什麼舌根？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往顧總跟前湊啊！我看顧總願不願意搭理你。」
「真是榆木疙瘩，我懶得跟你說了。」
「切！說得好像我很願意跟你說話似的。」
歡歡拿起一疊資料，走到方綿的工位上：「氣死我了，你看看她們講的話有多難聽！」
方綿笑了笑：「別太在意，咱們上班不就只有吃瓜這點樂趣了嗎？」
歡歡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你還笑得出來？她們說的可是你耶！」
方綿：「我有什麼笑不出來的，顧總一沒女朋友，二沒結婚的，大家要是喜歡，都可以去公平競爭的嘛！我又沒攔著她們。」
歡歡驚掉了下巴：「你就這麼大方？這麼捨得？」
「快去工作吧，別八卦了！工作可以當飯吃，但八卦不能。」
方綿拿起滑鼠，有條不紊的開始辦公。
雲霄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方特助，顧總讓你過去一趟，昨天的數據分析做好了嗎？一併帶過去。」
「好。」
歡歡吐了下舌頭：「那你先忙，回頭有空再聊。」
「嗯。」
方綿踏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顧霆燁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她將手裡的文件恭敬的遞了過去：「顧總，這是您昨天要的全國數據調查分析報告，還……」
「方特助……」
方綿：「？」
顧霆燁寒聲打斷了她，抬起眸子眯了眯：「我跟顧子謙不一樣，我有很嚴重的潔癖。」
方綿：「……」
怎麼突然跟她扯起了潔癖？
還順帶扯上了顧子謙？
想搓澡了嗎？
方綿擅自揣測的問道：「需要我去養生館給您預約一個全身護理項目？」
可看他神情好像不太對。
「那是……您想要我去醫院幫你預約檢查一下x疾病三項？」
他臉怎麼好像更黑了？
「那就是……你希望我，去醫院做x疾病三項檢查？」
顧霆燁眉眼沉沉：「我覺得以你過人的思維，很有做變態的天賦和潛質。」
方綿：「……」
這是拐著彎兒的在罵她嗎？
為什麼？
顧霆燁：「速度把你的工作進度趕一趕，晚上有個宴會需要你陪我去一趟。」
「還有一點我希望方特助能牢牢記住。我不是商品，不需要被推銷！」
「只有賣不出去的殘次品，才需要拎出來擺在貨架上被人品頭論足！」
方綿：「……」
她身邊是不是被安裝了竊聽器？
或者藏了心腹間諜之類的人？
為什麼他會偷聽到自己和歡歡的牆角？
好驚悚！
*
晚8點。
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答謝宴。
能來到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香城的商政名流，和各界富豪。
也許是因為上次在酒會上栽過跟頭，所以這次方綿學聰明了許多。
一是拒絕陌生人的靠近和搭訕。
二是拒絕任何人遞過來的酒水餐食。
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裡碰見大伯母姜艷。
她穿著華麗的黑色禮服，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好久不見啊方綿。我聽說，你和顧霆燁同居了？」
聽說？
聽誰說？
還同居？
不過也是，在別人眼裡她已經住進了金悅公館，確實算得上是和顧霆燁同居了。
可即使如此，也輪不到大伯母對她說三道四。
方綿神色平靜的回道：「我的事，就不勞大伯母操心了。大伯母還是好好操心自己家的事吧！」
反正她和媽媽已經搬出來了。
不需要再看她的臉色說話。
姜艷冷哼道：「真是跟你媽一樣不要臉。你媽以前當傭人的時候勾引你爸，現在你又有樣學樣的勾引自家上司。別人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可你們呢，就喜歡勾搭自家裡的人。真是賤！」
「啪」的一聲響。
姜艷的身子都被打得位移了兩步。
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妝容精緻的臉：「你有病吧！敢打我？」
方綿冷冷一笑：「你才有病呢！再說我有什麼不敢的？誰讓你的嘴總是喜歡亂噴糞呢？不打你打誰？」
姜艷恨道：「所以你果然就是故意傍上了顧霆燁這條大腿，來刻意打壓你大伯父的生意了是嗎？」
打壓大伯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綿懶得理會她，轉身欲走。
卻被姜艷伸手給攔住了去路。
「你大伯父的公司馬上就要被顧霆燁給整破產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方綿停住了腳步：「他有沒有整大伯父的公司我不知道，但你胡攪蠻纏的找我撒潑，倒是很顯而易見。讓開！」
姜艷用手點著的肩膀說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找你胡攪蠻纏了？」
方綿不耐煩的道：「大伯母，既然你說大伯父的公司快要破產了，你不去好好幫襯他，幫他想辦法，你纏著我有什麼用？」
「公司會破產還不都是因為你。」
方綿無語至極。
又是因為她！
方露成績差，姜艷算在她頭上，說她沒盡心盡力的幫她輔導功課。
方家生意不好，姜艷算在她頭上，說她是方家的掃把星，趕走了方家的財運。
方露被顧子謙分手，姜艷也算在她頭上，說孔融那么小就知道給哥哥讓梨，而她這麼大了，卻還和姐姐搶男人。
如今，方家面臨破產，姜艷還是怪在她頭上！
方綿勾唇一笑：「既然你覺得是因為我，那就是我好了。我就是想要親眼看著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變得一無所有的。」
「如果萬一你要是哪天活不下去，流落街頭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個地址，一個饅頭的情誼我還是有的。」
姜艷氣得全身發抖：「方綿你別太過分！」
「這麼多年你白吃方家的，白住方家的，我還沒好好找你算帳呢。你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的詛咒我？」
「你和你媽果然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白吃方家的？白住方家的？你可別逗了！」
方綿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對我和媽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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