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綿輕輕的笑了下：「你說這話不覺得很可笑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刪了他？」
「請問你是我的誰？男朋友？老公？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顧霆燁愣了下。
這個問題，他倒從來沒有想過。
方綿面無表情的望向窗外：「是不是在你面前，我其實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一個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
車裡的沉默還在繼續。
他的不言不語，讓方綿無比難堪。
她忍了忍淚意，推開車門：「我自己打車回去。」
誰料，她的腰下一秒就被顧霆燁撈了回來。
他咬著牙縫：「你準備用這副剛被我做過的樣子去哪兒？」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綿最終還是沒能壓下內心的委屈，開始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一盒紙巾，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她抽空了。
顧霆燁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
他暴躁的按下車窗對著外面喊了句：「小余，回家！」
*
回到金悅公館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聽著方綿大力的關門聲，顧霆燁眉頭擰得跟山一樣。
整個晚上，他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海里一直迴蕩著方綿的哭聲，和她問自己的那句話。
最後，他實在是了無睡意。
在床頭上靠了一會兒後，他拿起手機給雲霄發微信。
「聯繫一下汪總監，把當季女裝新品送幾批貨過來。」
發完後，顧霆燁對著方綿的微信頭像發了會兒呆。
她應該……能懂自己的意思吧？
*
第二天一早。
方綿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就被眼前出現的陌生人驚呆了。
打扮時尚的中年女人面帶微笑的說道：「方小姐早上好，這是本店為您精心挑選的當季新品。」
隨著她的蔥蔥玉手往後一點，方綿看到長長的走廊整整齊齊的列了十幾位店員。
一排排的衣服，裙子，鞋子，包包，飾品……
眼花繚亂，應有盡有。
從她房間門口，一直延伸到了二樓，一樓，以及大廳門口。
方綿一臉古怪：「你們這是……」
女人落落大方的笑道：「這些全部都是顧總命我們特意為您準備的。請容許我們進屋給您整理衣帽間。」
方綿一臉糾結，側著身體讓了位置。
「謝謝方小姐。」
女人帶著店員有條不紊的進入臥室，進行歸納整理。
方綿看著對面緊閉的房門，走過去伸手敲了敲。
還沒過一秒，房門就被忽然打開。
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方綿嚇了一大跳。
顧霆燁早已穿戴整齊。
他神色如常的開了口：「早。」
然後就逕自下樓吃早餐。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把昨晚的事翻篇了。
這樣最好，免得她也尷尬。
方綿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帶著職業性的微笑，緩緩下了樓。
在用餐間隙，方綿開口說道：「你送的那些衣服，我想請問下是於公呢？還是於私呢？」
顧霆燁拿著湯匙的手驀然一頓。
方綿咽下食物，抬眸看他：「如果是於公，我會挑幾件喜歡的，剪掉標籤留下備用。然後其他多餘的，還請顧總差人將它們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如果是於私，我會直接拒收。因為我沒有那麼多錢結帳，也穿不起那麼大牌的衣服。」
顧霆燁眸光轉寒：「方綿，你能不能別給我鬧？」
鬧？
呵呵……
方綿笑得一臉無害：「我沒有在鬧啊。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怎麼？顧總不喜歡嗎？可是不喜歡也沒有辦法，我只是你的下屬。」
說完，她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
一起坐車去公司的時候，方綿繞過他，走向了副駕駛。
顧霆燁眸色深沉，緊抿著嘴唇。
一路上，方綿雖然還是同他說話，可她嘴裡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公事。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也想裝作不在意。
可心裡就是有個地方，隱隱的硌得慌，感覺很不舒服。
算了！
也許過兩天她就好了。
然而，一直到五一放假前夕，她都還是老樣子。
有意無意的跟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讓他很不適應。
今天在臨近下班之時，顧霆燁忍不住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五一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一起出國旅遊幾天。」
方綿非常有禮貌的回道：「不好意思顧總，五一是國家法定節假日。假期自由，所以我要回家陪媽媽，不能陪顧總了。」
見他沒有吱聲，方綿優雅的背過身子，往門口走去。
「你到底想怎樣？」
短短6個字，讓辦公室的氣氛瞬間結冰。
顧霆燁掀起眼皮，眸底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才短短一個月你就玩兒不起了？」
方綿恍惚了下。
這句話，她好像曾經也對他說過。
方綿緊了緊拳頭，帶著笑意轉身：「誰說我玩不起了？能跟顧總這樣的人間極品上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我又怎麼會拒絕呢？」
鎖上門之後。
方綿主動坐到他腿上，毫無羞澀的勾著他的脖子：「不知顧總今天想用什麼姿勢？」
顧霆燁滾動了下喉結，一臉深不可測的望著她。
方綿伸出食指，挑逗性的描繪著他的五官：「你帶我出國旅遊的目的，不就是想做這檔子事嗎？那不如現在……就提前把愛做了。」
她第一次主動吻上了他嘴唇。
雖輾轉反側，卻沒摻雜任何柔情。
她甚至還把小手，放在了他的大腿處盡情撩撥。
顧霆燁的心臟和身體都不可抑制的痙攣了起來。
他的理智已經被欲望吞沒，可偏偏就是隱忍不發。
方綿感受著他漸漸凌亂的呼吸，動作越發大膽：「顧總還想裝多久？就一點也不想要我嗎？」
「不想要的話，我可就要下班放假，回家過節了……」
顧霆燁終於忍不下去了。
他如烙鐵般的大掌用力一扣，掐著她的細腰緊貼向自己：「你是不是非得這樣？」
方綿垂著目光，態度堅決：「是！」
顧霆燁冷漠無情的道：「那行！今天你主動，什麼時候我出來了，你就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方綿臉色一變。
那得需要多少體力才能完事兒？
就算不死，也得廢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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